望卿收拾好行装以后,走到门前,屋子里还是吵个不停。
“我走了啊。”随即压下门把手,跨过五双体面的鞋子走出门去。再关上门的一刹那,望卿留恋的环顾这个自己生长了20年的地方,看见暗油漆已经斑驳了的老式铁门,小时候在泛黄的墙壁上写的毛笔书法,还有餐桌上奶奶吃剩的小米粥,还有两扇桃木色并且向外迸射出争吵的卧室门。五个姑姑仍然在为不能自理的奶奶日后赡养问题争论。在喧闹声中听到奶奶的哭声时,望卿离开的决心动摇了。她看了看正对着玄关的镜子里的自己,轻轻的关上了大门。提着沉重的行李箱,背着陪伴了自己八年的猫拖拉着走下楼去。
清凉中透着寒气的风吹来,望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叹了出去。她盯着自己的鞋子极力地控制自己不去看那些勾起自己回忆的景色。但不可避免的,想起奶奶对自己的养育之恩时就立刻把思绪转到其他地方去了。以免自己再一次跑上楼去。
她拖着行李箱走到一小时前和传哲约好的路口,向马路两边张望。见人还没来就倚在行李箱上,把宠物背包从背后取下来抱在怀中。敲了敲背包上的透明罩对里面说“眯眯呀,我们要搬走喽,你愿意嘛?”
说着,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停在自己面前,驾驶室下来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一副黑色的眼镜框勒着偏黄的防辐射镜片,镜片后是两道精神的剑眉和一双喜悦中透着疲惫的眼睛。
“我来晚了吧”传哲赔笑着说:“那边撞车路都堵了,我绕着来的。”
望卿抬起被风吹的微红的脸,见是传哲赶忙欠身起来说:“没有没有,是我提前下来了。”
言还未毕,传哲便殷勤地接过行李箱向车子走去。走到车子后轮的时候好像冷丁想起什么似的,稍显笨重的转过身子把副驾驶的门打开。与此配套的是一套具有英伦特色的“请”的动作。
望卿不知所措的笑了两声后坐了进去,又被轻轻的关上车门后略有所思的看着倒车镜。
传哲再把行李放入后背箱时想着:这应该是给我机会了。关上后备箱快步走会驾驶室。随着“嘭”的一声驾驶门被关上,紧接着是一套手忙脚乱的汽车启动流程。
车轮渐快地碾过因秋风而被树木遗弃的枯黄叶子,在叶子咔滋咔滋的的呻吟声中。望卿向想象的新生活驶去。
在车子行驶在高速上时传哲打破了沉静,把望卿从内心的挣扎中揪了出来“你渴嘛?我这有水。”没等答话,用右手从变速杆后的储物箱拿出一瓶矿泉水,左手迅速的拧开瓶盖后又立即稳住方向盘。
望卿愣了半秒后接过水瓶:“注意安全!注意安全!”这时她才认真的看起车内的摆饰,看着小抽屉上巴掌大和尚泥偶说:“挺清心啊你!”
传哲淡然一笑:“无量天尊”
随后两人又聊起从小长到大的经历,彼此的趣事。话锋一转,望卿露出奸笑试探着问:“我坐副驾驶,你女朋友不能生气吧?”
传哲满脸“你懂得”表情,无奈的看了望卿一眼从容的答道:“哎呦,我的牟大小姐,只要您没意见,我女朋友就没有意见。”
望卿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的傻劲儿,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尴尬的笑了两声。再一次把目光投向窗外。
传哲回味着自己的话也觉得有一些唐突,便开始问起行程的问题来。望卿也把自己准备先在闺蜜家住两天,然后自己出去租房子的打算告诉了他。
说着便到了这个离家70多公里的城市,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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