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暮这两日为了顾旭尧四处求药,但皆无所获。
逸王府的门也不让她进了,里面的人说逸王不愿见她。
她不禁在门口大喊:“顾旭尧,你为什么不见我!”
叫喊声让街上来往的人驻足而视,大家都在看热闹。
秋暮腾空一跃便上了屋顶,只见院子里布满了荆棘,这就是顾旭尧为了她准备的。
院子中的侍卫防备地看着秋暮:“秋二小姐,请不要为难我们,殿下不愿见你,请回吧!”
秋暮的眼睛通红,红唇微启:“让开!”
秋暮用内力将地上的荆棘劈开,直接劈出了一条路,她稳稳落于院中。
她已经决定用内力逼出顾旭尧体内的蛇毒,无论最后是个什么结果,她只要他活下来。
侍卫一拥而上,秋暮将袖子一甩,他们便被秋暮的掌风震了出去。
秋暮来到顾旭尧的屋内,看见了已经昏迷不醒的他。
她将顾旭尧慢慢扶起来,点中了他的穴道,内力在他的经脉中游走。
不到一刻钟,秋暮的额头上便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的唇有些发白。
一口黑血从顾旭尧的口中吐了出来,他虚弱地睁开眼睛,嘴唇哆嗦着:“别…为我…费力气了。”
秋暮颇有些赌气道:“既然你不想活,那一起死好了!”
秋暮一刻也未曾停止为他输入内力,直至她的唇边溢出了鲜血。
她的心脉在那次琼州大战中因过度消耗内力便损伤了,至今未愈。
秋暮收回手,扶着顾旭尧躺下,她苍白的脸色让顾旭尧说不出的心疼。
秋暮伸手抹掉顾旭尧唇边的血,俯身吻了吻他的唇。
顾旭尧一开始很抗拒,后来因为秋暮温柔的吻而沉沦。
血腥味在两人的舌尖蔓延开来,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
顾旭尧虚弱到抬不起手推开秋暮,只能任由秋暮“胡作非为”。
这是一个缠绵的吻,但也是不怎么美好的吻。
一吻作罢,秋暮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低落到顾旭尧的唇角,烫得他心头一颤。
眼前的女孩真的爱极了他啊。
“你再也不能抛下我了,我们的血已经融在一起了。”
顾旭尧体内的毒已经顺着吻中的血流进了秋暮的体内。
“傻子…大傻子!”顾旭尧的泪簌簌地落下,流进了发间。
“这下好了,一起等死吧!”秋暮似乎很满意顾旭尧的反应,笑得灿烂。
秋暮守护的是那个眼睛里有着星星的小男孩,那个小男孩是她第一次见了就喜欢的。
顾旭尧静静地看着她,觉得她真是疯了。
不见你,一别两宽,你可择良缘。又为何这么固执,非要与将死之人纠缠?
秋暮坐在他的床边,握着他的手,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了。
“小姐,您醒了?”
若兰给她打来了梳洗的水,看着小姐这苍白的脸不禁念叨起来:“第一次见小姐您这般不要命的,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您怎么还上赶着去送死?”
秋暮觉得心口火辣辣地疼,抓心挠肝般的痛。
“我怎么会在这儿?”秋暮从床上坐起来。
若兰:小姐,您快把咱家老爷给气死了,还未婚嫁竟跑到逸王府中,弄得自己一身伤回来。
秋暮爹爹让人带我回来的?
若兰:是太妃娘娘告知了老爷,才将您带回来的。
秋暮我去给爹爹请罪认错。
秋暮想要下床,若兰急忙拦住她。
若兰:小姐,您还是别折腾了,您心脉受损,再折腾下去以后都不能使用武功了。
秋暮我自己心里有数,没什么大碍的。
秋暮逸王怎么样了?
若兰支支吾吾不肯说,让秋暮心中焦急万分。
若兰:小姐,您已经昏迷好几天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秋暮好几天?
当时顾旭尧只有一天的时间了,毒若是没解的话怎么办?
秋暮逸王怎么样了?你快说啊!
若兰:逸王没事,毒已经解了。
秋暮悬着的心才放下来,毒解了就好。
秋暮我没有中毒吗?
秋暮想起了那个吻,她应该也会中毒的。
若兰:祁国公主将七叶莲给逸王了,逸王送了一些给您熬药喝了,您体内的毒倒是没有多大影响,只是心脉受损…
原来,安静悦还是心软了。
秋暮让若兰帮她更衣上妆,她想去拜谢静悦公主。
若兰:小姐,老爷下令您三个月都不能出门。
秋暮啊?为什么?
秋暮找到秋父,“爹爹,女儿给您请安。”
“醒了?”秋父似乎老了不少,头发更加花白,“你可知你的任性快让你娘把眼睛哭瞎了。”
“秋暮知错。”
“你已经不小了,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你要是出点事,你让爹娘怎么活?”
“从今日起,你就在府中静心疗养,不准出门!再敢乱跑,就打断你的腿!”
秋父的话十分严厉,秋暮自知有愧,不敢多言。
她望着秋父,他真的老了很多啊,眉眼间多了几分愁苦,想必是为了她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吧!
秋暮静默了许久,她确实是冲动了,顾旭尧的闭门不见让她赌气任性了一回。
秋暮这几日安分了许多,她一直陪在秋母身边,安慰她,讨她欢心。
顾旭尧已无大碍,秋暮也便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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