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川:“这游灯会有什么说法吗?”
“其实啊,百年前烨州也没这游灯节和游灯会的,只是几十年前这烨州出现了一个江湖侠女,和栖霞山上的那个大魔头交战三天三夜,不知怎的后来就没了音讯,”老板娘的语气很是惋惜,“大家都以为他们同归于尽了,过了几个月竟传出了两人要成亲的消息。”
秋暮很疑惑,“那三天三夜打出感情来了?”
慕言不言不语,只是喝着自己杯中的茶水。
“那谁知道啊,不过他们那个婚没结成,听说那女侠是柳河剑派掌门的得意弟子,大婚那天,那女侠被抓走了。后来,那大魔头愿意放下他的一切,将自己的家财散于烨州,把弟子也解散了,只为和那个女侠在一起。”
徐玉川:“魔头竟然能为了一个女子做到如此地步?”
秋暮:“那这个魔头挺爱那个女侠的。”
慕言:“愚不可及。”
秋暮听到慕言的话,瞪圆了双眼,“他是为了心爱的人放弃了他的一切,哪里愚不可及了?”
老板娘的表情颇为惋惜,“那掌门要魔头放弃毕生所学自废武功才能接受他,女侠坚决不同意,带着魔头跑了,听说跑到了悬崖边一同跳了下去,悬崖下边离姻缘庙很近,人们把他们葬在了一起。”
徐玉川:“你们不讨厌这个魔头吗?还为他收尸甚至给他和女侠合葬了?”
“我们说不上讨厌吧,现在城中的多半人都是受过那魔头的恩惠的,他将万贯家财分于城中的贫苦人家,多余的就用来修桥铺路,我们这里主要以情报为生,也是他出人出力将他们收集情报的各种方法教给大家的。”老板娘的语气中带了几分感激。
秋暮:“那如果自废武功就能在一起的话,这女侠怎么不同意啊?”
“听说他们的内力和武功是连接心脉的,散去内力自废武功多半是活不成了。”
秋暮:“那不就是要他死吗!从你的描述来看,他根本就不是魔头,谁说他是魔头的啊!”
秋暮的言语有些激动,一掌拍在桌子上,愤愤不平。
“我略有耳闻,他练的真气和内力都是江湖上的绝学,自成一派,栖霞山的势力要大太多了,在江湖上的影响力不容小觑。”慕言终于插了一嘴。
秋暮:“这就成魔头了?也太不讲理了!”
“有人说,好多人为了上栖霞山练那个真气和内力走火入魔暴毙而亡了,所有人都认为栖霞山的武功是邪门歪道,”老板娘无奈地摆摆手,“听栖霞山的弟子说他们生前最喜欢一起放花灯,这游灯节是为了纪念那个魔头和女侠的,一开始只是两三对人,后来有人觉得挺灵验的,这才办起来了。”
“好了,不和你们唠了,上客人了,我得去迎客了,”老板娘扭了扭她那丰腴的身子,扯着嗓门:“二楼一号房三位…”
秋暮瞅了瞅徐玉川和慕言,搓了搓不安分的小手,一脸期待地望着他们:“去不?去不?”
“不去。”慕言最先拒绝了。
“你也不去吗,川哥?”秋暮歪过头,看向徐玉川。
“我也没什么兴趣。”徐玉川摇了摇头。
“哼!你们不去,我可去了。”秋暮自己跑了出去。
本来就没事可做,援军也来不了,不出去走走在客栈里养膘啊?
慕言找老板娘换了一间房,经过昨晚的打斗那间屋子肯定是不能住了,不过,他今天好心地给了老板娘钱,算是赔那间毁坏的屋子了。
秋暮在街上逛,整条街都挂满了花灯,这是为了晚上的游灯会做准备吧。忽然传来了一阵辱骂声和啼哭声。走过去一看,有人正在贩卖人奴。
这游灯节呢,还有人做这种买卖破坏气氛?
一群小女孩被沉重的铁链子锁住了手腕和脚腕,细嫩的皮肉都被磨破了,渗出了丝丝血迹。人贩子手里正拿着皮鞭在打一个瘦弱的少年。那少年看上去和秋暮年纪相仿,他的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痕,让秋暮看的有些心疼。
少年不服输,边躲边反抗,脖子上的铁链将他的脖子磨掉了皮肉,已经鲜血淋漓了,看上去很疼。
“住手!”秋暮一把扯住了刚要落下来的鞭子,稍微一用力便将那鞭子抢了过,“你这是干嘛?怎么能拿鞭子打人?他们又不是牲畜!”
“你管的挺宽!老子想打就打!”那人见秋暮是一个小姑娘便恶狠狠地说道,顺手又拿了一个身后放在笼子上的鞭子。
秋暮勾了勾唇,“我家住海边,我就管了!”
说完,伸手便扭住了那人扬起鞭子的手腕,狠狠一扭,只听见“咔嚓”一声,那人立即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秋暮不顾他喊痛,扬起手中的鞭子便打了下去,那人抱头求饶。秋暮打了十几鞭子,将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扔在他怀里。
“识货吧?这块玉佩够买下你手里所有的人了,多出来的就留给你治伤吧,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虐待人,我扒了你的皮!”
那人收起玉佩,只顾点头哈腰了。
“把锁打开!快点!”
那人贩子将笼子打开,又将女孩儿们和少年身上的铁链子取了下来,然后赶紧跑路了。
秋暮这一举动吸引了周围的人,全是为她拍手叫好的。
秋暮觉得耳边聒噪得很,现在叫好,刚刚在旁边看热闹看得起劲,没一个人出来救人,无意间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这一切都落入了慕言的眼里,此时他正站在墙角边上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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