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直到开学第二周的周三，程征好像突然空闲了下来，下课也不刷题了，一下课就开始拿着手机敲敲打打，不知道在做什么。

很快他的同桌，陆宇明替梁烟问出了疑惑。

陆宇明：程征，你今天怎么不刷题了？

程征头也没抬，接着玩手机。

程征：刷完了。

语气淡得没情绪，陆宇明却听到一惊。

陆宇明：刷完了？你写到哪了？

陆宇明语气又惊又怀疑……

程征：第一单元完成了就行，着什么急……

陆宇明彻底没话了，着急的是谁，是谁开学才几天，所有科目发下来的习题集的第一单元就刷完了，这是做题狂魔吧？每天的作业都快写不完了吧……

陆宇明：题目难吗？

程征搁下手机，云淡风轻地道。

程征：还行，第一单元的内容难度不大。

陆宇明点点头，相信了他的话。

而坐在程征后面的梁烟，低头看手边的数学题，她自认她数学基础不错，但这几道大题，也不能说难度不大吧？

看吧，这果然就是个学习机器……梁烟在心里暗暗吐槽道，既愤又羡。

然后又看了眼坐在身旁的秦瑶瑶，嗯，这也是个学习机器，每天下课也在刷题。

梁烟觉得，她一个复读生卷，是因为她失败过，可这两个明显比她优秀的学霸，还这么卷，真的，是不想给像她这种资质平平的学渣，一点出人头地的机会吗？

梁烟难得生出一点忧愁，忍不住趴在桌上，叹了口气，旁边的秦瑶瑶递过来一个疑惑的眼神，还未等她想好要不要关心一句，坐前头的程征却突然转过了头。

程征敲了敲梁烟面前的桌子，盯着她趴在桌上，低垂着的后脑勺，唇角勾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程征：喂……

梁烟：干嘛……

梁烟有气无力地应道。

程征：你一单元的题刷完了吗？

听到这话，梁烟立刻来了精神，直起身子，果断摇头。

梁烟：没有。

程征：哦……

梁烟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想给他一个白眼。

梁烟：哦是什么意思……

少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程征压着嘴角的笑意。

程征：哦，我是想说，有不会的可以问我。

梁烟：谁说我有不会的？

梁烟有些气闷，难道就像学渣感知学霸的存在的一样，学霸也能一眼看穿学渣的本质吗？

程征：你的草稿本，开学五天，掉了八次，其中五次是我帮你捡的……那解题方法，一看就……

后面的话没说下去，但懂得都懂。梁烟想到自己经常算到一半才发现解法不对又划掉重来的物理题，努力控制着想要掘地三尺把自己埋住以后永不见人的冲动。

程征见她的眸子一瞬间暗下去，整个人好像受到打击一样，小嘴也憋着，真怕再来几句打击，就要哭出来了。

于是程征好脾气地表示。

程征：以后有不会的题，记得问我。

梁烟眼睛一亮，瞬间打起精神，假装矜持地淡定回道。

梁烟：会不会太麻烦你呀，程征同学？其实我有不会的题，问瑶瑶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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