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剧烈的震动,发出刺耳的声响。颜霁秋只觉得耳朵在嗡嗡地响,视野被液体模糊了,她艰难地抬手,在额头上一摸,
是..........血吗?颜霁秋昏昏沉沉,脑海中的最后一个意识,是一个小小的少年下意识护着她的画面。
颜霁秋迷迷糊糊地想,怎么办啊,她还没来得及找到他呢...........
紧接着,就没了意识。
............
等到有意识的的时候,颜霁秋的脑袋昏昏沉沉,五脏六腑都在难受。
路人:(护士)“小姑娘?小姑娘?”
床边,一个年轻的护士试图唤醒她。
颜霁秋睁开双眼,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怔了足足有一分钟,才想起自己做了什么。开口刚吐出一个音节,发现嗓子渴的厉害,哑得不像话。
护士姐姐递给了她一杯水,凑到唇边
路人:小姑娘,你已经昏了一天了。
路人:你家长的电话也打不通
颜霁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地喝水。
打不通吗?好像也不奇怪。
六岁那年,爸爸出轨,爸爸妈妈离婚。
原本幸福的一家支离破碎。
九岁,妈妈改嫁。继父脾气暴躁,妈妈也变得陌生起来,对颜霁秋不管不顾。
十四岁,颜霁秋要搬出来住,他们没有阻拦,只是每个月按时给颜霁秋打两千块钱,刚好够颜霁秋房租还多一点。
要不是某一年过年那天颜霁秋想回那个家看看,或许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已经搬走了。搬到了另外一个城市,只是账户上的钱每个月都会按时打上。
至少表面功夫做足了,没让她一个人自生自灭,颜霁秋有些讽刺的笑了笑。
颜霁秋说,她没有家长。
病房陷入了沉默。
许久,护士叹了口气,
路人:(护士)你一周后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去一楼缴费吧。
颜霁秋轻轻地嗯了一声,护士就出去别的地方查房了。
阳光温柔地洒进洁白又充满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毫不吝啬,梧桐树叶扑簌簌地响,因为树叶的缘故,阳光才没那么刺眼,光线恰到好处。
一周后,颜霁秋缴费,看着这一个月还没过几天就迅速瘪下去的钱包,叹了口气,走出医院大门,朝公交车站的方向去。
又得去帮周阿姨看店了。
每次钱不够用的时候,颜霁秋就会去帮同一个小区的周阿姨看杂货铺,一边看店一边在桌上写自己的作业。三两天下来,周阿姨会给她几百块钱。周阿姨忙,其实请一个人来看店还比请颜霁秋来看店的价格便宜,但是周阿姨就是想帮帮颜霁秋,一个女孩子这么小年纪就一个人住,看着好像生活还挺拮据的样子,怪不容易的。
周阿姨和颜霁秋说,外人来看店周阿姨不放心,颜霁秋这孩子让她放心,所以找颜霁秋来,照顾颜霁秋那一点点自尊心。颜霁秋心里也明白,她努力地珍惜着每一个对她好的人。
“嘀——”,是公交车的声音,颜霁秋打断自己的思绪,踏上公交车,
许是已经开学,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已经去上班上学的缘故,公交车上的人相对于平时比较少,还有座位。
颜霁秋扫视了一下四周,落座。
她的视线转向窗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窗外转瞬即逝的景色。
似是过了一站,公交车上来了一位少年,清隽俊逸,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眼睛潋滟着水光,多情又缱绻,眸子漆黑,认真的看着你的时候,仿佛你下一秒就会被吸进去,睫毛纤长浓密,鼻子笔挺,嘴唇似是玫瑰花瓣,红得恰到好处,此刻却抿得笔直,黑发乖顺,皮肤白皙,却丝毫没有半点女气,戴着耳机,穿着白衣牛仔裤,一股少年气。
莫名的熟悉感。
颜霁秋刚好转头看怔了几秒没有多想,只是歪着头靠着座背睡觉。
没有多余的座位了,裴拾隽便坐到了颜霁秋旁边。
一股淡淡的青柠味沐浴露的味道,清冽又好闻。
似是有一个人坐到了她旁边。
颜霁秋皱着眉头,睁眼。
裴拾隽挑眉看她,颜霁秋睁开眼刚好和裴拾隽对上了视线的时候,双方都有些怔愣。
少女的睫毛扑闪,皮肤白生生的,一双杏眼,眼尾微挑,清纯中带着不自知的勾人,很自然的双眼皮,显得眼睛又大了几分。
—第一次见到宇宙
—是和你四目相对的时候
裴拾隽蹙眉,放下耳机。
裴拾隽: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颜霁秋刚想脱口而出的话“你这搭讪方式也太老套了”就这么咽下了肚子里,困惑。
颜霁秋:没有吧.........
少年抿唇,也察觉到自己的突兀,阖上眼睛,不再和颜霁秋讲话。
颜霁秋莫名其妙,也靠在座背上,睡觉。
“东环小区到了,请各位到站的乘客从后门下车。”
颜霁秋猛地睁开眼,有些焦急,声调软软的。
颜霁秋:你让让。
裴拾隽没睁眼,把脚稍稍收回去一点。
颜霁秋下车了,刚才公交车有些颠簸,晃得她想吐,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觉得好多了。
颜霁秋错过了注册,开学都过了快一个星期了,颜霁秋只得补办注册手续,明天就去上学。
杭城就一小县城,一共也就才三所正经高中,其他的都是鱼龙混杂的职高。
能进这三所正经高中的,算得上基本都是想好好学习的,
颜霁秋就读于杭城一中,保送来的,没参加中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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