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后,我昏昏沉沉地坐起来了,环顾四周确认没后遭遇危险后,我开始试图分辨时间,但我依稀记得,这个房间没有哪怕一个报时工具,这令我有些头痛,或许曾经的我也不能接受无法认清时间的环境吧,“可这个女人貌似非常了解我……”我扶着眼睛喃喃自语,手上用足了劲,以至于压眼睛生疼,我有两个可以解释这些的理由,一是曾经的我并不相信时间,二是——
那个女人想让我陷入迷茫,击溃我的心理防线,逼我信任她。我整理了一下思绪,但还在发昏的头脑已经不允许我继续思考了,我最终选择洗个澡,用冷水强迫自己清醒一些,我记得那个家伙给我准备的衣服在哪,我单手拿起衣服,随意地抖了两下,不知为何,我突然开始希望里面会藏有刀片,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了,只要离开,我就可以……
我就可以做什么呢?我不知道,我也懒得思考,曾经的我应该会有那个精力安排好这一切吧,我长叹一口气,心中难免有些失落,我甚至无法认清自己,谈何找回记忆呢。
我把自己泡进冰水中,水位不高,我却有种莫名的恐惧,死死抱着肤色开始发紫的自己,半小时后,我把自己打理好,拖着僵硬的身子坐在了床上,我突然开始发呆,不知道要做什么了,目前我能做的都已经做完了。
房门突然被敲响,我立刻绷紧自己,沙哑着质问道:“是谁?”,门对面立刻传来答案,我咬着牙让她进来了,女人有些局促地看着我,手捏着衣角,目光澄澈,问我怎么不下去吃饭,我反问她:“你认为我有可以分辨时间的方法吗?”她沉默了好一会,“我以为你和以前一样,都不喜欢明确的时间。”,我几乎微不可见地皱起了眉头,将对方上下审视了一番,但因为太暗,我没有看出什么对方大抵是感受到了我的不友好,愈发局促起来,我坐在床上仰视她,却好像在一遍遍质问她,为什么要害我。
我沉浸于这种审判的氛围中,“对不起。”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将我拉出了虚幻,我有些愕然地看着妈妈,她伸出手问我要下去吃饭吗,四周很暗,暗到无法认清什么是伪装起来的毒药,我站起身,没有接那只手,妈妈或许看懂了我的意思,收回手走在前面给我带路,她大抵是故意将后背留给我的。
这顿饭的时间不长,也足够我看清房子了,很简单布局,饭后,母亲把我带到沙发,突然问我,要不要明天就去去上学,我表示无所谓,看她怎么安排,母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神秘兮兮地搬出一个箱子,“这都是之前你喜欢的东西,我不知道你现在喜欢什么,但应该不会差太多的,所以就都买来试试了,喜欢什么就拿回房间吧,不要有心理负担,我对……没什么。”我点点头,既然她的话已经说出口了,那么我拒绝的话可能会让事件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那些东西有些奇怪,塔罗牌,灵摆,和大量书,我的记忆或许恢复了一些,到了能够认清物体的层次,妈妈饱含期待地看着我,就像在病房里那样,于是,我在她的目光下拿走了塔罗牌和灵摆,同样的,我并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选这些,可能是曾经的我会选择的吧,看来我还有一些选择困难症,不依靠这些无法作出抉择,我内心整理着线索,道了谢。
下一秒,我手上的东西就被抢了去,对方是一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明显就比我这种看着更像个活人,我看着她在抢了东西后吱哇乱叫,尖叫到:“这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和我抢妈妈!”话罢,她伸手憋足了怨气推了我一下,虽然看着不大,但这一下足够让我摔下来,妈妈一下就站起来,冲过去铆足了劲甩了那小女孩一巴掌,随后一边咒骂着“你怎么不去死”的话语,一边毒打她,
我忍着疼痛站起身,没去理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孩,悄无声息地溜回了房间,关上门后,耳朵才得以清静,我注意到,桌上多了个做工精细的怀表和手机,时间也许时在这一刻才开始流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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