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以往那几个“八卦天王”嘈杂的交流声,整个队伍显得像死一般的宁静.再放几个棺材板和白花花的花圈完全可以原地去死了好吧?!
对于梁梦这种天生冷漠的人这样的气氛完完全全不会影响自己的思考.而对于乔子健这样经常在灯红酒绿的热闹喧嚷环境中的人,属于……
[这日子越来越有判头了.]这种环境胜过让乔子健吃枪子原地直接"Game over”.要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乔子健还在咬碎着那些咖啡糖,尽力小声地咬着,可咖啡糖却不听使唤地“咔咔”响个不停.直线式地尴尬得要了他老命.
乔子健将那些“不听话的小东西”放在舌尖,使劲儿让它们融化.伴随着刚才一次又一次的啃咬,咖啡极具浓烈的香味也持续在口腔里弥漫.
乔子健终于做出了个“艰难险阻”的选择,希望凭着一己之力打破这如同扮丧事一样的宁静……他悄眯眯地伸出沾上咖啡糖香味的食指,小心翼翼地勾了勾梁梦的衣袖,整片衣服的布料泛着薄皱因为拉扯自动贴合在乔子健的食指上.
让乔子健感觉这套校服乖巧得与主人的“性格”反差大到离谱.不能说一毛一样,只能说是毫无任何关系.
梁梦也没有思索到这件事情的发展空间的估计,对于乔子健突然的触碰.感觉全身像被股既微弱又奇特的电流击中.滋滋作响.胃里的空虚寂寞感再次难耐起来,持续不断扩大扩散.
梁梦天生似乎就是这样,如果有人在自己思索,放下戒备森严的时刻突如其来地触碰.会让他感觉到头脑发热、发胀,身体的不适感也会如蔚蓝光感的波涛汹涌又澎湃潮水一样,把他近那一刻之间吞噬掉.
[[I think I may be crazy.]
(我可能是疯了)
思维开始在那刻的时间点中褪去、一层层地被硫酸腐蚀……像被人死死地按住了时间的控制器.
乔子健也开始沉思于自己想法中的对与错,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一部分上面,哪里会有停下来的道理?现在停下来不但会使事态更变化得僵硬,并且还会又一次被面前的“冰山”再用眼神鄙视自己一回吧?算了.又不是第一次被他用眼神鄙视了.更何况你现在对于他有那么多的问题.这样还是快点解决比较好吧.
想到这,乔子健更加稍微用力地拽住梁梦校服外套后的衣角,轻轻抖了抖.梁梦稍稍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将瘦白的手迅速伸出被悟得暖烘烘的口袋.
扯下乔子健那只不安份的手扼,轻易地用力抓紧.强大的力气使乔子健白晳的手腕泛起红潮.乔子健皱起眉,抬眼盯向梁梦抓紧着自己的那只手.
[嘶……疼死了.]
梁梦有些惊愕,稍微转过头.不错,后面那家伙可能又是神经病犯了.他心中暗地小声地骂了好几遍乔子健这个人是不是脑瘫,才轻轻松开了被他死死拽着的手腕.乔子健立刻抽回手,用指腹涂抹着发红的那处明显的位置.
乔子健心里暗想着如何对付这个人,咬紧牙关,纤细的手腕上明明白白地留下了梁梦用力过猛的指痕.乔子健疼痛的微表情刚刚露出,却还是如同习惯一样快速地将受伤的手腕默默放在背后.
他继续微笑地看向梁梦.尖锐的虎牙也又一次在两侧森森地露出.挑起眉端,抱着一种试探和感到他很“有意思”的“方式”看着梁梦.不错,他想出来了.
从始至终都猜测不出乔子健的身份在职场上决定准确的含义为“猎人”还是“猎物”.他平常也都是这样,对待所有的事物亦是如此.终究归根从他本身总会格格不入因此油然而起的压迫感和恐慌感令人莫测.
[遇到什么事情都必须要保持微笑.]这是一个永远无法违备的、摆脱不了的职场规则.
[不分场合,无论是在何时何地.都必须要保持微笑着]
“……″梁梦这次没有踌躇不决,直接转过身,沉默了一会儿.刚准备要说出口的话却因乔子健的举动卡在喉咙里,伴着透明的睡液缓缓咽了下去.半晌后,梁梦才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语调冷淡又平静,半湿半干的校服束缚在梁梦的腰身.显得透明反而还十分得体.
尽管梁梦十分不情愿,但是好乃是自己没注意到,抓红了别人的手腕,自己无非都要问候几句吧.乔子健微笑着,嘴角自然地上扬起几丝愉悦的弧度,十分懒散地眯起眼眸.咖啡糖香浓醇厚的苦涩味道在他齿间久久不散.
乔子健意味不明地笑着,挑起眉,仔细地将目光扫向梁梦.手臂自然而然地交叉在肩膀上方,随着他扫在梁梦身上的眸光不断飘烁不定,像一匹假扮成羊的狼在仔细欣赏着自己珍搓美食.没有丝毫的不自然.他最后眸光朝梁梦的细致腰杆上停留住.
少年青涩的身材总会如同一个成年人差不了多少.而何况对于梁梦这样子的性早熟的“叛逆”(?)少年昵.自然会比同龄人还要成熟些.
“嘶……你的腰好细啊……”乔子健左看右看地仔仔细细观摩着梁梦的腰,嘴里像吐豆子一样突然冒出这句话似乎还带了某种黄色颜料的并且还tm挡都挡不住.乔子健就差点没有直接对梁梦整个人上下其手了.
前面那几个“八卦之王”一听见乔子健的这句话,安耐不住的一个个八卦之魂开始不顾梁梦当时那张恨不得马上拉去WC宰了自己样子,再次不约而同地抬起了他们的“聪明绝顶″的像脑残的小脑瓜子和“高贵"的随时都会被梁梦“收割”的头颅.
当然,也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这十几位充当正牌吃瓜群众的人可能会因为这次的事故付出惨不忍睹的后果……
“……”此刻梁梦对乔子健还有的几丝愧疚感直接被乔子健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刺激得荡然无存.他的脸色也开始逐渐阴沉,耳尖也不由自主地渲染红色.整个人似乎就像被一团灼热的火堆上焚烧.
从内到外地散发着巨大热量.如果可以在梁梦可以写出他本人内心的想法.那么他满脸肯定全都用红色马克笔写着“我想削你.”
乔子健刚抬起头便发现梁梦已经发红的耳尖,愣了几秒,“噗嗤”地笑出声.声量虽然不是很大,还不足够可以达到教室里面.可是足已让整条浩浩荡荡的队伍一字不差地听进去.并且也还包括乔子健刚才口无遮拦甚至类似挑逗的话语.
这一点乔子健是可以直接承认的.因为他……故意的……
乔子健拼了老命地死死憋住自己那“不厚道”的笑脸,生怕梁梦突然忍不住揍自己.于是这副“和谐”的场景逐步演变成梁梦和乔子健正面对着对方正面.
乔子健一只手轻轻搭在自己的肩上,另一只手使劲捂住自己的嘴,生怕突然笑出声.而梁梦像与乔子健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一直用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死死瞪住乔子健这个偷摸傻笑的憨批.生怕他再次做出些什么异于正常人的举动.
而乔子健的明亮眸光却盯向了那些“吃瓜群众”的身上,嘴角上再次上升几抹似笑非笑的弧形.梁梦又一次注意到了乔子健飘忽不定的眼神.
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让梁梦有些愠怒,没好气地沉下声音,小声提醒道“你看够了吗?”乔子健再次假装惊讶地又上调了几个声量“诶?哇塞,原来你会说话啊!”乔子健依旧是面带着笑容,虎牙在光的照射下镀上几层白.
然而这一颗依身隐藏在雾气里的鲜艳多汁“草莓″却让梁梦感到异样却又意料之中的不适感.特别是乔子健对他笑的时候.嘴唇间虽然说会十分自然的扬起笑,可是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愉悦感.只有感觉到他眼神里的对什么事物都感觉枯燥乏味却必须强硬装出来的笑.
这样的笑似乎是强行扯出来的.
小时候梁梦经常会因为遛进去偷偷摆弄扔在储藏室的乐器被母亲强行关进黑漆漆的房间里,当时因为心智不成熟.门被母亲锁死后便经常哭,哭着哭着就累了,眼睛也发肿发红.
当时那个房间里根本没有、也从来都不会放至些发光的东西,梁梦现在似乎还会依稀清晰地记得那个房间:裂了缝的红棕色木把手,压抑中爬满灰尘的空气,以及那道放置在一叠叠被黄色纤维扎紧的废旧纸箱上方的……那扇窗户.
那扇窗户便是当时自己唯一一个可以呼吸到清新空气的东西.也是梁梦在那个房间唯一、也是最后可以让他不再恐惧黑夜的东西.小孩子无非多半都是惧怕黑暗的.
梁梦小时候也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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