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还给你

上次书店相遇他一句“我知道”让许愿吃惊好久，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周歆。

周歆吃惊的模样简直和她当时一模一样，这个话题一直到她们去小卖部买零食还在聊。

“天，被帅锅知道名字是种什么感受？”周歆自顾自的感慨起来。

而许愿的注意力却在周歆说“天”的后面为什么不加语气词“哪”。周歆有被无语到，撇过头不再看她。

哪成想另一边有别样的风景，周歆使劲扇动胳膊，许愿被它弄得不耐烦。周歆开口：“帅锅。”

“啊？”许愿没跟上她的思绪，慢了一拍。

“柳槐序。”

许愿这才朝周歆望着的地方望去。柳槐序和秦时远处走来，朝晨清澈的光照在他们身上并不刺眼，反而想有一种别样的朝气。

许愿愣了神，顾不着旁边的周歆口出狂言。“愿儿，拿下他！”周歆的声音特意被压低，只有她俩能听见。

“病呢，不能搁久了。”

这种内涵周歆早已司空见惯，就在她们闲聊的功夫，迎着朝阳走来的两人已然没了踪影。就连前面也被人插队。

周歆满脸写满了不悦：“现在插队都是小群体迁徙吗？”听到这话前面插队的几个人明显定住了，随后立马恢复了原样，仿佛说的不是她们。

许愿站在周歆后面，自己身后也有一大帮人。她听见周歆的话轻声笑了起来。后面也有人源源不断发出咒骂。

有些许难听，但插队的那几个人就跟没脸皮似的，死活赖着不走。

许愿面色瞬间变了，挎着脸用手指戳了戳前面那几个人中其中一个女生的背。那个女生转过头来顺便翻了个白眼给她。

“同学，你会瞬移吗？”许愿用温柔的语气道出令人遐想的话。

那几人明显愣住，眉头微皱，倒是听出许愿的言外之意。听着周围人的哄闹声，那几人憋不住气冲着许愿喊：“你TM个逼人话不会说，绕个屁弯子，老子就插你队了，怎么着！”

这些话把周歆气得不行，撸起衣袖准备开骂，却被许愿拦住。

许愿挡在周歆面前，丝毫不惧怕面前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女生。轻蔑地勾唇眼睛却不再看着她，而是望向准备进来的值日生：“值日生，这里有人插队还骂人。”

前几天，学校刚声明不准在学校骂人，如若有人听见直接举报，值日生监督送到教务处。

那些人面色铁青，开始狡辩。许愿整理了下散落在耳边的头发，径直走向值日生将一个小物品给他。

“老板这些多少钱？”许愿拿着东西付钱，付完钱直接拉着周歆面无表情地离开了，仿佛置身事外。

“愿儿，幸亏你拦住我了，不然我也要去喝茶了。”

——

小卖部就那么宁静了一小会儿，又继续嘈杂起来。

零零星星听见有人夸许愿干得漂亮。

秦时目睹了一切，柳槐序亦是。柳槐序没有忘记自己来小卖部是干嘛的，挑选着商品。而秦时向柳槐序比了个大拇指，嘴里振振有词：“这姐，牛！”

“有本事当人面前去比。”

这一声不冷不淡。

——

“许愿许愿，你把李格妮她们几个告到教务处去了？”跟许愿说话的是黄雅琼，她们几乎没讲过话。

“李格妮？不认识。”

“小卖部啦！”

“哦～是吧。”许愿回答这些破事向来敷衍，后来知道李格妮仗着自己有点势力在学校嚣张跋扈，黄雅琼被她抢过几次零花钱了。

“下次她们还抢你钱，直接告教务处去，老师会管的。”

黄雅琼有些犹豫道：“我可以告诉你，你能帮我吗？”

“把我当老好人？我从来不会瞎出头。你要是乐意被抢，我也无所谓。”许愿真心不想和她再说话，正好要上课了便回座坐着。

这节历史课，是同学们公认的无聊课。但再怎么无聊，也是要考试的，所以许愿从来不敢耽误每一节课。

这一天下来，许愿觉得好累，实在是不想上下节的体育课。

她趴在桌上，转头看向窗外。

有棵枯树，树干的黑棕色说不上好看，枝干突兀像几只鸡爪朝天空张开，妄想触碰到洁白的云。那云好似有洁癖似的，死活不给枯树遮阳，让它受了好大的罪。它的生命如此顽固，它的身躯挺直向上，我好像听到了它的呐喊……

它嘶声力竭喊：“欲与天公试比高！”

身上的纹路足以证明这棵树的年龄，这栋楼房足以见证这棵树的成长。

“许愿，许愿！”周歆的声音终于喊醒沉醉窗外景色的许愿。

“怎么了？”

“柳槐序叫你！”

突如其来的消息叫许愿好生惊讶，“啊？”许愿看着站在门外的柳槐序，他的目光如火焰般炽热，许愿的身上好像找了火，红润出现在她的脸上和耳朵上。

许愿不想让他等太久，快步走出去。

“你好，有什么事吗？”

“嗯，你好。这是你的试卷，还有录音笔。”柳槐序双手将这两样东西给她。

那个录音笔是当时在小卖部她给值日生的，当做李格妮骂人的证据。

而那个试卷，她不知道为何在他手里。

“哦哦，好，谢谢。”许愿有些小结巴，顿感尴尬。

“试卷是我找田老师要的，你的作文写的很不错我想借来看看，昨天去打印了一份，现在还给你。本来昨天打印完就想和你说的，但你走了。”

许愿想到了昨天她自己慌乱逃窜的模样，有被自己蠢到……

“那这个。”许愿指着自己手里的录音笔。

“今天去小卖部值日的值日生是我同学，他要我一并送过来。”还给你

“哦，谢谢谢谢。”许愿再次道谢。

“嗯嗯，没事的，那我先走了。拜拜。”

许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红润居然加深了，这比发烧了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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