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金色灿烂,紫色的晚霞层层晕染在远处的高楼上,好似一幅莫奈的画。办公室内像往常般嘈杂,大家繁忙、奔波,空气中充满着忙碌的气息。
“吱嘎——”
进出的门早已习惯了被频繁地打开和关闭,但这次似乎不一样。谢阖庄一进来,好几个同事就把他围住了。
“拜托了,谢秘书,你帮我们把报表给祁董吧。”
“还有上个季度的资料,麻烦你了谢特助!”
……
不出所料。谢阖庄如此想到。
“哎——”谢阖庄不由在心中叹气,平时这群人可没少在董事长面前炫耀他们自己的才能,踩一捧一,一唱一和;赶现在遇上祁董心情不好,一个二个就跟缩头乌龟似的……职场上的便宜真被他们占遍了。
谢阖庄也不想往枪口上撞,但没办法,官大责任大,现在不去找那个笑面虎一样的男人,到时候秋后算账他谢阖庄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扣扣——”
“祁董,最新的报表和资料需要您过目签字,现在方便吗?”
“进。”
毫无感情的一句话,谢阖庄却听得异常沉重。
余晖纷纷扰扰,看不真切,那紫色的晚霞仿佛镀在中间那个男人身上。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在光芒中却处于异常中心——仿佛是他固定住了晚霞的余韵。
整层楼都是他的办公室,环境空荡且安静,与刚刚同事们办公室的嘈杂形成鲜明对比。男人微躺在办公椅上,似乎很疲惫,头往上仰,骨节分明的左手扶额,遮住了眼睛。
那场景看得谢阖庄内心绞痛了一下,不由心生同情,他已经结婚生子,不敢想象失去挚爱和骨肉是什么滋味。
“听说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谢阖庄不由得想起最近公司里流传的八卦,原本无意间听到的一些闲言碎语,现在想来真是字字诛心。
听到有人进来,他才慢慢坐直了上身。男人深邃的眼睛只是淡淡地瞟了一下,俊美的脸庞此刻寒若冰霜。
谢阖庄低下头,谦卑地一动不动,他知道这是职业素养,但他更不想看向面前这个男人如墨般的瞳孔——那是一双危险的、饱含野心的眼睛,有着无我其谁的傲慢,有着征服一切的自负。更是一双暗藏着对这个世界讥讽、不屑的眼睛。
祁墨,真是好名字,人如其名。
谢阖庄有些“不要命”地想到,内心居然敢编排上司。
“最近的安排呢?”良久,磁性的声音中透出疲倦,愈发低沉。
“是。您二十分钟后有个在公司内部举行的会议,F级以上管理层参加,是关于您刚从香港拓展市场回来的总结;今晚参加一场慈善晚宴,您只需要露面即可……”谢阖庄有条不紊地汇报起安排,一边察言观色。
“全部推掉。”
“祁董,会议……”
“往后挪。”
“是。”
办公室的气氛开始紧张起来,终于,祁墨松口了,右手抚摸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让你办的新闻怎么样了?”
“您放心,现在叶薇小姐他们在中东一带遭遇袭击事件得到广泛关注,民众的爱国热情被激发出来,全国热搜基本上是要求以方和巴方找到我国科学家的下落。”
谢阖庄敏感地注意到,一提到叶小姐,祁董的眉头就皱了一下。
“我要去中东一趟,你安排一下。安全方面交给陆知夏去办,你负责行程及剩下事宜。”
“好的,祁董。我明日日就安排妥当……”
“我明早就出发。”
谢阖庄内心瞠目结舌,算了,也不算第一次了,他是爷,他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助理出去后,祁墨失去力气般垮在椅子上。
“薇薇,薇薇……”
“你怎么言而无信、又出尔反尔啊?薇薇,你答应要嫁给我的啊……”
喃喃自语,又痛苦绵长。
“薇薇……”
祁墨抬手,拼命地想抓住眼前的阳光。那怎么可能抓得住?!
名为虚幻,名为泡沫。
“别走了,好吗?求你了好不好。我来耶路撒冷找你好不好……”
“我们回家吧,薇薇……”
“我爱你,叶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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