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案 跳梁小丑

审讯室里。

谢瑾宁完全还没缓过气来，紧张很快蔓延她的指尖:“我不知道，她不可能，不可能会自杀。”

“妹妹，你冷静一点，所有证据都指明你妈妈是自杀的啊。”一位女警俯下身，轻声地安慰着。

谢瑾宁垂眸掩面努力抑制住哽咽的冲动，在透过几个警员的身影，谢瑾宁看见了正蹲在角落的男人，陈诺似乎感受到了人的目光，缓缓抬眸，对上人的视野。

猩红的双眼映衬出苍白的脸孔。男人有些痛苦的拧了拧眉毛。

“你好。”有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到陈诺身前。刀削似的面孔低头看着人，四周散发出一股冷气，眼神颇为犀利:“我是负责本案调查的警员，您是死者的丈夫吗？”陈诺站起身，有些歉意地扫了扫眼前这人:“您是顾队？久闻大名。”陈诺说着接过一旁警员递来的纸巾，擦着眼角:“抱歉有些失态了。”顾朝眼眸带有讽刺，泪痕都没有，擦个屁。

“叔叔，带我去案发现场好不好……”谢瑾宁耸了耸鼻子，她对上顾朝的眼神，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能够跟威风凛凛一个眼神能杀死人的刑警大队队长顾朝对上眼神了。这小女孩似乎并不害怕他身上的气息。“小妹妹，下大雨了。现场基本已经冲刷干净了。很抱歉。”顾朝摸了摸她的头，似乎是在安慰她。

“浸泡在湖里的女尸。河畔堤上没有尸体拖痕与纤维，只有依稀可辨符合死者鞋码的脚印。经法医调查，死亡时间为凌晨0点~3点左右。他杀和自杀面前，法医比较倾向于后者。毕竟是完全的自杀现场……”“等一下，你说尸体上有酒的味道？”谢瑾宁一把拦住前来报告的警察，猛的用发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陈诺。前来报告的调查员的愣了几秒随后得到顾朝眼神的同意继续道:“嗯，酒味很大，以至于在水浸泡都没散发气味。胃里有大量分泌物，其中还有未消化的鹅肝。”

“怎么了，很奇怪吗？”顾朝敏感的察觉到女孩的目光，略有些不解地盯着人，“小妹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来，我们去另一个房间说。”顾朝带着女孩，正视着人，好像想从那女孩深邃眸子里找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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