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步上前,是一座四脚亭,亭前撰对联:
“青山青水青风两袖,月皓月皎月照一方。”
举头,木底金字的牌匾提着三字:“汩汩亭”。
“汩汩亭,好名,好名!”赫连鑫晔和两人打了招呼,称赞道。
“那是。”袁遥容双手背在身后,“当时阿姊可是金钗未至便得这幅对联与亭名。”
“竟是袁大夫人所作?”
景元脸上有些小得意:“这题字也是家母题的呢。”
几人还没说上几句,正对曲桥的袁遥容便向远方招了招手:“兄长来了!”
赫连鑫晔与景元两个小辈立马站起来。赫连鑫晔转过头去,见桥上健步走来一人。远远看去,只见此人身材高大健壮,脸上好像是一团黑色。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胸膛被以靛蓝色为主的长衫包裹,双臂随着行走摆动,身形却非常平稳。
男人大步流星,很快便来到亭前。赫连鑫晔才意识到此人比三更还要高出半个头。他的面庞并不凌厉,但一切五官却让人感到一股张扬粗犷之气。圆脸上即耳至肩浓密的黑髯夹杂着些许银丝,结发髻于头顶。浓眉,深深的眼窝撑着一双有力的凤眼。袁遥容和景元两人的气场相比起来瞬间就如同空气一般消逝无疑。
赫连鑫晔向其做了一个深揖。
景元也作了揖:“大舅安好。”
“兄长!”袁遥容迎上前,“这位便是赫连兄弟。”
“恩。”男人分别向两者点头示意问好,缓慢却又大步地走到赫连鑫晔面前。赫连鑫晔起身,与他对视了一眼,身躯一震。那眼神是深邃的,坚定的,如两根钢针一般刺向每一个他望向的方向。
“赫连鑫晔。没记错吧?”
“正是在下。”
“恩。”男人脊背挺直,伸出右手,重重地拍了拍赫连鑫晔的左肩。就好像是被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头重击了两下,赫连鑫晔的肩骨就好像鸡蛋碰石头般酸痛。
“几岁了?”
他按了按手让大家都坐下,袁遥容本来还想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他,他却自己在背对着曲桥的位置坐下,单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
“年末便满十七。”
男人点点头,一仰头,便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他将茶杯放在桌上,往前一推。
“已让小厮去拿白酒了。怎得还不来?”袁遥容向桥那边张望着。
“无妨。”男人转向赫连鑫晔,双手外扩撑着膝盖,微微拱背,“听吾弟说,你算是个‘文武双全’之人?”
“遥容兄谬赞,愧不敢当。”他顿了顿,“只不过是身体健康,能够作诗罢了。”
男人看向两边之人,好笑道:“你这小孩,话说得倒是清奇!”
“对了,景宜倒是托我把这席间觅的奖交予你。”景元转身掏出一木笔盒,“兴锦这奖品到还算实用,竟是送一支笔来。”
“兄长刚回来,应该还不知晓,这赫连小兄弟可是在兴锦这席间觅活动中获得桂冠了呢!”
“倒是说来听听。”
袁遥容和景元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将他们所听说的席间觅之事告诉了男人。赫连鑫晔这才知道外面是如何散播此事的,比事实夸张了不少,将自己黄纸之人的身份渲染地尤其神秘,倒也不知是外界真这样说,还是两人故意夸大着讲给泓明侯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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