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了,早晨的讲课结束了,景宜正收拾着东西,忽然听得身边有一个娇嗔的声音:“景宜小姐安好,小女子姓赵名依泠,本家是景家绸缎在京城最大的买家,不知景宜小姐是否有印象?”
“原来是依泠小姐!必然,尝见令尊,天庭饱满,垂耳至肩,相貌堂堂,更有依泠小姐如此为女,实乃有福之人啊!”
“哪里,小姐亭亭玉立,清丽脱俗,又文采极佳,实乃人中龙凤矣!小女子实乃三生有幸,正好坐在小姐旁边,未来请多多指教!”
“不敢当,缘分使然!”说罢,景宜心中松了口气,开讲前便见右手座位的女子与我问好,还担心不知为何人物,还好父亲从小便有意让我们或浅或深了解家中生意之事,对那赵家有些印象。
只是那老爷却生得油光满面,不甚讨喜,而这赵家小姐却生了一张巧嘴,真是有趣。正好也借机了解一下学堂原来的情况。
“依泠小姐,我初来乍到,也未曾深入了解此处,一来便抢了人家座位,着实深感抱歉。请问这位兄台是何人?我定得到时与他道个不是。”
“免了也罢。”赵家小姐一想到原来坐这的人,便毫不掩饰地嫌弃,“这里原来坐的是赫连鑫晔,家中五品,这位少爷整日找各种理由旷堂,能见到他的日子屈指可数,而每每来也不听讲,无非是睡觉歇息,自做娱乐,影响到我们周边人,格外讨厌。”
“真是如此?”
“是也,而且那少爷家中还有胡人血统,长得不似我们中原人。得多亏小姐来这落座,才能给我们安逸的环境罢!”
景宜说着谦词,心中对依泠的说辞半信半疑,但韩先生与她的描述都有几点相似,那便是此人不学无术,脾气暴躁,没有家教。
一想到这三个词,脑中勾勒出的形象便是家中人都一直最讨厌的混日子的大少爷。即使知道自己不能全信,但光是这个印象,便使得景宜厌恶。
黄昏——
“今日的诗词便分析至此,散堂!”
“梁先生再见!”
伴着钟声响起,同学们告别后便嬉笑着向门口跑去。赵依泠也跟在景宜身后,两人有说有笑,走过讲坛,向梁骐微微作揖。
“景宜,今日可有任何难处?”
“并无,倒是梁先生的讲课方式十分独特,我还从未见过有先生能将如此乏味的咏史诗解释得如此生动。”
这是景宜的真心话。
经过一天的切身体会,她不再对梁骐的教学水平产生任何怀疑,反而是深深的倾佩。只有自己对某物熟稔于心,才能再根据听者的喜好,将此事更加印象深刻地讲述给他们。
“过奖,过奖了。”梁骐笑着摇摇头,“每位先生都有自己不同的教授方法,各有优劣,只是我的正好更活泼,受大家欢迎罢了。”
“先生谦虚了。”
梁骐打着哈哈,扇尖轻轻点着鼻尖,“小姐今日便交到了朋友,甚好,甚好,那我便并无甚可担忧了。我还有家事,便不做久留了,告辞!”
“先生慢走。”
梁骐走出学堂的大门,便径直向停在门口的驖骊走去,一个健步便轻盈地翻上马背,向市郊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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