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赫连曌又如同泄气的毬一般,一屁股坐回石墩子上。她双脚在石墩子两旁荡啊荡啊,又忽然抬起头:“我们可以直接去问宜姐姐啊!”
“想什么呢!景宜姐姐断不会告诉你的。这几日黄纸白纸之事如此沸沸扬扬,若景宜姐姐是像你这般沉不住气之人……”赫连曌听闻佯装生气,扭过头撇嘴,秦之琴笑着给赫连曌弹了个脑崩,“那早就有或多或少的人带头确认这诗就是她所写的了。再者,这席间觅着重得就是匿名二字,你若提前知晓了,不就失去乐趣了?”
“可阿琴你也知道,我的乐趣就在于比别人提前知晓啊。”赫连曌眨了眨眼,一把拉起一脸无奈的秦之琴,“走嘛,走吧!”
“呦,曌儿来啦?”齐泷正百无聊赖地折着宣纸,见着门口探头探脑的赫连曌,手肘戳了戳一旁正在写字的赫连鑫晔。
赫连鑫晔抬头,看见赫连曌正挽着秦之琴向自己走来,放下笔:“何事?”
“没有急事,作何就不能来这里转转呢?”赫连曌坐在兄长前面那排现在空着的蒲团上,秦之琴坐在了一边,“刚刚阿琴说到梁阿姨院内养的那片兰花最近开了,我正想着明日散堂后要去秦家玩,来和你说一下。”
赫连鑫晔看着还在四处张望的赫连曌,点头示意知道了,又拿起了笔。
“景宜姐姐不在吗?”
“刚刚和赵依泠出去。”齐泷指指后门。
“哦。”
赫连曌趴在赫连鑫晔的桌上,突然就不说话了。
赫连鑫晔写了几个字,抬眼看了她一眼。
“你就是来找景宜的?”
“没有!”赫连曌又坐直了,“哥,你为什么就不去参加席间觅呢?”
“没有兴趣。”
“哥你可不能一直这般啊!学堂内的大小活动你几乎都退避三舍,又整日板着个脸,怎么能交到朋友呢?”
“就是!曌儿你多劝劝他。你哥这性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看什么都没劲。”齐泷叹了口气,故作深沉,“看来这就是‘淡泊名利’啊!”
赫连鑫晔瞪了他一眼。
“对了齐泷哥,你近日可有听说那黄纸白纸之事?”
“当然!”
“那你可对作诗之人有所猜测?”
齐泷摸了摸下巴:“不是很多人都说是闻昱禾和景宜吗?我觉得也是颇有道理。”
“我原先是觉得两人虽然都是极有文采之人,诗风却是都对不上的。可你知道,今日我和阿琴讨论了一番,讨论出了什么?”
“什么?快说来听听!”齐泷被勾起了兴致。
赫连曌无视了秦之琴的目光,示意齐泷靠近一些:“阿琴昨日看到……诶?”
齐泷顺着赫连曌的目光回头,看见她惊讶地指着赫连鑫晔桌上新拿出的黄色宣纸。两个女生互相交换眼神,眼中都透露出不可思议。
“哥,你这宣纸哪里来的?”
“夫子给的。为何这么惊讶?”赫连鑫晔不解。
“你可知道,那席间觅墙上挂着的黄纸就是这种纸?”赫连曌激动道。
赫连鑫晔平静地点头:“知道。”
“哎呀……”赫连曌难过地往后一倒,倒在了秦之琴怀里,“阿琴,线索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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