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松年,祁松年怎么了,柳思童又怎么了?
祝悦不免疑问,她落下一本练习册压在桌子上,一边拿着笔在上面瞎画,一边继续听几人说。
“我明明喜欢他这么久,这么明显,他就像看不出来一样。”
“今天去找他他和叶声几个却说不喜欢我,说黎愿回来了,如果再和我走这么近,她会不开心的。”
“那我算什么啊,他不就是想玩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柳思童哭的很伤心,几个女人也听了个大概,总算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安慰她的人越来越多,而大家对祁松年的质疑声也越大。
是这样吗?祁松年真的像她口中的那样吗?
祝悦有些无措和茫然,她不想在暗恋中带有色眼睛去看祁松年。
因为她始终觉得他是最好的,一定是误会。
可她心中又惴惴不安,若是她们所说的是真的,那自己便像个恋爱脑一样不分青红皂白。
祁松年应该不会让她失望的,她还是选择相信祁松年。
“祝悦,你在瞎画什么呢?”
肖云梦拿着一块雪糕走到她旁边,探头问道。
祝悦一时有些慌,脸上染了些红晕。
“我…我在想事情,分神了。”
说完,就收起练习册随便塞在了桌洞里,仿佛是要把它压在最底面。
好比她的暗恋,也要压在心底,黯淡又苦涩。
肖云梦觉得奇怪倒也没说什么,回到座位上拿起下节课要用的课本开始预习。
不出两分钟,她往柳思童的方向看了看,凑过来道。
“祝悦,你看,柳思童哭的真伤心。”
“黎愿要回来了,那她就成了第三者。”
“其实她知道黎愿的存在,可是还是忍不住和祁松年暧昧,谁知人家不喜欢她啊。”
“她这么说是为了给自己找面子,大家也都不好说什么,真可怜。”
肖云梦三两口吃完手中的雪糕,用卫生纸包着放在了桌洞里。
祝悦装作毫不在意的问,“她知道那个女生啊?”
“嗯,只是她自己不甘心,认为祁松年会喜欢她,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是啊,暗恋一个人会产生错觉的,会觉得在某一瞬间他也是喜欢你的。
由于尝到的甜头太多了,人就会变得贪心,想要全部的糖,可是哪里这么容易,大家都喜欢糖果,怎么能只给她一个人呢。
祝悦朝肖云梦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做自己的事情。
这一天过的和往常一样,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那位天之骄子今天晚上最后一节课下课出现在了四班门口,围观的人也不在少数。
“对不起,若果是我的行为或言语让你造成了什么误解,我在此向你道歉。”
柳思童红着眼睛,看着祁松年,却没有了上午时的那份神气,只是紧张又隐忍的咬着嘴唇。
后面说了什么祝悦没有听清,她挤在后面试图想看清楚前面发生的一切,可是人太多了,她根本挤不动。
就在她觉得身体前人流松动,往前靠的时候,前方突然让出了一条道,少年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祝悦一不小心撞了上去。
抬眸,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她念了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的脸。
柔情却又冷峻。
祝悦本想道的歉一时间都卡在口中,让她愣了神,慌了心。
少年的身上有股淡淡的薄荷香味,清冽好闻,祁松年一把扶住了她,道了歉便离开了,后来回到家中祝悦也没有反应过来,仍觉得那是一场梦。
光真的打在了她身上,但不是温暖,而是烤的炙人,像是要将她剥皮抽筋,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晚上,夜幕降临,门口响起了开门声,杨淑华回来了,现在是晚上八点四十。
她打扮的光鲜亮丽,是她很少见过的。
“回来了也不学习学习,浪费时间还整天觉得时间不够用。”
“你这样对得起一家老小都围着你转吗?祝悦,你不好好学习挣钱,你弟弟以后还怎么买房子?”
“你怎么又扳着个脸,半死不活的,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
杨淑华的话十年如一日,总让她去死,她有时也在想,死了一定很舒服,起码不用这么辛苦。
她也曾向往母爱,只是时间久了,她明白那是不属于自己的,家里本就重男轻女,她没办法。
天又亮了,只能重新站起来,将昨日的委屈通通咽下去,开始新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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