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求父亲放我们离开,父亲没有答应,说什么女子为卑,天经地义。
那时步音楼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实现娘亲对自己的嘱托,自由自在快快乐乐地活一辈子。可是看着眼前的无名坟墓,她又有些退缩,对于无权无势的她而言,自由自在犹如登天。
“凭什么,就凭我们是女子吗?我们的命就不能自己做主吗?”
李萍如看到奇怪的音楼,拉着她说:“你不一样,你的身份比我们都尊贵,自是不同的。说不准,说不准能有个墓碑。”
“你看这笼子,以前养过雀鸟吧,高贵的雀鸟,低贱的雀鸟,生前死后,不都在同一个笼子里吗?有什么不同啊?”
“音楼,雀鸟罢了想这些做什么呀。”
她舒缓心情,“对啊,雀鸟罢了,我可不想有一天被埋在这。”
李萍如胡弄说:“难不成,你还指望离开这儿啊,”叹气,“发梦啊。你又能做什么呢?”
看着这说不清的无名墓碑,“对啊,我又能做什么呢?”
。
“主子,你也太冲动了,您是真的不怕那刘公公,回过神来找您麻烦啊?”把手里的手帕递过去给主子擦手。
步音楼接过来,“怕啊,怕归怕,这种人啊,惯不得,一惯就来劲,多打几次也就好了。”
“听听你现在这狂妄的口气,这哪还像您啊,以前吧,您虽然也爱使一点小坏,但顶多是背后给人捅刀子,这次怎么敲锣打鼓来了这么大一出啊?”
“以前是以前,那能和现在一样吗?”
“那不一样啊?”彤云疑惑。
音楼被噎了一下,“我现在呀,上头有人,就是不好大张旗鼓的的显摆,糟心,你容我多说几句,过过嘴瘾嘛。”
“我上头有人。”
“我上头有人。”
“我上头有人。”
彤云已经生无可恋了,但她还是喋喋不休:
“这做事呀,至少有点排场。”
坐下的彤云懒洋洋的回答:“明白了,您说肖掌印不是指着万岁爷将您带回宫去呢,先前先帝爷在那会儿,您不思进取也吧,毕竟也没给您进取的机会,但是现在,这么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摆在您面前,咱跟谁不是跟呢?干嘛在这儿受罪呢?”
音楼看着彤云,“这飞黄腾达的机会既然如此珍贵,那就让给那些爱飞的人飞去呗,为难我干什么呀。”
在彤云不可思议的眼神下,她平淡的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躺平,我现在呀,就只想躺平。”
恨铁不成钢的彤云提醒她,“您好歹是世家女,自幼读书受教,奴婢不信您能躺平。”
“躺不平啊,那是因为心有不甘,我现在心态特别平和,有什么躺不平的呀。”
她这理直气壮的样子,彤云……“您,您怎么就不能为自己谋个好前程呢?这是什么道理呀?”
音楼坚持,“不愿意就是不愿意,我愿不愿意,想不想?就是最大的道理。”
彤云点头,好像已经放弃了,“行。”
“也是,”想到什么,彤云紧张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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