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世事弄人......
雪翎也忍不住落下了泪,带着哭腔问道。“如果,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你会接吗?”
徐一宁咬着下唇,坚定又认真,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心中似有一扇落了锈锁的门被打开,透进去的暖暖阳光拂去里面那个偏拗又孤单的小小人儿满身阴霾。
雪翎哭着笑了,原来呀,困扰了自己多年的心结,一直想要的,也不过就是他这一个肯定的答案罢了。
徐一宁看着她又哭又笑的模样,也不禁被她逗笑,用指腹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柔声哄道。“小令羽,不哭,哭起来就不漂亮了。”
雪翎噗嗤一笑,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他。
徐一宁浑身僵了一瞬,垂下眼眸也抱着她,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满目温柔。
雪翎将整张脸埋在他胸前,在他怀中待了片刻,才轻轻说道。“谢谢,还有,对不起。”
“什么?”徐一宁怔了怔,垂眼看着她的脑袋,看不清她的神情,想要拉开她,却被她紧紧抱着腰不松手,便也作罢,重新抱着她。
雪翎眸光暗了暗,拥着他的双手紧了紧,呢喃道。“谢谢你当初救了我,谢谢你,今日找到我,让我知道所有的真相;对不起,那时吓到了你,害你高烧几日不退,对不起,害得你这十几年来一直自责结于心。”
徐一宁眸光动了动,不禁也抱紧了她,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到嘴边时终是无话可言。
雨会停,风会清,我们终究会成长,会遗忘,会学会风轻云淡!只是,比起学会遗忘或退避,敢于面对,甚至是解开心结时,我们会发现,原来那些所谓的沉痛,不过是成长路上的一片风景罢了。
心结已解,此事也算是就此揭过,二人之间的相处也瞬间回到了小时候那般,轻松坦然。
雪翎坐在高椅凳上,趴在吧台上,慵懒的看着他,全然没有了刚刚的伤感之色,只有她略微红肿的眼睛证实了刚刚一切是真实存在的。“野宝呢,现在怎么样了?”
徐一宁笑了笑,眼底满满是宠溺。“当初你刚离开时那一阵子有些萎靡不振,现在老了,已经蹦跶不动了,反而可粘人了。”
雪翎瘪嘴。“小没良心的,都不惦记着我的吗。”
徐一宁无奈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那时它还是一只小奶猫呢,何况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有空可以过来我这看看它,说不准它还真记得你呢。”
雪翎点头,想想倒是真怀念它呢,若是没记错的话,当初自己昏过去的最后一眼,看到的那抹橘色应该就是它了吧。“它如今,也算是高龄了吧?”
徐一宁点头,想起最近见到它时一副恹恹不振的样子,顿时有些伤感。“你若得空,早些来看看它吧。”
雪翎抿唇抬眼看他,似是有感,心中顿生一股说不出的滋味,点点头。
“寒阿姨的病,怎么样了?”徐一宁不想沉浸在这伤感的气氛中,又扯了一个话题,说道。“当初我听我妈说寒阿姨病了,后面突然就断了联系,也不知道后来怎样了。”
雪翎垂下眼帘,浑身顿时染上一层浓厚地伤感之色。
徐一宁见状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见雪翎说:“走了,一下子病得太重,没熬过来。”
心中仿佛一下子压下一块大石,徐一宁垂眸。“对不起。”
雪翎笑着摇摇头。“哎呀,没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早就放下了,你别动不动就说对不起,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徐一宁抿唇不语,亲人逝世的痛苦,哪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呀,更何况,据他所知,雪翎与她父母的关系甚好。
雪翎也不想纠结在这个话题上,自然而然的扯了另一个话题。“话说,你怎么改名了,何洛洛?嗯,我感觉还是徐一宁好听诶。”
徐一宁,也就是何洛洛闻言轻笑。“出道艺名而已,你还是叫我徐一宁就好。”
“好哦。”雪翎挑眉,欣然应下。
又是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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