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翎!”
......
徐一宁痛彻心扉的哭喊声惊醒了徐母,她终归还是有一丝理智在的,不似徐一宁那般无措哭喊,而是第一时间跑向雪翎家的座机拨了120。
雪翎这一睡,便整整睡了三个月之久。
当她睁开眼时,入眼的是一整片白。她一时缓不过神,只能听着耳边一阵兵荒马乱,叫喊声,喜极而泣声,凌乱的脚步声......
后来,她从寒父的口中得知了一些这三个月来的些许事情——
原来,徐一宁与徐母那天送她到医院时,她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不醒,虽然医生堪堪将人从死门关拉了回来,却因为她撞到的是头,被告知怕是醒不过来了,也就是说,她会成为植物人。
徐一宁受了极大的打击,一下子就昏了过去,几日的高烧不退。
后来,寒父寒母不忍女儿一辈子是个植物人,便四处求医,在得知北京有医生曾有过医好过植物人的事例时,立马就着手联系,做转院手续,迅速搬离了那座城市来到了这里,北京。
雪翎醒了,寒母心中重担一下子卸下,身体再也撑不住倒下了。
寒母的病,也来得措不及防,毫无征兆,以至于最后一病不起,药石无医。
起先寒母还有与徐母联系互通消息,但渐渐的,随着寒母生病倒下,与徐家的联系,也就越来越少,直到最后断了联系。
略微红肿的双眼,混合着丝丝愠怒的纠结神情是雪翎对徐一宁最后的印象。
原来,有些遇见,只在一刹那间扣人心弦,有些人,会一直刻在记忆里,即使忘记了他的声音,忘记了他的笑容,忘记了他的脸,但是每当想起他时的那种感受,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如今再见,记忆犹新,就像当初。
雪翎定定看着他那闪着泪花的双眼,缓缓低身半跪在地上,扬起一抹笑容,先开了口。“好久不见,一宁哥哥。”
男生闻言瞳孔一震,眼中泪水不受控地落下,张开的唇微微颤抖着,所有想说的话梗在喉咙间,怎么也发不出声。
雪翎也不禁红了眼眶,含泪笑道。“小哭包,你都多大了,怎么还那么容易哭。”
徐一宁抿着唇,想笑笑,但这时候,他是真的笑不出来,他扯了一下嘴角,也没能露出笑意。“小令,雪翎,好久不见。”
到底徐一宁还是没敢再喊出那个独属于自己的别称。
二人的嗓音都带有些哑,显然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雪翎眸光微动,抿唇点头,红着眼扫了一圈四周,拉着他起身往楼上走。“去二楼吧,比较安全。”
徐一宁没有说话,任由她拉着自己走。
这一幕,是那么的似曾相识,曾几何时,他也是这般拉着她四处乱蹿嬉闹,如今倒是反过来了。
雪翎拉着他来到二楼的吧台处,书咖这个时候的二楼,一如既往的空荡荡。
雪翎已经缓过了神,走到吧台内侧,笑着看他。“要喝点什么吗?”
徐一宁眼皮动了动,终究是垂下了眼摇了摇头。
看着他这愧疚落寞的模样,雪翎不由得有些心疼,那日在十一人中再见到他时,他的性子还是比较活泼开朗的吧。
雪翎闭了闭眼,压下心中那种种情绪,故作轻快道。“喂,小哭包,你在这等了我那么多天,见了面怎么倒是不说话了?”
徐一宁睫毛颤了颤,红着眼看着她,哑着声音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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