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工作的缘故,五人近来都不怎么去书咖了,这会,自然也是从医院回了家。
待几人回到家的时候,也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五人刚进家门,就发觉了屋内不对,似乎沙发上有人。
几人面面相觑,却也在第一时间猜到了来人是谁。
谁能有她们家的钥匙?除了经纪人沈芸,也就是祁祈了。而沈芸除了工作,也不怎么会在晚上过来,那么,屋里人就只能是祁祈。
“回来了?今日怎么这么晚?”祁祈揉着眼睛,悠悠的从沙发坐起身。
五人心虚,谁也没先行开口应答,凌萱躲在四人后面。
祁祈一脸莫名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五人。“进来呀,簇在门口干嘛呢?做啥亏心事了?”
忆琦雪翎心中虽也怂,但面上还是一脸平静,默默移开目光不看她。
景汐轻语弱弱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的瞥了几眼凌萱的脚。
凌萱见状,有些无语的扶额,这两个家伙,是嫌我还不够明显么?
祁祈发觉了她们的目光,往躲在几人身后的凌萱脚看去,虽看得不真切,却也能依稀看到她脚腕上缠着白色的东西。
这才一周不见,又整什么幺蛾子?
敛了敛眸,祁祈脸上不由得严肃起来。“脚怎么了?”
忆琦四人没作答,只是默默挪开,露出凌萱的身影。
凌萱更是无语的瞥了眼四人,无谓的耸耸肩,强装镇定应道。“不小心扭伤了。”
话落就往沙发位置挪脚步,忆琦雪翎连忙一人一边扶着,将她扶过去。
祁祈紧皱着眉,眸光凉凉的看着她以乌龟的速度缓缓移动着,目光下移,紧盯着她那缠着厚重纱布的脚腕。
等到凌萱坐到沙发上时,祁祈才冷冷开口。“脚抬到沙发上,我看看。”
忆琦抿唇,将凌萱的脚抬到沙发上垫着抱枕放好,又招手让轻语将刚刚在医院拍的片子拿给祁祈,这才退到一旁。
雪翎识趣钻进厨房,名曰给凌萱炖个汤补补。
祁祈粗略的看了眼那粗壮的脚腕,就拿起片子端详起来。
“好在没有骨折骨裂,不然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你一辈子就完了。”祁祈将片子重新装回袋子里,抬头瞪了她一眼。
“这不是意外吗…”凌萱低垂着眼眸,声音闷闷。“我下次会注意的。”
“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祁祈越想越气,直觉得脑壳突突突泛疼。
景汐从桌上拿了个橘子剥好,递给凌萱,试图缓和一下气氛。“祈姐,萱姐这不没事嘛,消消气,消消气。”
景汐又将剥好的橘子递给祁祈,试图抚平她的怒气。
祁祈一个冷眼过去。“不吃。”
景汐停在半空中的手一僵,看到她的眼神,悻悻的收回了手,自己掰了一瓣塞进嘴里。
景汐垂眸,含在嘴巴里的橘子很酸,舌尖抵到上颚,余味带点涩。
凌萱的黑发凌乱地扎了个丸子在脑后,眼睫安静地半掩,头微低,唇色发白抿着,藏不住的低落。
她真的是不注意,她当然想好好的,可天底下的事哪里能处处尽如人愿?
大跳刚落稳时,她的脚虽然惯性扭了一下,但那时她正在想事情,还是处于失神状态,仅凭着肢体记忆跳着舞,并没有感觉到那么严重,放在平日练习,等停下来冰敷几分钟,按摩擦药养一会也就是了,哪成想这次会这般严重。
到底是亲如姐妹的小伙伴,祁祈看着她这模样也是张了张口,心中酸涩,不忍再说了,直接起身去了厨房。
看着祁祈消失在厨房的身影,轻语景汐对视一眼,都稍稍松了口气。
为了避免气氛不那么沉闷,景汐直接打开了电视,随意调了个音乐频道听着歌。
忆琦坐到凌萱旁边,拍了拍她的肩头以示安慰。
凌萱睫毛颤了颤,还是没有抬起眼皮。
片刻,祁祈跟雪翎一前一后从厨房出来。只不过,走在后面的雪翎的脸色,有些,一言难尽。
祁祈将小碗放到凌萱跟前。“趁热喝。”
凌萱从电视上移开视线。
祁祈两人炖的是牛骨汤,熬得很浓,补钙。
“小心别烫着。”
碗沿有些烫,还冒着热气,汤里零星飘着几颗枸杞和红枣。
凌萱素来不爱吃这些腥味重的东西,抬头看向祁祈想要说些什么,却在接触到她的眼神时老老实实低下了头,硬着头皮吃药一样一勺一勺咽下去。
别说是凌萱,就连一旁的忆琦三人闻到那个味时,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默默移开目光。
雪翎拿着托盘,一一将盘中冒着热气的碗摆放在桌上。
忆琦三人心中咯噔一下,心道不好。
“你们也吃点。”祁祈的声音如同死神宣判般,瞬间让三人心中那一抹侥幸悄然无存。
三人终于明白为何雪翎的脸色那么的一言难尽了。
“祈,祈姐。”景汐用舌尖舔了舔唇,弱弱开口。“你看,我们也并没有受伤是吧,这就没必要喝了吧,还是给萱姐吧,让萱姐多喝点。”
闻言凌萱喝汤的手一顿,一脸无语。『OS:死丫头,坑我是吧!』
祁祈抬眸看着景汐用食指将碗推远了些,眸光又冷了冷,声音冷得感受不到温度。“厨房还有,轮不着你操心。”
景汐一怔,咽了咽唾沫,瞥了眼一旁忆琦三人老老实实喝着汤的模样,心中无语,只能硬着头皮将碗重新挪回来,一勺一勺喝下去。『OS:过分,竟然又抛弃我!』
几人一喝完汤,吃糖的吃糖,喝水的喝水。
祁祈又去了一趟厨房,在凌萱放下水杯的同时又将一碗牛骨汤放在她面前。
凌萱身体一僵,面色无奈。“不必喝两碗吧?”
祁祈不语,只是挑挑眉。
凌萱抿唇,放弃挣扎,又缓慢喝起汤。
事实证明,这种补汤还是少喝的好,特别是对于她们这种不爱喝的人来说。当晚的凌萱只感觉自己的胃一直翻滚着,难受得很。
然而,这种喝补汤的情况整整持续了一周,慢慢的,凌萱倒也习惯了。
倒是忆琦四人,托凌萱的福,她们也跟着她喝了许久的汤,每次一下班都一脸郁闷,满心抗拒着回家。
沈芸难得今日得空送她们回家,坐在副座上,透过后视镜看着后面焉焉的四人,挑挑眉问道。“怎么了?平日里你们不是一下班就满心撒欢的吗?”
“得罪凌萱了?”
忆琦懒懒掀起眼皮看向前座,靠着椅背摇摇头。“没有,只是祁祈在家。”
“祁祈?”沈芸微愣,恍惚了一下,才想起她口中的祁祈是谁。“之前在医院里见过的那个医生小妹?”
“嗯。”忆琦恹恹应道。
沈芸不解。“那不挺好?她是医生,更懂得如何照顾凌萱的伤。”
“是,在这点上是很好,但是要命的是她每晚都要煮补汤,萱姐要喝不说,我们也要喝呀。”景汐瘪着嘴,一脸绝望的拿起抱枕蒙住脸。
沈芸错愕的愣了愣,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也难怪了,她们素来不爱喝那些东西。
“挺好的,你们太瘦了,确实该补补。”
听出了沈芸语气中含着笑,景汐将蒙在脑袋上的抱枕往下挪了挪,露出一张幽怨的脸。“好?那芸姐试试?我们可不介意芸姐这几日来我们家做客。”
沈芸下意识要脱口而出的“有何不可”在嘴中打了个转,一想到日后要天天喝那些补汤,浑身不受控地一颤,连忙改口。“无福消受。”
“(ˉ▽ ̄~) 切~~”景汐一脸我就知道的模样。
沈芸笑笑,也没再说什么。
果不其然,等待四人的晚饭,还是那一如既往的素菜补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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