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是用红笔写的?”
“很认真嘛。”
“学霸。”
“我眼睛不太舒服。”
“对不起啊,我下次空点行写。”
“都有重点嘛。”
“都是重点就是没有重点。”
“马上就考了,万一有没注意到的呢。”
“哪那么多注没注意到,心理作用而已。”
“你都不急的吗?书都新得可以拿到闲鱼去卖了!”
“急能急出什么来?只会急出病好吗?”
“你不已经得病了?”
“哎你说得好像你没病一样。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们的情况也热豆腐冷豆腐都吃不了,谢谢。”
“吃淡水鱼豆腐。”
“用蛋清沾上,真恶心。”
“我倒觉得鱼豆腐比鱼丸好吃诶。”
“那是你。”
“鱼丸用什么粘起来啊?”
“肉本身的胶质。”
“厉害👍”
“吃豆腐之前,先交代一下你血胡里拉的笔记。”
“没什么好交代的。要借直说,不用卖关子。”
“谁借你那一团乱麻的笔记啊?你的重点呢?我可算知道你为什么老学不好了。不要沾沾自喜了!”
“I agree. ”
“而且我问你了吗?”
“还敢跟全队唯一的作家和翻译抢话筒?”
“人家还是有声书签约主播呢,你能跟他比谁的话筒功能全吗?做梦吧你!”
“有些人啊,被人抢了话筒都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是故意装傻的。”
“乌鲁克王也说两句好不好,演播是用嘴不是用笔,ok? ”
“没什么好说的,呵呵。”
“哎,怎么又是你啊?”
“奥德修斯,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那又怎么样?让我狗带吗?”
“我们每次采访吉尔伽美什你都要跳出来唱对台戏,你跟他什么关系?”
“这是你儿子?”
“这是你爹。”
“哎,这是爸爸,叫爸爸!”
“你没对象,怎么当的爸爸?”
“爸爸,有考试原题吗?”
“作弊是犯罪。吉尔伽美什白讲了吗?”
“黑讲了。”
“没有黑讲,只有白讲,谢谢。”
“有没有是人说了算,我说了不就有了,不客气。”
“不跟你一般见识。”
“谁跟你一般见识啊?这么自恋!”
阿伽门农指着吉尔伽美什的笔记挑逗地问道: “爸爸,这个是什么啊?是做雪容融的布料吗?”
“As you wish. ”
“我之前说过只是想要一只冰墩墩,结果乌鲁克王还送了制作中的雪容融,真是殊死模范,业界良心啊!”
“你冰墩墩呢?”
“可是冰墩墩一墩难求啊。”
“供不应求你还做什么雪容融?”
“一家一墩一融。”
“买家都在订冰墩墩,有钱你都不赚的?”
“要有长远打算,放长线钓大鱼。”
“关键是冰墩墩的材料订不到货。”
阿伽门农倒!
“借货去!”
“抱歉啊,全中国都断货了,我们门店做不了主的。”
“叫你们做主的来!”
“门店做不了主,要店主说几次才懂?”
“中国断货还有你伊拉克和我们希腊公司可以借,人缘欠佳啊!”
“冬奥会是全世界的竞技体育盛会,哪里都不够用的!”
“买家投诉怎么办?”
“我也没办法,卖家也不是神啊。”
“而且奥林匹克旗舰店都是提前四十五天预订的。”
“乌鲁克王加盟了?”
“刚加盟成功。终于摆脱钱只出不进的窘境了。”
“恭喜恭喜!”
“有钱谦虚。”
“越穷越手大。”
这里清一色地是演播名言警句的段子手,很多健康人根本听都没听说过这些话。
“什么雪容融啊?笔记呢这是!”
“Let me have a look. ”
“给你吧,顺便也借看一下你的。”
“Many thanks. ”
“…… ”
“哇这什么东西啊?”
“笔记啊,有问题吗?你们没听课?”
“到底是谁没听啊?”
“用红笔写字,是要跟人绝交吧?”
“跟你的弱科?”
“你们要有点逻辑!红笔是用来标重点的,老师从小就讲的!”
“老师没讲!”
“老师没讲+1 ”
“讲了,你们没听!”
“我们到底是看谁的资料?”
“乌鲁克王的。”
“怎么又变成奥德修斯的演讲了?”
“演说成性,可惜上不了麦!”
“我不信声音和文稿变现的邪。”
“有人信,还做得很爆。”
“信则有嘛。”
“不信则无。”
““你怎么做了一木马就跟谁都拧巴着来?””
“要不是我,除了吉尔伽美什,全部得上西天!”
“我看到你的样子,还不如干脆飞天的好!”
“你翅膀呢?还是坐火箭?空中熄火了怎么求支援?等坠毁吗?”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
“你脑袋瓜子这么好,还绝望什么?”
“学神的世界学霸勿扰。”
“放烟雾弹呗!”
“慢慢扯淡去吧~ ”
“笔记你看看不看了?不看先还我,还要用呢!”
“没用的东西。”
“都知道您是智囊,但我们要记。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万一考到了呢?”
“你就知道毫无章法地准备考试!”
“人会被你崩坏的。”
“不听我的不就完了吗?”
“你说这么大声,左邻右舍哪个听不见?”
“我说你不照做不就完了吗?你会错意了!”
“打死也不照做。"
“馊主意。”
“考到了不会我可不管。”
“学神哪有不会的题啊,是不是?”
“我又不是神。”
“那不就是了?你都承认了!”
“我先把笔记拿走了。”
“等一下。”
“怎么了?”
“Wait a moment please. ”
"What' s up? "
国外历经千辛万苦码个字还遭尽歧视和怠慢,明明是脸书 (Facebook)上留的言还非说是发邮件了。前前后后足足拖了他四个月才发表,这么老资格的学生投稿人还被晾在一边,甚至被永久除名。现在大家争着看他的笔记,他反而不自在了。
要知道,在国内上学时,他的理科笔记都是全班的反面教材,被点名批评的。
“可是知识点我都写得很详细啊。”
但说实话,没有一个老师满意。
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和别人完成质量大差不差的笔记整理,别人上表彰名单他只能被师长强迫着重复这些对他完全没有帮助的东西。
其实这里面很多人做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不仅格式不对,调理不清,一页能说清楚的非要把五六页都抄得满满当当,字又比鸡爪抓得还难看。学这些有何用?
不是浪费时间吗?
“你是不是把麻醉剂蒸汽压的数值上下两行抄反了?”
“啊?我看看。”
“干吗在这啊啊啊?要不是你像阿笠博士叫洗衣机起床上班那样搞个小爆炸,估计题白做了吧?”
“感谢自己吧!”
“照着抄都能抄错吗?”
“很正常。我这里也抄错了好几次,真是太虐了!”
“就你们两个虐!”
“就你们事多!”
“对不起。”
“I feel terribly sorry. ”
"You are not sorry! "
“You both are not sorry forever. ”
"Wordless. "
“会数数吗?”
“难道要我们一起教你吗?”
“明天就考了,少说两句行不行?”
“不行。”
“难得下午没课,你们这样叽叽喳喳我没法复习懂吗?”
“不懂。”
“你没法复习关我们什么事?”
“你是要说,你和吉尔伽美什抄反数值事件都是我们在吵,把你俩思路打乱了才弄错的是不是?那前两次考试班上炸开锅了怎么没见智囊算错题啊?”
“明明你自己能力的问题还怪别人。”
“太嚣张了!”
“你有底线吗?”
“我不是智囊!别人是别人,我是我,谢谢。”
“亲亲,您太客气了!把东西拿来!”
“你懂点最基本的礼貌行不行?”
“不——行——!”
“拿来!”
“原来你是天天演勤奋的啊!”
“都是无用功!”
“小数点都不点的吗?”
“单位呢?”
“尺子都不用,丑死了!阅卷老师哪有心情看?”
“扣分的知道吧?”
“哇!完了完了!真是太感谢了,之前的话全部收回,全部收回!啊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死了!真是一场灾难!”
“画了一天,白画了!”
“每天不知道在学什么。”
“重复错误一百遍。”
“是一万遍。”
“I agree. ”
“还要打格子?为什么?”
“你是问题君主吗?”
“不画扣分!”
“对啊,表格表格,你不画哪来的格子?不成写小说了!”
“啊!从小到大都没画过!”
“更奇葩了。”
“我们队的故事越来越精彩了!”
“我看作业本上有横线刚好当格子用…… ”
“竖线呢?”
“懒得画了…… ”
“你得的是懒病吧?”
“也是免疫系统引起的吗?”
“心病。”
“人家滚筒洗衣机是这样画的表格吗?还是福尔摩斯这么干?”
“写同人小说写得红得发紫都没有一点进步吗?”
“你们哪跟哪啊?写作跟计算是两种思维!”
“怎么就成了两种呢?”
“基础不牢,地动山摇。这个基本功太差劲了吧?”
“你们的好,又写不成小说。”
“向前看吧,明天又不考写小说!”
“就是!”
“计算器都自带解三次方程的功能了,结果把数字抄错了,那不白费力气吗?”
“还不如交白卷轻松呢?”
“那不太显眼了?很过分诶。”
“分数都一样,怎么就过分了呢?”
“既然拜托不了零分,还把老师眼睛看花干什么?”
“谁都是从错到对的!你们话说太重了啊!”
“是我们说太重,还是你跟乌鲁克王是一路人?”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你不跟人吵就嘴痒是吧?”
“So what? ”
“你们的笔记也麻烦借看一下,谢谢。”
“好啊,你们看吧。”
“随便!”
趁吉尔伽美什和奥德修斯继续刻苦钻研,阿伽门农有找起了话头:“智囊,我问你,洗衣机什么时候把数字记错,你有印象不?”
“笨啊,我们什么时候出去玩带过计算器?”
“那两个人是?”
“自己不行还要追偶像呗!”
“洗衣机懂医吗?”
“那我不知道了。你问我,我去问谁啊?”
“乌鲁克国王陛下。”
“还真只有他知道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都听到了。奥德修斯大概是这两天学傻了,直接从里屋杀了出来: “烦死了!洗衣机是用来洗衣服,不是看病和算数的,听明白了吗?”
“洗案发现场的血衣。”
“那证据不是洗掉了吗?白痴!”
“问你们明白没有,明白点头!”
“他没再军训过吧?怎么知道 ‘明白点头’ 的啊?"
“我以前去过那里!别想蒙我们!”
“我们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用不用了,不用了还来!”
“弄坏了你赔我!”
“是—— 好了吧?”
“没好。”
“…… ”
“猜不透的神秘人。”
宙斯:我很快就会让你们知道洗衣机是干什么的。
乌鲁克王的执着!自身免疫疾病之战!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