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刚下朝没多久,皇后便让江福海去请了各宫嫔妃。
“祺贵人,你一定要向本宫告发莞妃,还要本宫请来后宫众人,到底所谓何事啊?”
皇后一脸严肃的问。
祺贵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向皇后敷衍的行了个礼说:“臣妾要告发莞妃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甄嬛坐在椅子上看着这场戏开唱,她面上装出一副紧张的模样,心里却不由得赞叹祺贵人的演技还挺不错的。
“宫规森严,祺贵人不得信口雌黄!”
皇后厉声呵斥到,其实她早命了人去养心殿请皇上来。
“臣妾若有半句虚言,便叫五雷轰顶,不得超生!”
祺贵人立誓,说的掷地有声,还直接指出甄嬛私通的对象是太医温实初。
“温实初是莞妃的心腹,日日都要把脉的,若说日久生情也是难怪。何况我听说,莞妃初入宫时卧病许久,当时就是温太医诊断的。”康常在发话了。
她也是皇上为了笼络和制衡一些新官上任的大臣后选进宫的。
“两位妹妹怎么如此猜测,莞妃入宫病重由温太医诊治乃是情理中的事,温太医医术高明不说,与姐姐母家素日也有交情,入宫之后互相照应也是应当的。”
浣碧此时明面上还是皇后阵营,自然要“帮衬”一二,并开始推波助澜。
“你们几个七嘴八舌胡言乱语,有何证据吗?”
敬妃一向不是多事的,她和甄嬛的关系也不错,便为她说话。
“臣妾当然有凭证,只不过兹事体大,定要等皇上来臣妾再全盘托出!”
祺贵人回答到。
不过皇后已经命人把温实初带到了景仁宫,在她的计划里,就等皇上来,祺贵人便会继续告发甄嬛。
终于,皇上和安陵容一起出现了,安陵容在养心殿陪着皇上,此时便一同到来。
“后宫无一日安宁,皇上怎能万安,这是出了什么事了这么乱哄哄的。”
安陵容说到,和祺贵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苏培盛,给珍贵妃赐座。”
皇上说罢,便领着安陵容往前走,皇上坐在皇后身侧的主位上,安陵容则又坐在皇上另一边的赐座上。
皇后看见皇上竟然让安陵容坐在身边,几乎和自己平齐,心中升起一股怒火,但想到今日要除掉甄嬛,便只得先顾及眼前事。
“皇上,祺贵人说要告发莞妃私通,还在众人面前发了誓,臣妾看她如此郑重或许有隐情,若真有什么误会立刻解开了也好,否则以讹传讹出去,对莞妃清誉亦是有损。”
皇后开始装好人。
“祺贵人,是这样么?”安陵容问到。
这时,祺贵人迅速走到皇上面前,猛的跪了下来,哭着喊到:“皇上恕罪,臣妾实则是要告发皇后戕害嫔妃,给嫔妃下药使她们不孕,告发私通只是臣妾找的借口,臣妾怕自己也被皇后灭了口!”
众人一听这巨大反转,顿时震惊不已,皇后戕害嫔妃?!
“祺贵人,你在胡说什么?”皇后此时也有些慌了,她不知道祺贵人这时怎么了。
“请皇上明察,臣妾也是不得已,但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臣妾脖子上日夜佩戴的红玛瑙珠串,乃是皇后所赐的贡品,可是臣妾发现这珠串上有大量麝香,已导致臣妾此生再难有孕,想必这后宫中还有更多嫔妃也这样不知不觉的被皇后下了药!”
祺贵人天天戴那个珠串,皇上也认得,今日听她这么一说,也开始疑心自己登基多年,后宫子嗣依旧稀薄到底是何种原因。
“皇上,臣妾也可以作证,臣妾自封答应后,皇后便日日派人命臣妾喝避子汤,想来若是派太医来查,臣妾身体里也肯定有用药痕迹,这后宫中众多姐妹,都让太医来查,定能见分晓!”
浣碧这几天没有倒掉避子汤,就是为了也能出来作证。
皇后没有想到连浣碧也反水了,她一下子失了分寸,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不等皇后发话,皇上沉着脸对苏培盛说:“苏培盛,传太医来,给每个嫔妃都诊脉,朕倒要看看到底真相如何!”
不一会儿,太医院的太医几乎都来了,太医们见到这阵仗,都战战兢兢的赶紧看了起来。
“启禀皇上,祺贵人和碧答应身上有大量麝香!”
“启禀皇上,康常在体内也有麝香!”
“启禀皇上.....”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后宫嫔妃中,竟然不少人体内都含有麝香,而她们中大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悄无声息的被人害了,顿时人人自危起来。
皇上龙颜大怒,将手上把玩的帝王绿佛珠串一把摔在地上。
“皇上,臣妾,臣妾.....”
皇后赶忙跪在地上,她想为自己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辩起。
“朕的好皇后,你就是这么给朕管理后宫的!”
皇上一直以为是自己福薄才子嗣稀少,却没有想到原来是这个一向以贤德著称的皇后干的好事。
“传朕旨意,此事给朕仔仔细细的查,皇后禁足景仁宫,非召不得探视!”
“晋珍贵妃为皇贵妃,摄六宫事,你们都下去,祺贵人和碧答应留下,朕要单独问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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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怀着巨大的惊愕离开了景仁宫,安陵容则单独把温实初叫到了承乾宫。
“实初哥哥,这次真的谢谢你了,不然怕是都得被皇后算计一遍。”
“我也没有什么好谢你的,这些是一些谢礼。只是姐姐那边为避嫌暂时你可能去不了了,姐姐说等风头过去了她再亲自谢你。”
安陵容分外感激的对温实初说,他真的挺重情重义的,虽然说恋爱脑重了一点,但是人很好。
“陵容,你知道,我不是为了这些财宝!”温实初激动的拉着安陵容的手。
“这,我知道,你顾惜着姐姐,只是你帮姐姐也是帮我,这些礼物你还是收下吧,我也只有这些身外之物能给你了。”
安陵容着急的想把手抽出来,却没想到温实初言辞恳切的说道:“我并不是为了莞妃才答应此事的,我是为了你!”
“你求我,所以我才答应的。”
温实初饱含深情的凝望着安陵容。
“这,你?”
安陵容疑惑又惊讶,温实初这是喜欢上自己了吗?
温实初看着面前日夜思念的人儿红唇微张,还不等她继续说,就欺身上去堵住。
这个吻包饱含着深情,即使什么话都没有说,安陵容也懂了他的意思。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就真成了和温实初私通的了,这还是青天白日!
安陵容察觉到面前的男人已经在失控的边缘了,她只得用力把他推开。
“实初哥哥,你的情意我知晓,但是原谅我无法回应你,”安陵容无奈的说,“我已是宫妃,此生也无法改变,只希望你能平安度过这一生,下辈子若有缘,我便嫁于你。”
安陵容只好先给他画大饼。
温实初也慢慢清醒过来,他也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害了安陵容,今日的阵仗他也见过了,若不是他们早有防备,怕是也会被下套套进去。
“好。”温实初答应了。
他静静的抱着安陵容,心里却暗自发誓,就算不能娶到自己的心爱之人,今生也一定护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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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祺贵人和碧答应就各自回宫了,皇后则仍是被禁足在景仁宫中,连三阿哥都不允许去探视。
可是除此之外,却再无任何动静,就好像这场闹剧不曾有过一样。
安陵容心明白,皇上太后都没有发落皇后,皇上是为了保全皇家颜面,若此时废后,找不出合理的理由,朝中大臣必定会颇有微词,可若以戕害嫔妃为罪,则是颜面扫地。
太后完全是为了保住皇后以保住自己母族的荣耀,虽然她生气,可也没有选择。
但她也愧疚不已,自己的忍让却纵容了皇后一而再再而三下手狠辣。
可她也觉得自己太累了。
“哀家为了乌拉那拉氏和乌雅氏的荣耀,一直保住宜修的后位,是不是错了?”
太后面色苍白,靠在枕边躺着,眼睛里流出两行清泪。
“太后,宁可别这么说。”伺候了太后一辈子的老嬷嬷竹息也是哽咽着安慰到。
“哀家也知道是她害了纯元,可哀家没有办法,乌拉那拉氏再没有能承继后位的人选了。”
“哀家也对不住皇帝,对不住哀家那些枉死的皇孙。”
“哀家劝得住皇上一日,劝不住一辈子,哀家的心血....拿纸墨来,哀家,哀家要留下一道遗诏,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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