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四阿哥的疑心越来越重,他暗地里命人重去木兰围场调查,甚至出使玉氏的任务也没让四阿哥去,而是派𫍯亲王前去。
旨意出来的当天下午,永琪来承乾宫听意欢弹琴,却不想此时荷惜走了进来。
意欢只得停下抚琴的动作,问道:“何事?”
“主儿,皇上传了口谕,命四阿哥永珹即刻出宫开府,无事不得入宫,十一阿哥永瑆年幼,暂留启祥宫。”荷惜微微低着头说。
“嘉贵妃这下算盘可落空了。”意欢淡淡的说。
“看来皇上还是疑心了四哥。”永琪说着,走到了意欢身边。
“皇上生性多疑,嘉贵妃母子急于求成,自然会被忌惮。”
“如今四阿哥算是不成了,但永琪你仍需多加谨慎。”意欢提醒到。
“嗯,儿臣明白。”
意欢看着永琪笑了笑,说:“好了,不谈那些不相干的人了,继续听琴吧。”
说罢,意欢重新弹着皇上赠予的月露知音琴,琴声袅袅,仿佛驱散了冬日里的丝丝凉意。
永琪正愉悦的赏着琴音,忽然,一阵恼人的狗叫声传来。
“这是从哪来的声音?”永琪有些疑惑。
“五阿哥,嘉贵妃要了好多狗去启祥宫,这会儿正往咱们宫外经过。”荷惜解释到。
“这叫声吵闹的很,璟兕本来就有心症,要是被吓着了如何是好。”意欢忽然想起来,“永琪,你和我一同去翊坤宫。”
意欢还是来晚了一步,翊坤宫离启祥宫很近,五公主璟兕此时已经吓着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幸亏江与彬救治及时才没什么大碍,但显然璟兕的身体也经不起几次折腾了。
如懿看见自己的女儿被吓成这样,心中大怒,迅速命人去把金玉妍的狗都领走。
这件事也惊动了皇上,但玉氏出使在即,皇上还是顾及着,只让金玉妍留下一条狗,其余的全部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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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叫声平息了,战火又开始纷飞,皇上做足了准备,加上有巴林部相助,于是一鼓作气开始攻打准葛尔。
太后得知此事,又喜又忧。
“当初恒娖再嫁,哀家怕的就是朝廷和准葛尔难免一战,恒娖会处境两难,如今果然如此。”
“万一达瓦齐以恒娖为要挟....”
意欢听了太后的话,不免可怜她的一颗慈母心。
“太后请放心,臣妾之前向皇上进言派去假意送礼的精兵,讷亲大人递来的消息,说是悄悄护送端淑长公主提前撤离,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只是....”意欢欲言又止。
太后还没来得及高兴,听见意欢没敢说,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只是什么?”
“只是,为了让达瓦齐放松警惕好让端淑长公主能够提前撤离,长公主服了药,那药服用之后会呈现有孕的假象,虽然是假的,但刺激性强,很伤身。”
“只怕公主日后想要再度有孕,会很艰难。”
意欢只好如实回答。
“无妨,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太后闭上眼感叹到,女儿能够平安归来已是万幸,以后有自己庇护,就算无子嗣,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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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妍养狗大都被送走以后,她就整日闭门不出,连给皇后请安都不来,弄的大家都以为启祥宫又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皇上忙于处理准葛尔的战事,一时间也没空搭理她,如懿也懒得管她,任由她自生自灭。
卫嬿婉如今也安分了不少,她没了十阿哥傍身,才解禁足不久,又没有进忠这样的人给她出主意,暂时兴不起多大的风浪。
皇上就是想起来去看看她,一个月有时去一次,有时一次都不去。
说来,皇上倒是经常往承乾宫跑,也不嫌远,承乾宫虽说好,但离养心殿还是有一段距离。
夜晚,皇上躺着床上,看见意欢在剪蜡烛线,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动作,他却看出了几分平淡与温馨。
“还是在你这里好,朕总能觉得心安。”皇上说到。
“皇上,可要早些睡?明日你还要上朝。”意欢看着天色也不早了,想早点歇息。
皇上侧着身子搂住意欢,说:“可是朕还不是很困,朕看着你,仿佛这么多年时光还停在原地一般。”
“既然睡不着,皇上可想听臣妾唱曲儿?”意欢问到,她其实不是很想和皇上追忆往昔。
“哦?那朕可得好好听听了。”皇上来了性质,他有些惊讶意欢还会唱这个。
“皇上想听什么,臣妾听闻皇上爱听《墙头马上》,选这个可好?”意欢问到。
皇上摇了摇头,说:“旧时的曲已经听过很多遍了,朕想听你唱些别的。”
“那臣妾就唱牡丹亭吧,唱一小段。”意欢说完,坐起身来。
“湖山畔,湖山畔,云蒸霞焕。雕栏外,雕栏外,红翻翠骈。惹下蜂愁蝶恋,三生锦绣般非因梦幻......”
“今夜,我们也来做一回柳梦梅与杜丽娘。”
没等意欢唱完,皇上便又欺身而上。
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和你把领扣儿松,衣带宽,袖梢儿揾着牙儿沾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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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时节,颖嫔湄若也有了孕信,她如今怀孕三月多,产期则在七月里。
“你如今可得小心着,我听闻你那日和嘉贵妃有口舌之争,你要当心她。”意欢看见湄若的肚子渐渐大了,关切的说。
“姐姐你怕那个疯妇做甚,她都自身难保了。”托娅不以为意。
“话虽如此,但这宫中人心险恶,不得不防。”
“意欢姐姐说的是,我会注意的。”湄若说着,垂头温柔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我一定会保护好这个孩子,让他平安生下来。”湄若笑着说。
但愿如此吧,意欢在心里默默叹口气。
“姐姐,我们去骑马吧,颖嫔妹妹身子重,那就我们去好了。”恪嫔托娅兴奋的说,她的性格是一天也闲不住。
“那好吧,湄若你在宫里好生歇息。”意欢拗不过托娅,只好答应了她。
只是,她们二人还在路上,就看见永琪和一群太监在路上慌忙跑着,还抬着一个担架。
见他们神色慌张,意欢便知道肯定是出事了,拦下来一个随行的宫女问话,那宫女说,是八阿哥练马的时候摔了下来,把腿摔断了。
要只是摔了腿还好,可问题当时是永琪陪着,金玉妍势必会迁怒于永琪。
但此事查也查了,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永琪的过错,因此皇上也只能安抚金玉妍。
金玉妍也知道动不了五阿哥,她见好就收,虽然八阿哥腿伤了她也心疼,但还是以此向皇上卖惨,求皇上给四阿哥指婚。
四阿哥永珹自不被皇上待见后,金玉妍给他找的几门婚事都被拒绝了,因此皇上亲自指婚,也算让她们母子挽回了一点颜面。
当日晚上,凌云彻来了承乾宫,说有要事相报。
“娘娘,微臣奉皇上之名彻查八阿哥受伤一事,在那发了性子的马的马鞍中找到了两枚针。”
“这针插入马鞍中,一旦马跑动起来,就会感到疼痛,自然发狂了。”
凌云彻说着,把那两根针给意欢看。
“兹事体大,若贸然告诉皇上,只怕五阿哥无罪也会被怀疑,因此微臣先瞒了下来。”
意欢点了点头,凌云彻倒是心里很有数,这事就这么过去也就罢了,如果再来查下去,不仅查不出所以然,永琪,海兰甚至如懿都可能被扣上为了自家皇子残害手足的帽子。
“你这件事处理的很好,暂时息事宁人,便是最好的。”
“而且,本宫也不信皇后和愉妃是这样的人。”
意欢说着,命荷惜给凌云彻送去一包金瓜子。
“这件事要多谢你来告知我。”
“这只是微臣份内的职责,如何能受娘娘的赏赐。”凌云彻立马跪下去说。
“拿着吧,这是你应得的。”
凌云彻只得接过荷包,他并不关注里面的金瓜子,而是注意到外头的荷包。
这个蓝色荷包的料子质地上佳,上面绣着一匹骏马,颜色煞是好看,但针脚略微粗了些,不像是绣娘做的。
“娘娘,这荷包,好像不是出自绣娘们。”凌云彻问到。
“到底还是被认出来,就知道托娅在安慰本宫。”意欢有些沮丧的说。
“这确实不是绣娘们绣的,是本宫自己做的,想着给永璂还有璟兕做衣服,但本宫的女红不甚好,因此之前做了几个荷包练手。”
“虽说没有那么精细,但拿来装东西也够了。”意欢说。
没想到,凌云彻听了这话,倒是很欢喜的说:“既如此,微臣多谢贵妃娘娘赏赐,以后定当为娘娘效力。”
意欢点点头,很满意他的识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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