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芝看着地面,看上去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面前的驯兽师将近疯魔的脸,脑子里忽然想起他以前衣冠楚楚的模样,真是物是人非。这个词还是他教她的。
“你不喜欢吗?”驯兽师问。
“我真后悔信任你,爱上你。”
情芝淡淡地说出这句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随口一说一般。但这句话就好像是刺激到了驯兽师,他最讨厌一点表情都没有的回话了,显得自己特别不被重视。
驯兽师看着情芝,心里躁动不已,表面却是云淡风轻。
“情芝,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不如就这么和我在一起,我给你当夫人。”驯兽师看着面前的没有表情的情芝。
不知道为什么驯兽师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情芝以后会成为他的绊脚石,有些东西还是要提防着为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果我背叛了你呢?”
“那我会杀了你。”
驯兽师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他绝对不会让别人毁了他低声下气这么久才得到的东西。
情芝勾了勾唇,笑得格外自嘲。自己在他的心目中不过是一个棋子。
“你对我有没有一点点情义?即使是那种并肩作战的情义。”
驯兽师勾了勾情芝的下巴,忽得一笑道:“情义?当然有情义啊,你对我帮助这么多,我对你是感激不尽的。”
情芝没有说话,只是勾唇笑了笑。自己在驯兽师眼里几斤几两她还是有点分寸的。
驯兽师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幅嘴脸,显得自己说的一些东西是那么可笑。
轻哼一声,他也不跟面前这个人计较,反正他现在是这个地方的主宰,他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一切的一切都将回归于他的天下。
§
最近天空一直都是不太平,月圆之夜到来,乌鸦蝙蝠从四面八方飞来,侵略异世界各处,不少人因此神魂俱灭。
天之崖
情芝看着那乌鸦从远处飞来,忽得笑出了声。她等今日已经等了很久了,驯兽师让她在这苟活下去,她才不会呢。即使是在世界的另一端,即使另一端的将军会记恨着自己,她都不会在这里继续苟活下去。
乌鸦像是嗅到了这边的气息,直冲冲的往这边冲过来。情芝看着乌鸦飞过来,嘴角勾起了一个释然的笑容,结束了这一切都结束了,她再也不用被笙南折磨了。不知道到地底下首领会不会怨恨她。
“情芝!”
正当她闭眼的同时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这个声音情芝再熟悉不过了,是笙南的声音。想想这几天,她没有听到过他这么叫她,本以为再也听不到了。
情芝记得自己曾经在切尔亚王国日落之时,看着晚霞问过他。
“笙南,将军当初因为切尔亚王国而刺杀了自己最最心爱之人,换做你,你也会这么做吗?”
笙南将手上自己一直戴着的南墨戒亲手戴到情芝的中指上。
“如果说,国王要我这么做,我是定然不会做的。心爱之人此生只有一个,其余人与我何干。”
戒指在情芝的手指间碎裂,这一切的美好都讲化作虚无。
笙南,你成功了,我不会再违背你的任何命令了。
§
月圆之夜,切尔亚大陆死伤无数。唯驯兽师一人独守空城,最终以法自尽。整个切尔亚,人类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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