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降温很慢,即使已经是金秋十月,天气依然炎热。假若是穿长袖的话,似乎显得有些许违和。天气晴朗、通彻,心情却恰然相反。那断崖式下降的成绩,无法融入的新班级,在考试时因为身体的剧烈难受而不得不停止动笔,使我不再抱有任何的期待了。每天除了睡觉,似乎没有剩余的任何精力去做别的事情了。甚至是连呼吸都觉得好累。
许温言:“别写了,去吃饭。饭后一起去操场散步吧”不等我答应,他便一把抢走了我的本子不允许我再写。“笨蛋,成绩哪里有身体重要。”他用力地举起手,却又克制地拍在我的头上。“嗯。”我低下头走向老师家。(我在老师家吃饭)“别让我等太久。”他嬉笑着,头也不回地走了。顺势做了一个空气投篮。
蜡烛般的青椒配上大块的排骨,苦涩的苦瓜配上切得马马虎虎的猪肉实在令人没有胃口。十几位同学齐堆在一间九平米左右房间的拥挤,大家疯抢饭菜的杂乱无章,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喧嚣,还有部分女同学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偏过头窃窃私语等,实在令我仿徨而不安。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想丢下碗筷推门而逃。可老师与婆婆都在,我若是就这样逃走,免不了一顿数落。哪怕实在没有胃口,也只好应付一二。
我敷衍般盛了碗大约与一枚鸡蛋大小差不多的米饭,夹了两下离我最近的白菜,促紧眉头把饭放进嘴里,艰难地使嘴巴张张合合便潦草了事地把饭咽了下去。“婆婆我吃完了。”不等话说完我飞奔出了那间房。一间九平米的房,束缚的不仅是我的躯体,更是我的思想,灵魂……
教室不大不小,但或许是因为在教室的人寥寥无几显得格外空荡荡的。我拿出深蓝色的笔记本,却不知道写些什么。不太娴熟地转着笔,熟练地独自发呆。
过了一会,一个黑影映入眼帘,但我的思绪万千,怎会注意到一个微不足道的黑影。“嘿,干嘛呢!”许温言那个大坏蛋总是这样吓我。“没什么,一起去走走吧”
夕阳好美!九月底后,似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夕阳了。夕阳那微弱的光芒给大地披上了蝉翼般的光彩,云朵披上了金辉像少女一样蹒跚地行驶在这人间。天边飘着的那几块白云,宛如鲜艳夺目的彩锻,装饰着红蓝色的天空。“多吃点,你这么瘦打架打得过谁啊?我不在你就等着被欺负吧”我淡淡地笑笑,没有说话。他把双手插在口袋,倒着走路,还不忘对我笑笑。“明明天很热啊,为什么穿长袖?”在我发呆的间隙,他这样随口一问却扰乱了我的心弦。只是,他穿的也是长袖。
我盯着他洁白的长袖衬衣,却故作轻松道:“你也穿长袖,不热吗?打篮球也这么穿,是不是肾虚怕冷啊。”一阵微风拂过,夕阳的光线也随之被抹去,天空的颜色渐渐生成了,用橙黄变成了粉色,很快又增添了几抹淡紫。
许温言的神情与夕阳一样,迅速暗淡了下来。缓缓走了几步,许温言才开口:“你想知道吗?”我抬头看向他,又点点头。他放低了声音:“不要告诉别人。”缓缓拉上袖子,他不加遮掩地像我展示着他触目惊心的手臂。即使在看之前我在心里早已有了建设,但看到后依然感到惊讶。他和我一样,一样都不爱自己。
“你也要替我保密哦。”“我和你一样。”
“什么?”许温言比我要惊奇数千倍。“干嘛这样,笨蛋吧你,怎么连自己都不爱护?你这样我会……”
“你会什么?”我心里有了答案,只想逗逗那位平常对任何事漠不关心的清冷“公主”(公主是同学们给许温言取的外号)
“没什么,要你管啊笨蛋!”许温言显然有些恼羞成怒。“管好你自己。”
许温言比我想象中的语气还要凶,音量也提高了不少。“笨死了笨死了。”许温言小声自语。不知道是在说他自己还是在说我。
我放低音量,小声问:“那你会喜欢笨蛋吗?”
许温言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当然不会,谁会喜欢笨蛋呢?”
他垂眸,用一种以为我听不到地声音小声说:“如果是你,也许会吧。”
“我听到了!”我笑着。声音大到仿佛要冲破天际。
“不可能!”许温言很是自信。
“好好爱自己,别伤害自己”
“叮铃铃,叮铃铃”上课了。
我没有再回话,只是冲向教室。匆匆忙忙,但总归是没忘再看许温言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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