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栖一愣,她慢慢从他的怀里退出来,惶然的对上他深澈的眸。
吴栖:“你、你不喜欢小孩吗?”
吴栖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未和他探讨过这个问题,在她的蓝图里,他们始终会很幸福,一个完整的家庭,自然而然会有一个爱情的结晶。
甚至说,她挺喜欢小孩的,很早的时候,她就想象过等她成为妈妈,等她有了孩子——最好是一男一女,一定会让带着他们开着房车去旅行,看日出日落和大海沙滩。
两个小朋友牵着小手走在前面,她和爱人牵着大手跟在他们后面,等他们长大了,就跟他们讲爸爸妈妈恋爱的故事…
吴栖抿着唇失落的低下头,她呼了一口气,转而又舒展了眉眼笑道:
吴栖:“没关系的,小孩…也不是必须的,我可以不——”
边伯贤:“不是的。”
边伯贤轻轻出声打断她,他无奈摸上她的脑袋,叹息道:
边伯贤:“吴栖,我不是不喜欢小孩,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成为一个父亲。”
他停顿了一刻,有些讽刺的瞥向窗外,余晖落下,冷淡的夜烙印进他冷冰的黑眸里。
边伯贤:“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一个合格的父亲该是怎么样的,十几年的时间,我看到的是暴力、利用、虚伪,学到的是冷漠、狠戾、野心,我不想让我的孩子从我身上学到这些。”
吴栖定定的望着他线条分明的侧脸,她不由自主伸出手捧上他的脸,他的脸有些凉,却没有拒绝她的触碰。
吴栖对上他的双眼,蹙眉认真说道:
吴栖:“伯贤,这是一道开放题,考的不是书上的知识,是你的自由发挥。”
他一愣,总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
吴栖:“你的爸爸并不能决定你会成为怎么样的父亲,他们只是模板,你可以自主的模仿、重塑亦或者丢掉,就像他们没有同样没有做好丈夫这一职位,但我觉得你会做得很好。”
她说的很慢,每一个字都要斟酌许久,说出的话不是通篇的大道理,而是发自肺腑的安慰,边伯贤怔了一瞬,他微微弯了眉眼。
边伯贤:“你还没嫁给我,就那么确定我会是一个好丈夫?”
吴栖:“我确定。”
吴栖重重点头,她指了指心脏所在的位置,笃定道:
吴栖:“我这儿能感受,你刚开始对我的冷漠是真的,后面对我的温柔也是真的,你不是把我当成小孩无知的宠,而是在教我怎样去成长,这些都不是能够装出来。”
话毕,她同样贴上他心脏的位置,隔着几层布料,她依旧能够感受到他怦然的心跳声,她歪头一笑,说得轻松。
吴栖:“做丈夫和做父亲应该都是一样的,我也会第一次做妻子和母亲,不需要墨守成规的规矩,用心去做去学就好,我们可以一起努力,老话不说是说嘛,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边伯贤沉默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他缓缓扣上她的手腕,顺势牵上她的手拉在手心,他低头看去,她今天为了和他约会特地带上了那枚戒指。
指腹轻轻摩挲过钻石被磨平的表面,他莫名其妙竟觉得松了口气,他执起她的时候,低头在她的无名指上落下一个轻浅的吻。
他抬起头,对上她清澈的桃花眸,笑道:
边伯贤:“预约时间过了,怎么办。”
吴栖有模有样的执起手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佯装苦恼道:
吴栖:“可我很想吃奶油蘑菇汤诶。”
她偷偷瞟他,发现他正低头笑着,他站起身,轻轻一扯就将她拉进了怀里,他搂着她的肩膀朝外走去,顺手勾下她挂在架子上的包。
边伯贤:“走吧,买食材,然后我下厨。”
吴栖不掩欣喜的楼上他的腰,在他的耳根亲了一口:
吴栖:“你看,会下厨而且还做的好吃,你已经赢过了全球过半的老公和奶爸了。”
边伯贤成功被她逗笑,他俯下身凑到她的耳畔,热气喷薄在她敏感的软肉上,他轻笑:
边伯贤:“那晚上我努力在体力方面,赢过更多的男人。”
话题说歪就歪了,吴栖没出息的红了脸,象征性的锤了他一下不再搭理他。
车子平稳的往小区的方向行驶,车内后视镜上挂下一个可爱的蓝色不倒翁挂件,随着加速刹车四处晃荡,春节之后,这个脸颊的挂件总会出现在他的车上,无论车子怎么换,它总是在这个位置傻笑着。
车窗外华灯初上,道路两边的店铺亮起了光影,不少的霓虹化作光晕落在余光里,吴栖不住将视线偏向驾驶座认真开车的男人。
想到他毫无保留的展露在她面前的狼狈,她升起一股难以平缓的心疼,即使那些已经成为过去式,她一个听者都无法释怀,更何况作为当事人的他。
没人有资格劝他放下,那是他自身的痛苦和记忆。
可吴栖相信,边伯贤绝不会成为他口中的两位父亲,他有自己的骄傲、坚持和底线,他不会深陷泥沼,更不会配上良知。
他会成为很好的丈夫,很好的父亲。
他们会拥有一个完美的家,如她计划中的蓝图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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