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西餐厅的惠灵顿果然名不虚传,外酥里嫩,选用的牛菲力劲嫩,吴栖吃的极撑。
他们是搭着计程车来的,正好可以在纽约的街角走走促进消化,纽约作为的世界著名的不夜城,晚上的城市始终灯火通明,天幕一暗,像极了珠光宝气的贵妇人。
一条街之后便是曼哈顿时代广场,人群穿梭,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迎面走来,随处可见的大屏LED广告牌每时每刻的循环变幻,繁华无度,纸醉金迷。
这里和华尔街百老汇都距离帕森斯很近,吴栖休闲之际也来过许多次,即使她天生路痴,也摸清了道路。
广场附近空地上正分散着纽约随处可见的街头青年,或抱着吉他自弹自唱,或搭着立麦唱着披头士的经典情歌。
一个扎着半长头发的男人正在表演杂技,新奇有趣的技能早已吸引了一圈的看客,铁箱子里盛了不少美元和硬币。
吴栖拉着边伯贤好奇的挤了上去,插了个空窜到了最前排,男人一边站在滚动的圆球上,一边抛起一连串的小球又顺利接住,空中飞舞的球快成了残影,引得底下惊呼连连。
他突然将球一个个抛向不远处的箱子,踩着圆球快速的绕着内圈遛了一圈,忽得在吴栖面前停下。
她作为放眼望去鲜少的亚洲长相,着实惹人注目。
男人从圆球上下来,对着她行了个英式绅士礼仪,继而笑着朝她伸出手:“This beautiful lady, can you accompany me to complete a performance?”
周围的人起哄的鼓掌惊呼,吴栖有些窘迫,硬着头皮将手伸了过去。
不等她碰到男人的手心,一只手不由分手的牵上她的手拉到了身侧。
吴栖愣愣的偏头看向边伯贤,他正淡淡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不容商量的冷声道:
边伯贤:“No.”
低沉的嗓音字正腔圆的念出简单的单词,威慑力足以见得。
男人露出可惜的表情,他打了个响指,手腕一转忽的变出一枝白色的玫瑰花递到她的面前,吴栖惊讶的眨了下眼睛,回过神后犹豫的瞥了眼边伯贤。
他的脸色黑沉,眉间带着浓浓的不悦,却没有说什么。
吴栖忍着偷笑接过那支白玫瑰,朝男人说了声“Thank you.”
男人选择了另外一位年轻女孩,协助他完成了另一个表演,引得底下呼声连连,边伯贤往铁箱里丢了个大额的美元纸币后,拉着吴栖离开了人群。
手里玫瑰花已经绽放盛开,花期不久,淡淡的玫瑰香沁入鼻尖,她忍不住低头闻了闻。
边伯贤:“很喜欢?”
身旁传来一阵凉凉的嗓音,他的音色本就清冷,短短的三个字无故让吴栖升起一阵冷意,她头一次觉得纽约竟那么冷。
她看了眼玫瑰又偷瞄了眼某人冷淡的脸上,他几乎就差把“我很不开心”几个字写在脸上,吴栖鲜少见到醋意横生的他,便忍不住壮了胆子摸了摸老虎尾巴。
吴栖:“很漂亮。”
她晃着那朵玫瑰,故意说的意味不明。
边伯贤瞥了眼她手里的花,继续盯着前方行色匆匆的人群:
边伯贤:“我也送过你。”
吴栖自然记得,她毕设那天一个人男人站在门口递给了她一束白玫瑰,他没有指名道姓也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外貌特征,可她冥冥之中就想到了他。
那束玫瑰被她带回了出租房,她为此还特地买了个透明的花瓶装着,花开花败,直到吴栖搬离了出租屋才将早已枯萎的花束丢掉。
她的手还被他牵在手心揣在兜里,纽约街头零下三四度,她却并不觉得冷,她将脸往围巾里藏了藏,闷声问道。
吴栖:“那天你来了吗。”
边伯贤:“嗯,来了。”
边伯贤应得很快,语气不急不缓的说道:
边伯贤:“一切都很不错,除了姜家那小子上台给你送花。”
他偏过头看向她,突然伸手抽过她的手里的花束,顺手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吴栖傻样的看着行云流水的动作,愣愣的对上他漆黑的眸子。
边伯贤:“吴栖,不想接的花可以丢掉,不想接受的人应该拒绝,因为再多等一会儿,会有更漂亮的花束和更适合你的人。”
他话音刚落,停下脚步看向一旁正拎着篮子卖花的小姑娘,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纸币递到她的面前。
边伯贤:“please give me a bouquet of flowers.”
小姑娘立即花束递了上来任由他挑选,边伯贤掠过向日葵郁金香最后选了一小束最为普通的红玫瑰,他朝小姑娘说了句“keep the change”,将花束递到了吴栖的面前。
他歪了歪头,浅浅勾起一侧的嘴角:
边伯贤:“白色的浪漫之后,应该是不渝的热烈。”
边伯贤:“吴栖,我们热恋吧。”
街头斑斓的霓虹将他的眸衬得温柔且透亮,吴栖想到了她十八岁那年带他去看的那片星空,也是她毕设的灵感来源。
当一个人将另一个人刻入骨子里,对他的思念也会融入血肉,成千上万秒都会习惯性的想他,不在似在,不念似念。
她笑着接下那束花,心下早已有了答案。
踮脚,仰头,像是电影里镜头特意放慢倍速的浪漫镜头,人声鼎沸,八街九陌,侧脸背着光只留下贴合的轮廓,她在他的唇角落下轻轻一吻,恍若深情拥吻。
好啊,我们热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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