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栖拿着矿泉水瓶回到房间,早上穿的那身衣服还被她随意的丢在床上。
她刚想把衣服丢进浴室的塑料桶准备明天放楼下的洗衣房洗了,便无意看到口袋里挂出的一角领带。
她怎么不记得她把这条领带给带回来了?
吴栖抽出领带左右翻了翻,在最下端发现了牌子的logo,她掏出手机趴在床上点开搜索栏,挨个将那串英文输了进去。
点击搜索。
跳出来的商品价格令她瞠目结舌,翻了半天她才找到手上的同款。
接近五位数的价格将她的睡意彻底吓跑。
吴栖“卧槽?这这这这这他直接剪了?!”
他是有多讨厌她,这么贵的领带直接一剪没。
吴栖看着面前的领带陷入了沉思。
她不想欠他的人情,平时的吃穿用住她可以眼睛一闭就当是他们的互利共赢,即使她根本不知道他要给她什么任务,自己有多少的把握能够完成,但是这条领带在合作之外,是因为她的私人原因才坏的。
她无力的倒在床上压在领带之上,凑得近还能闻到上面清冽的雪松木的香味,她绝望的闭了闭眼。
吴栖“我得攒多久的钱才能赔他啊…”
正为自己今后的负债记录而绝望,门外陡然响起一阵关门声。
吴栖猛地睁开了眼睛,大脑瞬间反应过来门外的人是谁,她立刻将领带收进了床头柜,从床上跳下来跑到门口,悄悄打开了门。
边伯贤正关了书房的门,他回来时洗了个澡才开始办公,这会儿正穿着松垮的灰色卫裤还有宽大的白T。
听到动静,他微微侧过头,平时用发胶打理的头发柔顺的落在额前,即使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凌厉的气场却被舒适的居家打扮抚平了许多,说是二十出头的大学生也有人信。
吴栖盯着有些陌生的他愣了许久,直至他不耐烦的开了口,一如既往不近人情的恶劣语气瞬间将他打的原形毕露。
边伯贤:“干什么?”
吴栖立刻回了神,为自己刚才觉得他长得温柔的假象而狠狠腹诽,她在内心默默翻了个白眼,才踌躇开口道。
吴栖“…昨晚谢谢你送我去医院。”
边伯贤淡淡对上她闪躲的眸,他眉头微微蹙起,紧接着冷声开了口,
边伯贤:“吴栖,你永远都不要对我说这个两个字,你只要知道,我对你或好或坏,都是为了利用。”
吴栖一愣,她很难想象一个人面对别人的感激还能泼盆冷水打击。
简直就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她脑子有坑了才会跟他说“谢谢”还多此一举的给他做了蛋糕。
吴栖“知道了。”
她语气极差的落下一句,冷下脸重重甩上了房门。
边伯贤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他垂了垂眼睑继而揣上裤袋转身往尽头的房间走去。
因为边伯贤不做人的态度,吴栖被他气得失眠,她忍无可忍的爬起来吃了颗退烧药,才在半夜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等她一觉醒来外面旁边的闹钟正显示着上午十点。
糟了她的补课!
她鲤鱼打挺的从床上挣扎起来,摸索着穿好拖鞋连洗脸刷牙都顾不上便开了门往楼下跑,楼下的李嫂正准备着午饭,看到吴栖顶着爆炸头跑下来时着实愣了愣。
“吴小姐…?你怎么…”
吴栖“李嫂家教老师呢!他们不会走了吧?怎么都不叫我?”
吴栖满脑子焦虑,她绝不是因为爱学习,她巴不得天天旷课,只是万一被边伯贤知道了她因为睡过了头而逃了家教,指不定对于让她见见吴世勋的要求越发置之不理。
李嫂回过神,呆愣道,“今天周末,不是不用上课吗?”
吴栖一顿,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今天是星期天,她瞬间跌坐在沙发上捂着昏沉的额头盯着天花板出神。
她都快被边伯贤整出PTSD了,想当年她逃课去画室画画简直行云流水,不带半点愧疚的。
李嫂看着她的样子,笑出声,“吴小姐,你还没吃饭吧,离午饭还有一点时间,我帮你把早饭热一热,你先过来填个肚子。”
吴栖倒是真的觉得自己饿了,她爽快的应了声跑回房间洗漱好,换了身衣服重新下楼,餐桌上已经多了一份皮蛋瘦肉粥。
李嫂正切着菜,她突然开口道,“吴小姐,昨天边先生让我给您清出来一间画室,您放客厅的话我已经找人帮您搬上去了。”
吴栖“咳咳咳!”
吴栖被嘴里的皮蛋瘦肉粥呛了一口,她拍着胸口猛地抬起头惊喜的看向李嫂,
吴栖“你说什么?画室?!”
吴栖不知道别的美术生怎么想,反正她从小就梦想着能有一个独立的画室,摆满自己的作品,像极了一间个人的展厅,好的、坏的、进步的,都是无数个阶段的作品,是她的成长。
李嫂倒也没有想到她会那么高兴,这个姑娘的性子比较平,从来不见得她那么兴奋过,大多数都是木着表情懒洋洋的。
她放下菜刀指了指二楼,“在边先生书房的——”
不等她说完,吴栖直接丢下了半碗粥朝楼上跑去,一口气跑完弧形的长楼梯,还来不及喘口气便猛地推开书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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