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吴栖和林里依旧过着宅的生活,一门不出二门不迈,食材零食全靠外卖。
鹿晗和张艺兴偶尔来过几次,确定他没有什么情况又走的很急。
除了工作琐事,最主要的一个原因便是某人顶着那张冷血惯了的脸甜甜的喊他们“哥哥”,简直是一种精神上的摧残。
天气预报倒是准了一回,从3号到5号,外面始终雷雨相交。
林里似乎是真的怕打雷,每次雷声轰鸣他都要被吓得哆嗦一下,一到晚上便抱着枕头跟她挤一窝,好在没有再发生第一晚的尴尬事件。
昨晚的窗帘只拉了一半,清晨的熹微争相透过擦的干净的落地窗跃动在房间里,吴栖被刺眼的光线扰得清醒,毫无预兆的结束了与周公的相会。
她迷茫的半眯着眼,又嫌阳光刺眼便转了个身,身后是一堵人墙,她迷迷糊糊的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昨晚睡得比较早,这会儿已经睡意散尽,吴栖却懒洋洋的赖在淡香怀绕的怀抱里不舍得动。
磨蹭了好半天她才彻底清醒过来,林里还没有醒来,这两天他似乎爱上了睡懒觉,甚至拉着吴栖一起赖在床上,每次起床都已经接近午时。
他好像是做了什么噩梦,眉心紧锁着,吴栖忍不住抬起手抚平他拧紧的眉心。
他微微一颤,眉眼渐渐放松。
浓黑的眼睫闪动,他缓缓睁开了眼,吴栖垂下视线对上他的眸,笑道:
吴栖“早上好啊,今天醒的很早啊。”
他盯着她,没有说话,似乎还未清醒,带着一种茫然的懵。
吴栖眼尖的注意到他的眼睑下掉了一根眼睫毛,她突然伸手贴上他的脸朝前凑去,他本能的往后退了退又被她不由分说的拉了回来。
吴栖“别动,有根眼睫毛。”
吴栖微微支起身体更为凑近,半个身体都压到了他的身上,他的肌肉瞬间紧绷。
吴栖迟钝的没有的察觉,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那根倔强的眼睫毛上,小心的挑了半天才将它缉拿归案。
她撑着下巴,炫耀似的将那根睫毛举到他的面前晃了晃,挑眉笑道,
吴栖“成功!”
林里却没有给出任何欢愉的回应,仅是淡淡的注视着她的脸。
吴栖笑意一僵,扬起的嘴角猝不及防的回到原位,她愣愣的对上他眸底熟悉的冷漠,心脏漏了一拍。
男人瞥了眼她指尖的睫毛,半晌,他薄唇轻启,低哑的声音毫无起伏的传至耳畔:
边伯贤:“吴栖,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这段时间吴栖本以为自己经历了无数奇葩的事情,早就练成了波澜不惊的铁心脏。
可在得知面前的这个人已经告别短暂的精分期回到本尊的时候,她依旧被吓得人魂分离,精神出家。
她陡然想到两人正盖着同一床被子躺在同一张床上,全身上下几十万亿的细胞都起了反抗,像是一睁眼就看到这张脸出现在她的面前那样,她无措的惊叫了一声,惊慌失措的往后退。
林里每次睡觉都喜欢把她挤到床边,毫无意外,她一退就摸到了床沿,一个重心不稳她狼狈的朝床下摔去。
吴栖已经做好了屁股再次开花的准备,她认命的闭上眼,然而腰际一紧,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轻易的将她捞了回来。
她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下意识的揪紧了他的睡衣领口。
慌乱间睡衣被她解了颗扣子,还留下了两道淡粉红的抓痕,在他冷白的肤色上极其明显,吴栖愣愣的盯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彻底失去思考能力。
搭在她腰际的手不轻不重的握上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慢慢从衣服上扯开,头顶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气声,下一秒边伯贤从床上坐起。
他正要抬手扣上纽扣,在看到五颜六色的指甲后脸色便是一沉,他看了眼十指,隐忍着爆发的情绪看向吴栖。
边伯贤:“这个,怎么回事。”
吴栖一顿,立刻跟着从床上坐起,一头过耳短发凌乱,亦如她此刻的心情,她盯着他的手指,懊悔的咬了咬牙。
她藏起心底的咆哮,木着一张脸实话实说,
吴栖“是里里要的,我本来想在你醒过来之前把它弄掉的,谁知道你一点预兆都没有。”
如果知道边伯贤今早会突然醒过来,昨天就算锁门她也要把他关在门外。
边伯贤:“弄掉。”
他嫌弃的皱了皱眉,对身体里的第二人格实属无奈,但是却没有发脾气的预兆。
吴栖低低“哦”了一声,便爬下床去梳妆台拿了一盒卸甲巾递给他。
作为一个直男,边伯贤拿着那盒卸甲巾毫无动作的盯着她,吴栖认命的叹了口气,重新接了回来。
她拧开盖子,取出其中一片后朝他摊开手,
吴栖“手给我。”
和他的第二人格亲密相处了四天,当他朝她伸出手时吴栖毫不避讳牵过,自然至极。
边伯贤微微一顿,淡淡垂下眸看着她认真的替他擦掉指甲油。
他没有林里的记忆,每次清醒的时候总会出现一些意料外的事情,有时候醒来是在医院,有时候醒来是被上锁的房间,有时甚至是赤脚站在斑马线上。
而这一次,竟然是在吴栖的床上。
她刚睡醒,指尖带着温热,不经意的蹭过他的掌心,边伯贤盯着她的半张脸,突然出声。
边伯贤:“她有没有对你做一些过分的事情。”
吴栖自然知道他说的“她”是谁,她指尖的动作微顿,又自然的将手上的卸甲巾丢进垃圾桶,换了张新的卸甲巾。
过分的事情自然是有的,小孩子不懂避险不懂隐藏,这怕是这段时间她和他最为亲密的接触,抱过、亲过,甚至是躺在同一张床上。
吴栖回过神,却是淡然的一带而过。
吴栖“没有,里里很乖,之所以要和我一起睡是因为这几天打雷,她怕打雷,说是你以前也会哄她睡觉。”
边伯贤没有回应,大抵是默认了。
擦完指甲油后他起床离开,出门前他握着门把手微顿,偏过头看她时又是那副不近人情的冰山脸。
边伯贤:“鹿晗应该跟你说过,我有人格障碍这件事绝对不能透露出去,该怎么做,你有分寸。”
人当真是活在当下的生物,短短几天就让她习惯了他对她笑嘻嘻撒娇的模样,而面对真实的边伯贤,吴栖只觉胸口一阵说不上来的失落和沉闷。
她早该习惯,他对她本就没有所谓的温柔可说。
她点了头,偏开视线淡淡的应了一声。
房间里响起一阵关门声,吴栖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她退回到床边仰面倒下,边伯贤的位置还带在他未散的香味。
她叹息着抬起手戳了戳他的枕头,黯然喃喃道。
吴栖“为什么就对我那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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