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不紧不慢的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心,随即慢慢朝她走来。
吴栖下意识的捏紧了手里的球杆,挺直了腰背看着他一步步走近,直至停到她的面前。
他看了眼凌乱球桌,抬眉道,
边伯贤:“会吗。”
他的声音平静冷冽,与刚才那个流氓油腻的气泡音全然不同,吴栖总觉得耳朵得到了净化。
吴栖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
吴栖“不会。”
她看了眼门口,不经意的提了一嘴,
吴栖“所以刚才那个男人想要教我,但实际是想要摸我占我便宜。”
话毕,她定定的看向边伯贤,将手里的杆子递到他的面前,歪头轻笑道。
吴栖“你教我呗,叔叔。”
吴栖很早就已经认透了自己自欺欺人的心,她这只被关在金丝雀里的奴隶,喜欢上了面前别有居心的男主人。或许是张艺兴那句无意的鼓励,又或许是从林里嘴里得知的边伯贤的过去,总让她忍不住破茧陈规,不再满足于遥远的奢望。
即使边伯贤会冷漠会愤怒,她也无所畏惧,因为他还需要利用她,便必须将她留在身边。
这是一场赌注,结局无非是血本无归和钵满盆盈。
边伯贤低头看着面前深棕色的球杆,直至吴栖手臂酸痛了他才抬手接过。
他又逼近了一步,吴栖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雪松木香还有好闻的烟草味。
他按着她的肩膀令她面向桌球,微凉的掌心抵着她的后背。
边伯贤:“弯下。”
吴栖乖乖照做,那根球杆被他重新递回手里,球杆带着他的薄温,吴栖下意识的握紧了杆子。
他的胸膛紧紧的贴了上来却不带一丝的色情,自然又心无旁骛,他从身后附上她的左手手背。
边伯贤:“手打直,掌心支起来。”
他的声音近在耳畔,吴栖忍不住握紧了杆尾,他松了她的左手又握上她的右手。
边伯贤:“别握太紧,无名指和小拇指放松。”
左膝窝被他轻轻一顶,吴栖毫无防备的一踉跄下一秒又被他被扶住了腰,他往下摸到她的胯骨,微微用了力度别正她的身体。
边伯贤:“左腿弯曲,身体侧正。”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音量不大,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随性,他抵在她的耳畔讲着简单的技巧,吴栖却像是个上课开小差的坏学生半句话都听不进去,她忍不住转头看向他,盯着他近在咫尺的侧颜。
脸上的视线存在感太强,边伯贤半路止了话,微微侧过头对上她的眸子,鼻息交混,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像是片羽毛挠着他的胸口,他移开了目光盯着母球。
边伯贤:“看球。”
吴栖骤然回了神,耳朵发红发烫,她连忙低头去看白球,边伯贤控制着她的手,球杆一拉、一放,白球撞向红球,轻而易举的进了球袋。
边伯贤没有立刻起身离开,他重新对准了一个黄球,嗓音再次清晰传来,淡淡的,凉凉的。
边伯贤:“1号那晚对不起。”
吴栖一愣,清脆的碰球声再次传来,黄球再次进了洞。
边伯贤松开她的手站直了身体,移开视线。
边伯贤:“回去吧。”
他们一前一后的朝外走,吴栖看着面前的挺立的背影,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小跑上前与他并肩,她盯着前方,问道,
吴栖“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边伯贤:“说。”
他答的极快,吴栖偏头对上他淡漠的侧脸,
吴栖“1号那晚你吻我的时候,有没有把我当成沈唯娜,或者其他女人。”
那天晚上,吴栖问过他知不知道他亲的人是她,边伯贤选择了充耳不闻绕道而行,而如今她换了另外一种问法,以退求其次。
边伯贤睫羽微动,他几不可查的呼出一口浊气,低声回答了她。
边伯贤:“没有。”
简单的两个字于吴栖来说,就像是溺水之人的氧气,饥饿之人的面包,心里悬起的石头登然落下。
她低头轻轻勾了勾唇角,沉默的掩藏着如释重负后的窃喜。
余光不经意瞥到他身侧的手,她曲了曲手指,视死如归的扣住了他的手,顺势牵上。
边伯贤猛地一怔,脚步停顿。
吴栖佯装单纯的对上他复杂的视线,手心因为紧张开始冒着冷汗,她直白道。
吴栖“侄女不认路,牵一下叔叔没关系吧。”
他蹙着眉,欲言又止:
边伯贤:“吴栖…”
吴栖“知道了,到门口就松开。”
她泄气的皱起眉移开视线,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说辞,不由分说的拉着他的手往外走,边伯贤没有回握她却也没有甩开她。
她一时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失落。
边伯贤:致命罗曼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