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隔音不错,吴栖许久没有听到楼下传来的动静,她拿出手机忍不住在输入框里出入“边伯贤边柏清”。
跳出来的新闻无数,大抵都是营销号的捧踩,在他们的眼中边伯贤不择手段,边柏清却是光明磊落。
吴栖越看越气,直接清了后台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她躺在床上细细的想着边伯贤在看到边柏清后的一举一动,即使没有表露出来,也能从他冷冰的眉眼中看出浓浓的愤怒与厌恶。
反观,边柏清也是如此。
她想到那个私生子的传闻,默默将自己埋进了被子。
边伯贤从未提过背后的边家,由此可见,他不待见那个家,那个家也不会待见他。
她太过集中精力的思考事情,大脑渐渐疲倦,莫名其妙的就睡了个回笼觉。
吴栖睡得并不算安稳,一阵关门声突然将她从梦里叨扰醒,她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穿上被踹到两旁的拖鞋朝门口走去。
她打开门,够出栏杆,看到了疾步走下楼梯的张艺兴。
她一愣,忙追了上去。
吴栖“张医生!”
她没有喊得太大声,张艺兴却是听到了,他正换好鞋,直起身来看向穿着一声笨拙的睡衣朝他跑来的小姑娘,愠色未退的脸色渐渐放松下来。
他转而不正经的笑起,露出右颊明显的酒窝。
张艺兴:“小吴栖呀,好久不见。”
自从边伯贤国庆发病后,这的确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吴栖忘不了他刚才一闪而过的阴霾,忍不住绞动着身前的手,不安问道。
吴栖“张医生,我能问一下…他的情况怎么样了吗?”
一提到边伯贤,张艺兴刚缓和下来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吴栖见惯了他没个正经的样子,他肃穆的状态令她心口一紧。
张艺兴拿下放在鞋柜上的包,他冷声道:
张艺兴:“很不好。”
吴栖狠狠一愣,他毫不委婉的三个字仿佛一只大手,将她的心狠狠揪住了,她不解道:
吴栖“怎、怎么会?无论是边伯贤还是林里,他们的身体状况都很好啊。”
张艺兴突然低低笑了一声,令吴栖背脊发寒,他突然对上她不安的眸,肃然问道:
张艺兴:“我问你,距离边伯贤第二人格出现过了多久。”
吴栖愣愣道:
吴栖“四个月不到…”
他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
张艺兴:“在这之前,间断时间从未少于半年,两个月似乎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我给他做过记录,林里出现的频率在不断的升高,另外,他醒过来的方式和时机也愈发没有预兆。”
吴栖怔愣的僵在原地,她只接触过林里两次,对比看来,第一次边伯贤是睡了一觉后醒来的,第二次却是没有任何的征兆。
张艺兴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张艺兴:“人格障碍不是普通的皮外伤,而是精神疾病,在你看来发烧是发病的外因,但是人格障碍才是他发烧的外因,久而久之只有一个结果,他再也不能明确自己是主人格还是副人格,会被智商只有八岁的第二人格替代,亦或者精神错乱。”
吴栖愣愣的瞪大了眼,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活泼天真的人格会对他造成那么大的伤害和威胁。
她后知后觉林里无论多么无害,他都是病,边伯贤的心病,他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林里早就在好几年前就死了。
她回过神,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恍然不安的看向张艺兴:
吴栖“你不是说可以根治吗?”
张艺兴:“能。”
张艺兴又毫不犹豫的给了她一个笃定的答案,
张艺兴:“可以通过催眠治疗的心理治疗方式让第二人格消失,让它但是前提是主次人格都能接受这个结果,这是医患关系建立信任的基础,可他不愿意。”
边伯贤不愿意。
他不愿意让接受这个结果,让第二人格消失的结果。
之前吴栖就在疑惑,他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愿意让自己有一个致命的把柄,而如今,她懂了。
就如张艺兴之前回答她的那样,因为这是对边伯贤来说,唯一能让林里活着的方式。
几天的相处下,吴栖都舍不得那个天真的人格,更何况那是边伯贤朝夕相处又遗憾终生的妹妹。
张艺兴:“再高明的医生也救不了放弃自己的病人,我能做的无非是给他一根绳子拉他上来,但是他自己不愿伸手去接。”
张艺兴又叹了一口气,他的气息绵长又深感疲惫,他无奈道:
张艺兴:“我目前能做的就是给他提供药物,帮助他缓解情绪,可如果他自始至终都不愿意根治,那结局无非只有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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