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边伯贤都在各个城市到处飞,酒局不少应酬不少,无论是人情局还是事业局,每天都是重复一模一样的生活,将酒水当成白开水,在乌烟瘴气的生意场上全身而退。
根据对方爱好的不同,应酬的地方也需要随机改变,这是职场的硬道理之一,所以上午是日料包厢,下午可能就是茶居,明晚或许变成了高级会所也可能是灰色地带的酒吧。
临东的马实业务能力不错,为人也仗义,只是品性好色,背着家里正牌夫人不知道在外面养了多少女人,性感的嫩模、小有名气的明星,甚至是艺术学院的清纯大学生,千姿百态类型不拘,花样玩的一个比一个花。
边伯贤一进入酒吧包厢时便看到他抱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亲昵,旁边还坐了个穿素色裙子的年轻女孩,在包厢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脸上的妆容,长得很清秀,她揪着裙摆,显得紧张拘泥。
边伯贤仅是余光带到了便移开了目光,扬起不带笑意的弧度朝他寒暄走去。
马实松开女人笑着跟他握了手,两人刚说了几句不干正事的话,马实便示意了一眼旁边的年轻女孩。
她一愣,立即起身坐到了边伯贤的身边,边伯贤神色微凝,碍着马实的面子没有浮于面上,
“知道边总喜欢干净的,艺术学院的女学生,会唱歌会跳舞,本来是我自己看中的,但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想必还是喜欢边总这款的。”
女孩抿着唇低下了头,她手忙脚乱的倒了杯酒就要递上来,酒杯突然打滑,溅湿了边伯贤的西装裤。
“边总对不起!对不起…”她立即白了脸,起身连鞠了好几个躬。
马实左拥右抱,开口骂道:“怎么回事啊你,笨手笨脚的,还不给边总擦擦。”
她立即抽了张纸,蹲下身压上他的大腿。
边伯贤猛地抬手扣住她的手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包厢昏暗的光线适当遮掩着他沉黑的脸色,他迅速送了她的手,扯着笑脸看向马实。
边伯贤:“马总有心了,只是我家已经有位小姑娘了,年龄不大心气高,难哄得很,马总的人还是您自己留着享受吧。”
然而马实更为不屑的挑起眉,他扬眉道:“家花哪有野花香,边总这是看不起我送的礼物了?她伺候不好你就是她的不足。”
女孩在听了他最后一句话,突然弯膝在他的脚边跪下,她抬起脸,眼圈通红,显得楚楚可怜。
显然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马实的身上,
边伯贤:“……”
边伯贤蹙了蹙眉,倒是忘了马实就是个爱偷腥的,心下已经生了烦厌。
他算不上好人,没有帮衬别人的兴趣,但是为了今晚的“主角”,这个礼物他只能表面上收下。
边伯贤:“坐下吧。”
他冷冷出声,视线却从未往女孩身上瞟一眼。
女孩颤动的在他的旁边坐下,他凌厉的气场始终让她没敢靠太近,只是垂首坐着,一声不吭。
除去开始的闹局,合同谈的还算顺利,马实拥着从酒吧里带出来的一个陪酒女将边伯贤送到门口,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他身旁的女孩,伸手笑道。
“祝边总春宵愉快。”
边伯贤脸上的笑意无懈可击,他握上男人的手,轻轻一握便松开了。
边伯贤:“马总,合作愉快。”
边伯贤拉开车门,让女孩先进去,随后再弯身进入,这一幕在外人看来绅士至极,关上车门的那一刻他瞬间卸了全部的伪装,冷冰的眸中浮着碎冰。
鹿晗朝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两人,低声问道:
鹿晗:“边总,回酒店吗。”
边伯贤:“嗯。”
边伯贤低低应了声。
车子启动,他始终盯着后视镜的位置,直至看到马实拥着女人重新进了酒吧,他才收回视线放松了身体闭上眼睛。
车子拐过了一个转弯,边伯贤突然冷声开口:
边伯贤:“鹿晗,前面路口停下。”
鹿晗应了声,方向盘打了个转儿在前方的路口停下,夜间又起了风,卷起路边的凋零的落叶打着卷儿向地面下坠落。
车子停稳后,边伯贤睁开眼淡淡看向身边的女孩,眼底不带一丝温度,令她不寒而栗。
边伯贤:“下车。”
“边总…我…”
女孩红了眼眶,壮着胆子摇了摇头,“我不能走,马总说让我把你…服侍好,我妈生病了需要钱,我——”
边伯贤:“你怎么样与我无关。”
边伯贤冷冷打断她,眉目冷鸷,说得不近人情:
边伯贤:“你的金主是马实不是我,我没有出轨的癖好,下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他不耐烦的提高音量,女孩被吓得狠狠一哆嗦,颤抖的打开车门下了车,依稀还能听到她强忍的哭腔。
边伯贤内心毫无起伏,车门一关上便皱着眉让鹿晗开了车,今天喝的有些多,遇上了事情又令他并不愉快,他觉得有些许反胃。
下车时边伯贤突然瞥到座位上落下的一张身份证,他拿起,借着窗外算不上明亮的光线看清了照片上的女孩,正是刚才那个女孩。
他下了车,将身份证递给了他鹿晗,大步朝电梯口走去,随口吩咐道:
边伯贤:“让人把她身份证送回去,顺带开张支票,警告她不该说的话别往外说。”
鹿晗瞥了眼手里的身份证,在名字栏停留了一刻,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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