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从浴室里出来后重新躺到了她的身边,他长臂一捞便将她箍在了怀里,吴栖睁着眼贴着他温热的胸腹,听着他头顶平稳舒缓的呼吸声。
吴栖“你最近是不是很累啊?”
他的确瘦了很多,脸色不是很好,眼圈也有淡淡的青黑,腹部的精瘦的肌肉因为这段时间疏于锻炼而稍微消退了。
边伯贤:“嗯,很累。”
他闭着眼,语调也是懒洋洋的,仿佛半梦半醒。
吴栖抿了抿唇,抬手楼上他的腰,对于边伯贤工作上的那些大小事,她就是个门外汉愣头青,之前她经常听到吴明和杨丽偷偷抱怨学生同事领导,一个小小的校园就是如此,更别说硕大的商圈。
想到相册里边柏清传给她的两张意味不明的照片,吴栖选择不问他。
她信他,而怀疑是致命的伤害。
第二天醒来,边伯贤已经不在身边,吴栖身上的被子被细心掖好,她往旁边的位置摸了摸,被窝已经冰凉。
连七点都没到,他就早早离开了,大人的世界复杂麻烦的多,利益更多,琐事更是没完没了,吴栖抱住他的枕头,闻着他留下的淡香,轻叹了一口气。
仿佛他还在身边般,她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个回笼觉,八点半才起床。
今天天气挺好,云层不厚,但阳光不燥,枝头跳跃着刺眼的七色光晕,吴栖吃完早饭后推着吴世勋别墅附近的绿色公园走了一圈。
城里乡邻关系冷漠,自竖高墙,但是公园里的那帮老太太老先生却是热情的很,走路跳操,下棋麻将,日子过得很是闲适。
吴栖和吴世勋两人一来二去就和他们熟络了许多,吴世勋小时候经常被吴明逮着学下棋,练了几年棋艺不错,还能和老先生们过过招。
吴栖则是偶尔帮他们画幅画,为此她还特地钻研了水墨画,老人们喜欢。
前段时间柳老太太约了吴栖画幅江南春,她提笔蘸墨,脑海思绪万千,行云流水的用墨勾勒远处的房屋,再用中国画颜料描绘近处的柳条淡梅。
柳老太太对她小试牛刀的成品很是满意,操着一口港味十足的普通话夸得吴栖脸上燥热,柳老太太拿起一只细毛笔,在右方题了句诗。
桃花十里影,摇荡一江春。
行书纵任奔逸,舒卷开合,如同锦上添花。
吴栖这才想起听其他老人说起说柳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在香岛是有名的书法家,在国展得过奖,还是国家级书法协会名额傍身的。
“陈与义先生的《江南春·雨后江上绿》,我很喜欢。”她笑着看向她,六十多岁的年龄两鬓却不见一缕白发,她包养的极好,面容温和,一举一动都是大家闺秀的温婉,想必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修养极好,温婉美人。
吴栖肃然起敬,谦虚道:
吴栖“您的字才叫写的漂亮,我的画拿不上台面的。”
“年纪人可以不用那么谦虚,傲些好。”
柳老太太拉上她的手,一条编绳放入她的手中,那块无暇的和田玉在光下透亮,她对上吴栖惊讶的眸子,笑道,“之前学生送了我一对手链,开过光的,能保平安,我没有孩子,却觉得你合眼缘。”
吴栖受宠若惊,连忙想将两将编绳送回去,她却收了手不愿接了,她举起那幅画上下欣赏着,上面的墨还未干。
“礼物不在轻重,我反倒比较喜欢你的画。”
她既然都那么说了,吴栖也不好再推脱,只能收下了她送的礼物,她轻轻摸过那块材质上好的和田玉,不好意思的说道:
吴栖“我之后再给您画几幅画吧。”
她答应的极快:“好啊。”
日子周而复始回到周一,吴栖又开始了和试卷博弈,遇上了一道存疑的数学题,她在班会结束后上了讲台跟任夏讨论。
不知道是参考答案有误还是数据出了错,这道题始终计算不出正确答案,任夏反复推算,隐隐有了眉目。
下课铃打响,教室里的学生几乎走光了,吴栖站在讲台旁,手里的笔不停冻着,笔下已经是两张草稿纸,马上就要得到最后的答案,任夏突然被教务主任喊出去谈话,趁着两人在走廊讨论的间隙,吴栖得到了最后一个结果。
任夏似乎还要有一会儿才能回来,吴栖无聊的拿出兜里的手机看了眼,她上课时习惯静音,根本没有看到边伯贤在十七分钟前给她发的消息。
她立即点了进去。
边伯贤:我在校门口等你。
心口似乎被一股力量挠了一下,生起几朵灿烂的小花,吴栖毫不犹豫的冲回位置拎起书包便往后门跑。
任夏正和赵仁才讨论下周一升旗仪式演讲稿的事情,余光瞥到那抹匆忙的纤细身影,她本能的断了话题提高音量叫住她:
任夏:“诶吴栖!题算出了?”
吴栖“算出来了!”
吴栖回头朝她喊了一句,脸上的笑容掩饰不住,似乎奔着要去见什么人。
吴栖“任老师我身体不舒服先走了!”
任夏和赵仁才神色古怪的对视了一眼,他们倒是真没觉得吴栖这个精神劲儿像是哪里不舒服的样子。
吴栖跑出教学楼后才想到自己素面朝天,她将书包背到身前掏了掏口红,结果摸了半天都没有摸到,她想到前几天在车上用过,可能忘了拿回来。
她只好理了理头发和衣服,朝门口走去。
想到他等了快半个小时,吴栖走了一段路后还是跑了起来。
她冲出校门,拎着书包肩带朝外张望了一圈,这会儿已经过了下课时间,门口车辆寥寥甚至看不到几个人。
吴栖几乎一眼便看到了对面路口那辆耀岩黑的大G,只是边伯贤一般开的都是线条流畅的商务车,她从未见他开过这种越野车,一时不敢确定。
手机震动起来,她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立即扬起笑意接起:
吴栖“喂,你在哪呀!”
边伯贤:“看半天了还不过来?”
男人的语气里荡着明显的笑意,吴栖疑惑的“啊”了一声,再抬头时,那辆大G的驾驶座降下了车窗,男人搭着手肘探出了半个身体,正歪着头笑着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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