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家气氛低沉,找回亲人的喜悦才持续了短短几天便陷入了更为沉重的阴霾。
吴栖还是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后来只能借助着安眠药入眠,她明明很配合的吃药、谈话、治疗、催眠,但是病情却如阴天的太阳,始终无法劈开云层。
叶医生说,她的举动在配合,可是她的心却不配合,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有多抗拒得病的现实,繁琐的治疗,甚至是当下的环境。
她就像是被关在牢笼里的小鸟,撞击着要冲出去,可是这个鸟笼太过坚固,她撞得头破血流,羽翼凋零,依旧被困在原地。
“你们可以放她走出去,这个家也好,这个城市也好,到她想去的地方去,哪怕是一个全新的环境,也是一个新的开始。”
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朴灿烈冲进房间将她从被窝里拽出来,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眼睛还未睁开,就被强迫着输入了自己的考生号和身份证件。
界面跳出三位数的总分,吴栖一愣,朴灿烈凑进平板看了眼,他惊讶的挑起眉梢的吹了声口哨:
朴灿烈:“哟嚯,不错啊。”
在吴栖看来,这个成绩已经是她超常发挥的结果了,尤其是英语,单科拿了148分,接近总分。
她本该不会有这个机会,更不可能有这个成绩,她盯着那个数字,下意识的喃喃道:
吴栖“他说我如果考得好要带我去玩的…”
她说的很轻,压在喉咙里,朴灿烈并未听清,他反问道:
朴灿烈:“你说什么?”
吴栖“没事…”
吴栖回过神,她移开视线按灭了屏幕,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
她又想到他了,他终于实现了自己的一部分野心,拿下了那块炙手可热的地皮,这会儿会不会风光无限,忙的不着地呢。
另一边,边伯贤一个星期前正式以副总的身份进入边氏,他杀伐果决的处事风格短短几天内就让那帮戴着有色眼睛的人老老实实的唤他一声“边副总”,即使入职边氏,他依旧掌管着集弘的生杀大权,一时名声大噪。
至于背后是怎么非议他的,边伯贤无所谓。
拿下那块地皮后,边昀松又着手地皮建设,他在古楼和这块地之间来回奔波,刚下了一桌酒局又上了另一场酒桌。
从会所出来已经不早,稀少的车辆像是甲壳虫般或急或慢的在灰色的公路上移动,边伯贤卸下倦容沉默的看着窗外的灯火霓虹。
遇上路口的红灯,车子停下,旁边车道的一辆黑色本田降下车窗,车里坐着一家三口,兴奋着讨论声依稀传入耳内,他隐隐听到了“成绩”两字。
边伯贤撑着座椅慢慢坐直了身体,他突然淡淡问道:
边伯贤:“今天高考出成绩吗?”
徐昭正在副驾敲着电脑键盘和对方联系事务,听到他的声音后,她立即停下手头的工作,转身点头应声:
徐昭:“对的。”
徐昭等了会儿,边伯贤却没有再说话,她将头扭了回去,偷偷通过后视镜偷瞄着后座的动作。
只见边伯贤拿出手机,娴熟的操作着什么,几分钟后,他关了手机看向了窗外,嘴角显然微微勾起。
见他心情不错,她打着胆子打趣道:
徐昭:“老板,吴小姐考的怎么样?”
边伯贤一顿,他瞥了眼她后视镜里弯起的眸子,又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目光,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边伯贤:“很好。”
徐昭撇了撇嘴,老板心海底针,明明很高兴。
边伯贤下意识的把玩着左手手腕上的那颗和田玉,光滑细致的触感令他心下一阵平静,他陡然开口:
边伯贤:“让你放的消息处理的怎么样了?”
说到这事儿,徐昭便来了劲,她合上笔记本转过身一脸兴奋道:
徐昭:“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把边柏清的花边黑料分批放上去了,一环扣一环,一山更比一山高!虽然他那边花钱撤热搜了,但是网络是个圈,人人都是键盘侠,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已经看不到吴小姐和朴小少爷的文章了。”
边伯贤轻轻点了点头,今天喝的有些多,太阳穴痛的厉害,他疲倦的闭上了眼。
徐昭攀着椅背看着边伯贤在浮光掠影下忽明忽暗的脸,这段时间他有多累她看在眼底,她悠然记那天看到他嘴角的伤口时是多么瞠目结舌。
她试探的喊了他一声,轻声道:
徐昭:“老板,不是我说,您这招也太损了,人家边少爷在外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清高形象,那些黑料一曝光,他之前多么的高风亮节,这会儿就有多么的惹人诟病。”
边伯贤闭着眼冷哼了一声,他不屑道:
边伯贤:“损?他挖我的人,抢我的合同,是我给他脸了。”
车间的温度都是降了几分,徐昭抖了抖肩膀安安分分的坐了回去,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事情,比如那个叫吴栖的小姑娘竟然是朴家的小千金,又比如…
一直在边伯贤身边忠诚辅助的鹿总助转眼间却成了边柏清身边的红人,两人虽然同姓边,但是里外的人都知道,他们一水一火,誓不相容,鹿晗的这个举动,与背叛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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