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整个脑袋都还是蒙的,他浑浑噩噩的被朴成衍赶下车,美名其曰让他清醒一些,吴栖陪着他一起朝的大厅走去,朴成衍盯着两人并肩的身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么多年了,他竟然都不知道那个傻小子的心思。
可这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情,联姻是双方的,必须尊重宁昕然的意见,他掏出手机,给她发了条消息。
朴成衍:有空给我回个电话。
意外的,下一秒她的电话便打了进来,她显然已经早退,朴成衍接起电话,她开头便是直入主题的一句话:
宁昕然:“你知道了?”
朴成衍:“坦白了。”
他轻笑道,右手搭上方向盘,轻轻摩擦着粗糙的皮料:
朴成衍:“如果知道他这么多年一直喜欢你,我不会同意和你联姻的。”
宁昕然沉默了一瞬。
朴成衍看向窗外,他正色道:
朴成衍:“昕然,我知道这么多年了,我们对彼此的感情始终没有任何的转变,我很早就跟你说过,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你真心喜欢的人,只要你告诉我你有了喜欢的人,我可以立刻解除婚约,无论是谁。”
她依旧是不说话,朴成衍有些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他和宁昕然从小一起长大,宁家给她灌输的观念都是以大局为重,她的一切都是宁家给的,所以她也应当用一切回馈宁家。
即使是献出自己后半生。
她从小到大都活的像个优秀的傀儡,无论是哪件事都会尽力做到最好,学习、事业,她不敢有一丝的马虎,因为她自觉将一整个宁家都扛在了肩上。
在无数人看来,宁昕然的思想前卫,她是清醒又自主的代名词,可在朴成衍眼底,她就是个故步自封的傻瓜,她走出了国门,却走不出一个小小的宁家。
这于她来说,是窒息的,是可怕的。
朴成衍:“我给你时间考虑,只是昕然,一辈子再如何伪装都不可能十全十美,你可以在一件事上任性一点,当有人为你努力朝你奔赴的时候,你可以试着敞开心扉,你没有选择过,不知道自己做主的感觉是这么自在。”
如果不是还在显示通话中的手机,朴成衍几乎都要以为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他也不催,就这么耐心的等着。
他听到了话筒隐约传来的呼吸声,断断续续,仿佛在挣扎。
最终,她清亮的音色清晰传来——
宁昕然:“好。”
朴灿烈傻了一时半会儿,反射弧绕了地球半圈才反应过来朴成衍话里的意思,他又不敢高兴的太明目张胆,化兴奋为酒力,连着喝了几杯香槟,要不是吴栖在一旁拦着,他指不定要横着出去。
宴会结束时,他倒也不客气,将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肩上,她埋怨他时无意瞥到那对成双成对的背影,沈唯娜的话死而复生,她呼吸一滞。
她迅速收回了目光,心沉了半截,她一言不发的承担着他不轻的体重扶着他朝外走。
车上,朴灿烈趁着酒劲无比爽快的跟朴正禹示弱,说他愿意重新会学校学习,并且在寒假这段时间进朴氏实习,从底层工作坐起。
朴正禹和夏茗都愣了好半天,这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两人软硬皆施的劝了快一年的事情,竟毫无预兆的迎刃而解了,朴正禹心情不错,也退了一步,同意他将机车作为自己的兴趣。
回到家后,吴栖一回房间就进了浴室泡澡,她没入温水浴里,捞过一旁的手机打开了云盘,即使手机号码换了,但是她的云盘始终用的同一个,她有自动备份照片的习惯,吴栖照着日期翻了好久,无数的回忆趁机纠缠着她。
她翻过一张张与边伯贤有关的照片,大多都是她偷拍的,有边伯贤做菜的照片,有他认真办公的照片,有他变成了里里亲她的照片,还有奶茶店里别人替他们拍的照片。
恍如虫蛀,全身心都变得难受煎熬起来,吴栖加快了翻阅的速度,直至停在了一张模糊的照片上。
她机械的点开那张照片,不认命的用双指放大,女生青涩的侧颜与晚上精致的美人对比上,她冷冷盯着两人的互动,忽的捂脸自嘲笑出声。
她将手机丢回原位,它从平台上摔到了地上,吴栖没有管,她缩起四肢,将整个人都没入了水下,水花溅出,打湿了浴缸前的地垫。
当初她没有问他这件事是出于信任,现在看来都是她在自取其辱,她放不下的这段感情在他那里或许一文不值。
她怎么就愿意信了他的情根深种,那么凉薄无情的一个人,她为什么会相信他的风会一直吹向她。
他一向利益至上,小女生的情爱在他眼底怕是廉价又可笑,连带着她整个人都变得可笑。
窒息的感觉侵蚀而来,吴栖在临近死亡的边缘才会有一种解脱的释怀,全世界都在逼着她放下,她便真觉得…
的确没有再抓着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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