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化的妆被卸下,吴栖盯着镜子里红肿的眼睛有一刻的迷茫,或许是她发了太久的呆,夏茗不放心的敲响了门。
夏茗:“柠柠?”
吴栖用手背抹去滚下的眼泪,她转身走向门口,颤抖的压下了门把手打开了门,她对上夏茗通红的眼睛。
夏茗:“柠柠,没事吧?”
她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温声道。
吴栖“我不知道…”
她迟疑的摇了摇头,鼻尖又一次酸涩,她望着她又一次重复道:
吴栖“我不知道…妈…我不知道我有没有事…”
夏茗忍着苦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这顿团圆饭吃的并不滋味,吴栖埋着头动筷子,对于夏茗给她夹的菜照接不误,不过很快他们便察觉出她的不对劲,无论给她夹多少,她都一个劲的往嘴里塞。
朴正禹只能让蒋姨收了她的碗筷,吴栖坐在饭桌无事可做,她发了会儿呆后站起了身:
吴栖“我先回去了赶稿了。”
夏茗不放心的出声:
夏茗:“让你哥哥送你回去吧。”
朴成衍主动的起身,他正要够过椅背上的外套便被吴栖打断:
吴栖“不麻烦大哥了,我自己开车来的。”
她对上夏茗担忧的神色,沉下双肩轻松道:
吴栖:“妈,你放心,我没事的,等我回家就给你打电话。”
他们拗不过她,又不敢逼着她,吴栖现在的冷静在他们看来就像是走钢丝,丝毫的偏差都能让她崩溃。
她最终是一个人开车回去,夏茗他们站在门口看了好久,后视镜里的身影愈发的小,直至拐过了一个拐角后,再也看不到了。
吴栖沿着主大道慢慢开着,身后的车子嫌她开的太慢了,多次鸣笛提醒她也没有反应,她在红灯前停下,她失神的盯着不断跳动的数字,在它转绿的那一刻,她突然打了方向盘往右行使。
周边的景色变得既熟悉又陌生,两旁黑压压的树木掠过窗外,吴栖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这一大段路连个路灯都没有。
直到逼近那栋独栋的别墅,四周才渐渐明亮起来,两边的路灯透着凄冷的白光,刚入秋,夜间依旧多蚊虫,几只扑腾的白蛾在灯下振翅徘徊。
吴栖慢慢将车停在别墅门口,她降下车窗抬眼望向漆黑的房子,窗外的热风扑盖着脸,令她觉得有些窒息。
吴栖本以为那天将钥匙丢给他之后就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她不可否认,这栋房子存储了她许多独一无二的记忆,以及她心中独一无二的人。
眼前再次盖上一层水汽,车子发动的引擎在黑夜中显得极为的吵,吴栖索性拔掉了钥匙丢到平台上,她闭上眼静静听着风声吹过树杈的沙沙声。
风声起,风声落,不知道是她的心太吵还是夜并不安静,一股难安恐惧揪着心口,活生生将她痛得清醒了。
她睁开眼看向静静伫立在黑夜里的别墅,深黑的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甚至能够想到他从那扇大门走出来,然后坐上黑色的商务车扬长而去的画面。
不要有事。
求求你,一定要活着。
她沉沉的吐出一口气,坐直了身体在黑暗中摸索着被丢到平台上的钥匙,刚摸过冰冷的钥匙扣,一阵微弱的光线骤然照进余光——
吴栖整个人仿佛都被定住了,她猛地看向恢复镇静的别墅,她确定刚才有一丝光线从玻璃后透出来,仿佛怕被发现般又飞快的暗下。
脑海里绷紧的弦突然断了,吴栖不顾一切的推开车门,她跌跌撞撞的下了车朝别墅跑去,铁门仅是虚掩着,一推便开了,吴栖踩着一双半高的鞋子凭着记忆中的路朝大门跑去,期间几次差点崴了脚。
她根本没有想过,万一那只是请君入瓮的诱饵,她满脑子都是他可能存在的点点滴滴,即使是未知的狼穴,也能不顾生死的冲进去。
她喘着气停在门口,试探的伸出手按下门把,大门也没有关紧,把手上面甚至有一阵冰冷的湿意,她颤抖的摊开手心,借着月光看到指节深黑一片,一股铁锈味被风裹挟着钻进鼻腔,引得她胃里一阵抽搐。
心脏几乎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吴栖屏着气慢慢推开门,她试探的等了会儿却是一片风平浪静,她小心走进屋子,在墙上摸索着,想要找到玄关的开光。
她刚摸上那处凹凸,身后突然袭来一阵冷风,不等吴栖喊出声,一只手臂骤然从身后勒住了她的脖子,她撞上一个冰冷坚硬的胸膛,颈动脉抵上锋利的冰冷,一阵刺痛紧接着传来。
阴鸷的嗓音近在耳畔,冰冷响起:
边伯贤:“谁派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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