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吴栖早早的上了床,从明天开始她便要着手准备时装周的设计作品,她拉出床头的抽屉,习惯性的摸向角落,却摸了空。
那瓶安眠药长了脚,吴栖翻遍了抽屉,甚至趴在地上拿着手电筒往床底下照了半天,依旧没有找到。
吴栖:“奇怪,我记得我明明…”
思维跳转,她莫名联想到同一下场的几袋泡面,嘴角抽了抽,她滑坐在床位盯着头顶的顶灯出神,心里代表两方势力的小人斗战了三百回合,她忍无可忍的从地上爬起来朝外走去。
吴栖看着面前这扇门,抬起手又放下,她不禁犹豫,这只是她的猜想,万一错怪了他岂不是很尴尬?
她纠结抓乱了长发,摸着下巴在他的门口来回踱步。
书房里,边伯贤无意瞥到监控器下清晰的人影,他索性放下手上的工作,托着下巴噙着笑盯着屏幕里苦恼的小姑娘。
她走回自己房间门口,又转身走了回来,突然拍了拍额头丧气的蹲下,边伯贤忍俊不禁,他挑起了眉,起身朝外走去。
吴栖在心底编了数百种措辞,正思考着该选用哪一种,面前的紧闭的大门忽的毫无预兆的打开,她一时忘了表情管理,震愕的仰头对上他含笑的视线。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傻傻没了反应。
边伯贤抱着手臂懒懒往门框上一靠,他曲着条长腿,好整以暇的低头看她,歪了歪头:
边伯贤:“要进来坐坐?”
吴栖立即回了神,她手忙脚乱的站起身,蹲的有些久,小腿甚至有些麻,她痛苦的皱着眉在原地小蹦了两下。
男人的低笑声传入耳畔,吴栖越想越气,短短一天之内她在他面前出尽了洋相,边伯贤简直是她的克星。
她将罗列的委婉问法尽数抛之脑后,开门见山道:
吴栖:“我的安眠药是不是你拿的。”
她本以为他至少会否定一下,没想到他竟直接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
边伯贤:“嗯,我拿的。”
吴栖被他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噎得无言以对,她张了张嘴,无数话语一股脑冲上来,交织盘错无法抉择,她索性摊开掌心,面无表情道:
吴栖:“还给我。”
他站直了长腿,转身进了房间,半分钟后他回到她的面前,伸出手将一袋草莓软糖放到了她的手心。
吴栖看着她最爱的那款软糖,唇角微微抽动,她沉着脸盯着他,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吴栖:“…你在逗我玩吗。”
边伯贤说的义正言辞:
边伯贤:“安眠药我丢了,只有这个。”
吴栖:“丢了?!”
吴栖不敢置信的提高了音量,她怒火冲心——
吴栖:“那我睡不着怎么办!”
边伯贤:“我陪你。”
吴栖傻眼,一盆水伴随着他砸来的三个字从头到尾淋下,冉冉升起的火气刹那间灭的彻底,连白烟都无迹可寻。
吴栖:“…啊?”
边伯贤:“那天你不是睡得很快吗,我抱着你的时候。”
他泰然自若的将那天的情景三言两语的描述了出来,吴栖兀自想到他推着她的背将她拥进怀里,男人身上是和她如出一辙的花香沐浴露,不适他平时的清冷,香氛有些甜——
她狼狈回过神,将这些不正常的粉色泡泡挥出脑海,这场谈判吴栖分明站理,却输得血本无归,在他心平气和的几句话之下没出息的红了脸。
她当了逃兵,头也不回的往家门走,密码按了两次才按对,她正要关上门,身后响起男人清冷的嗓音。
边伯贤:“吴栖,你说我们最近不要见面,我深思熟虑过,介于你身边多出了别的男人,所以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你。”
边伯贤:“在精神病院的时候,你说过你舍不得我——”
听到这,吴栖再也冷静不下去,她面红耳赤的转过身想要反驳,却被他轻描淡写的压了下去。
边伯贤:“就算你说这是权宜之计,但是我听到了并且信了,消息过了两分钟,无法撤销。”
他又像刚才那般斜斜靠着门,额前黑发垂下,将他的脸部修饰的更为柔和,房间里照射出的光线将他的脸照的隐晦不明,吴栖被他那双透着笑的下垂眼迷惑,想到了他骨子里的温柔。
边伯贤:“吴栖。”
他启唇轻轻喊了她一声,吴栖思绪飞了,条件反射的和他四目相对。
边伯贤似乎只叫过她“吴栖”,对她冷漠时喊她“吴栖”,爱她时喊她“吴栖”,就算是在做最为亲密的事情,低沉沙哑的声音也会吐出这两个字。
他语调不一,却总会有意无意的放缓语速,仿佛在吟诵一首诗,无数人喊过这个名字,她偏偏最爱他的调。
慵懒、随意,如品味醇香的红酒,亦如风花雪月间的暧昧调情。
他歪了歪头,徐徐开口:
边伯贤:“我喜欢你,也请你考虑一下,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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