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栖第二天明显身心憔悴,光明正大的顶着两个叫人无法忽略的黑眼圈睡倒在各门课上,她是十四班老师眼中为数不多的好学生,老师提醒过一次之后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任夏在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上将她叫到了办公室,吴栖断断续续睡了一天眼底的憔悴依旧没有多少消退。
任夏将一张卷子推到她的面前,是上午的随堂测验,空了大半面不说,有了字迹的地方更是满江红,整张卷子下来,才20分出头。
这怕是她上育英以来做过的最为惨不忍睹的一张卷子了。
任夏:“吴栖,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任夏关怀的看向她认定的一个好苗子,温和道:
任夏:“如果老师能帮忙的,你完全可以跟老师讨论,也可以找学校的心理室咨询。”
她确实有事,还是件大事儿,要是真说给任夏听,她大概非但解决不了还会惊恐的对她“刮目相看”。
她跟她所谓的“监护人”睡了,她主动勾引的那种。
她摇了摇头,收回落在卷子上的试卷继续道:
吴栖“对不起任老师,数学课上我肚子疼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所以才做成这样,如果您还有空的试卷,我可以现在重新做一张。”
任夏看了眼表,道:
任夏:“马上就放学了,我记得你是通校的,可以吗?”
吴栖毫不犹豫的点了头,吴世勋今天要去市医院做个全身的检查,医生建议他在医院住上一晚,别墅空空荡荡,什么时候回去都一样。
任夏从抽屉里掏出了一张新的试卷连着黑笔一起递给她,旁边正好有一张空闲的办公桌,吴栖便坐在桌前开始安静的做卷子。
这次的卷子有些难度,吴栖几乎做满了考试时间,任夏给她的草稿纸都打了两大张,她粗粗检查了一遍后便将卷子交给了任夏。
任夏今天晚自修下班,也不急着去吃饭,就这么等着她写好卷子,在做老师这块上,她向来当的称职。
她为她批卷子的时候,数学组的门被敲响,响起一阵清脆的“报告。”
办公室里仅剩下任夏一个数学老师,她忙里抽闲的往门口看了眼,眉眼一喜,亲和道:
任夏:“周琰啊,罗老师说你直接去他左边第二个抽屉拿卷子就好。”
熟悉的名字让吴栖下意识的往门口看去,她和门口的男生对上眼,来不及看清他眼底的惊喜她便面无表情的收回了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过敏感,总觉得周琰来回这一趟始终令她芒刺在背,直到他离开了办公室,这种难受的感觉才有所缓解。
吴栖正常发挥下卷子做的不错,任夏的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将试卷改好的试卷递还给她:
任夏:“错的地方回去看看,我明天课上会讲,不懂的地方再问我。”
吴栖“好的,谢谢任老师。”
吴栖接过试卷出了办公室,她走出行政楼时天幕已经暗下,校园里的路灯亮起,映衬着深浅渐变的天角别有一番滋味。
台阶下穿着校服的背影明显,他听到动静转过头,吴栖看清了他的脸,淡淡的移开了目光朝前走去。
周琰跟了上来,却和她拉开了几米的距离。
吴栖回到教室理了书包便下楼朝外走去,周琰的身影又出现在了校门口。
她努力忽略他,吴栖在下课前就跟李叔打过招呼了让他今天不用来接她,市医离育英不算远,她单肩背着书包朝路边走去。
身后跟随的脚步声叨扰着耳膜,周琰和她走过同一条街又拐过了同一个转角,这会儿早就华灯初上,江中大路两旁的店铺都亮起了灯牌,照亮了城市的角落,吴栖却依旧被紧随的动静惊得毛骨悚然。
对面高级饭店华丽的金色灯光刺眼,吴栖猛地停下了脚步,身后的那阵脚步声也跟着停下,她忍无可忍的转过身看向他,周琰在她警惕的注视下忙慌张解释。
“那个…你别误会,我不是有意跟踪你的,我只是觉得一个女孩子单独回家不安全。”
吴栖“那你觉得你一个男生尾随了我一路,我会觉得安全吗。”
吴栖的态度很差,这些天接二连三的烦闷本就令她的心情低到谷底,周琰一次次的骚扰倒霉的捅破了她情绪的防线。
吴栖“你不要再给我送东西了,也不要再给我写那些肉麻的纸条,我已经拜托同学告诉过你我不喜欢你了,所以你的追求对我来说只有麻烦,这是骚扰你知不知道?”
周琰一愣,他突然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吴栖这才发现他脸上的病容明显,刮起的风中还带着一股明显的药味,她发愣的瞬间,他突然一把拉住了她拎着书包肩带的手。
“吴栖,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就一次!我不会要你的一辈子的,就几个月,你跟我在一起几个月就好,就到高中毕业好不好!”
他不加收敛的扣住了她的手腕,吴栖被他的力度拽的生疼,她试图挣开却未能得偿所愿,她惊恐道:
吴栖“你干什么啊!放开!”
她下意识的扫视周围企图能寻找一个帮忙,视线无意落在对面那家显眼的高级酒店,几个男女成群走出,吴栖猛的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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