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熹微挑逗着空气中尘埃,厚沉的灰色窗帘没有拉掩饰,阳光从那道缝隙里钻入房间,一直照射到凌乱的床尾。
吴栖缓缓睁开双眼,视线落到陌生的天花板,耳边是浴室里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淋浴声,喉咙又干又痛,光是咽个口水都是一种要命的煎熬。
即使潜意识里想要忘记昨晚的疯狂,但是全身上下的每一处感知都将她丢回到噩梦里,让她记起自己是如何狼狈,如何羞耻。
她的表情她的语言她的反应都是陌生的,可事实是,那就是她。
身体很/痛,吴栖不过微微动了动就感觉到肌肉被撕/扯,她撑着酸/痛的腰艰难的从床/上坐起。
她环顾了一圈陌生的卧室,最后落到自己身上那件白色的T恤上,右手的袖子滑到了小臂的位置,咬痕的位置被绑上了一层绷带,隐约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
身上没有了昨晚黏腻的感觉,他大抵在完事后抱着她去卧室洗了个澡,吴栖喘了口气,机械的埋头揪住了凌乱的头发。
她想哭,可是眼泪都在昨晚流干了,眼圈干涩。
浴室的水声突然停下,吴栖像是惊弓之鸟,连忙反应剧烈的将自己埋回了被子里,她背对着被打开的浴室门,暗暗咬紧了下唇。
男人的脚步声缓缓接近,直至停留在床边,沉默在空气里滞停了一刻,数秒后床垫一沉,他似乎坐在了床沿。
边伯贤:“学校那边我给你请过假了。”
他的声音徐徐传至耳畔,吴栖才发现自己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发抖,他早就一眼看穿了她拙劣可笑的伪装。
边伯贤:“衣服和包在床头柜上,如果你现在想回家,我送你,如果你想要再睡会儿,等会儿就给李甘打电话,让他来江名苑接你。”
李甘是他指派给她的司机,一直负责她上学的接送。
吴栖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将脸埋得更深,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许久,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揉上了她的头顶,吴栖只觉的鼻尖发涩,他轻轻替她的顺了顺头发,低声道:
边伯贤:“有事给我打电话。”
床垫微微弹动,他起身走向了门口。
边伯贤正打开了卧室的门,一直沉默的女孩陡然喊住了他,她的声音隔着被子,沙哑,听得并不真切。
吴栖“昨晚的事情,你知不知情。”
握着门把的手渐渐收紧,边伯贤回头看向被子里瘦小的身形,他说的果断:
边伯贤:“不知情。”
吴栖没有再出声,就像睡着了一般。
边伯贤沉着眸看了她许久,似乎有许多话堵在喉间却在张嘴的那一刻又不知从何说起,他叹了一口气,走出了卧室轻轻关上了门。
徐昭局促的站在客厅里,她一大早还没睡醒便被边伯贤一通电话喊醒,本以为是有什么大事要交代,结果又是让她去圣瑰拿包又是让她去买衣服,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整整一套,要不是她了解边伯贤的为人,早就将他当成了变态。
那些尺码都是偏小的,徐昭凭借着多年看人的业务能力瞬间对上了一个人,那个总是缠在边伯贤身边,叫吴栖的小姑娘。
她看着边伯贤轻手轻脚的合上门,一身西装笔挺冷意,衣领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可他的脖颈修长,靠近下颚线的部位依旧能看到一两个浅色的吻痕,唇角痂伤则更不用说。
他的眼下带着淡青色的黑眼圈,头发也并未精细打理,顺毛垂下,微微遮掩了眼睫。
徐昭:“边总,早餐我放到餐桌上了。”
边伯贤不轻不重的点了头,径直朝门口走去:
边伯贤:“走吧。”
边伯贤:致命罗曼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