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栖不知道边伯贤给她请了几天假,她在家闷到第三天的时候任夏打来电话慰问了她的身体状况,吴栖只是含糊了一句过去。
朴灿烈和常娥他们天天都在给她发消息,吴栖很少回,挑着回。
这些天她吃喝拉撒都在小小的房间里,不愿意出门,不愿意交谈,只想赖在被子里,仿佛怎么都睡不够。
李嫂是明白人,不该问的从不过问,每天都会把一日三餐送到她的房门前。
她在家的这些天,她没有见到过边伯贤,他连别墅都不曾踏入过,或许是住在公司,又或许是住在江名苑的房子里,他说有事给他打电话,可他却从不来主动过问她好不好。
吴栖又庆幸又失落。
她没办法欺骗自己,即使那晚被药性趋势,但是对于和他做那种事情,她会因为首次尝试而害怕,却不曾厌恶反抗,任何的亲昵都是她的主观表现,她是自愿的。
她喜欢他。
吴栖伤心不安的是,她全身心的主动在他看来可能就是小丑作态,是个笑话,他之所以会碰她,会满足她,不过是性欲的本能,毕竟他不止和她一个人做过。
房间突然被人敲响,门外响起的却是吴世勋的声音,
吴世勋:“姐,你睡了吗?”
吴栖的房间还大亮着,暖光从门缝透出去,这不过是他想要跟她聊聊的话匣子,吴栖最终还是掀开被子下了床,全身都疲倦的像是散了架。
她握上门把手,犹豫的压下,慢慢打开了门。
门外是吴世勋和李嫂。
一股熟悉的香味钻进鼻尖,她低头看去,吴世勋的手里正捧着一盘造型小巧的枣糕。
吴世勋:“姐,我听李嫂说你晚饭没怎么动,就给你做了枣糕,你饿了可以填填肚子。”
吴世勋将枣糕往前举了举,脸上带着乖然的笑意,吴栖胸口一紧。
她的目光顿时落到了他的腿上,一愣,
吴栖“你怎么上来的?”
别墅没有电梯,通到二楼只有弧形的楼梯。
李嫂看了眼吴世勋,眼底满是心疼,她叹息道:“世勋偏要亲自把枣糕给你,所以只能——”
吴世勋:“很简单的。”
吴世勋忙打断李嫂的话,笑道:
吴世勋:“之前在理疗院的时候比这个累多了。”
吴栖这才发现他的额间布了一层薄薄的汗,将他的鬓角都打湿了,她大概猜到了他上楼的方法,轮椅可以拜托李嫂拿上来,他则是靠着手臂的力量撑着自己“一步一步”的爬上楼梯。
吴栖蓦然红了眼眶,她俯身轻轻搂住他,他的颈间皆是细汗,她抱得愈发的紧。
吴栖“那天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和你发脾气的。”
吴世勋一顿,他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吴世勋:“我才没有生气,你不想说就不说,想说了随时可以告诉我,只是不要再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了,我没办法随时上来看你,我会很担心的。”
吴栖从他的怀里退出来,她眼圈微红,重重的点了点头,她拿起盘子里的一个糟糕送进嘴里,笑出了泪花。
吴栖“和我们杨女士一样的味道,很好吃。”
吴栖不再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次日是周一,她早早的收拾好自己去了学校。
高三下册是最后冲刺的关键时期,即使是臭名远扬的十四班也因为严肃的学风而有所收敛,学校的作业负担加大,一天量的卷子便是厚厚一叠,吴栖旷了好几天的课,本以为自己的课桌狼藉一片,结果意外的整洁。
所有的试卷都被分科归纳好置于左上角,每张卷子的左上角都被标注了日期,被压在一本笔记本之下,笔记本里都是老师上课讲的重点。
吴栖翻了翻,字迹不一,大概是出自两个人之手,字迹娟秀的是常娥写的,狂草一点的像是朴灿烈的字迹,她没办法确定,毕竟她没见过朴灿烈写过几个字。
内心的感动自然是有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将笔记本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后桌。
常娥看到她的那一刻愣了一瞬,紧接着便从门口冲了过来紧紧抱住了她,吴栖被她不加收敛的力度冲的往后倒,朴灿烈的课桌都被压得退了十几厘米。
常娥:“呜呜呜栖栖你终于回来了,你到底生了什么病啊,病了那么久!”
说着她便急忙的在她的身上摸索起来,吴栖立即制止她占便宜的手,说谎不打草稿的找了个理由:
吴栖“我因为阑尾炎住了几天院,已经没事了。”
常娥又叽叽喳喳的问了半天,才彻底放过她。
朴灿烈见到她的反应没有常娥那么激烈,他将书包轻轻丢到桌上,弯腰凑到她的耳边极轻的问了一句:
朴灿烈:“没事吧?”
吴栖一顿,耸了耸肩:
吴栖“我说不上来。”
体育课时,他们班和七班来了一场临时的篮球比赛,吴栖被常娥拉着给他们喊加油,到关键时刻时常娥激动的跳了起来,手舞足蹈的喊着金钟仁的名字,架势像是打仗,全场都充斥着她的大嗓门。
朴灿烈在最后一秒投进了一个三分球逆转了局势,吴栖很有先见之明的捂上了耳朵隔绝了那些花痴高出天际的海豚音。
等她再往球场看时,已经没了朴灿烈的声音,倒是常娥蹦进金钟仁怀里的一幕成了全程的焦点,给一群单身狗喂足了狗粮,她正看着出神,余光突然挤入一个人影,她偏头看去,朴灿烈撑着栏杆轻松越过,坐到了她的身边。
他刚打完球,全身都是汗,脸色涨红,刘海被他随意往后撩露出了俊朗的眉眼,吴栖顺手拿过一瓶矿泉水递给他。
朴灿烈拧开水瓶喝了几口,他垂下手搭在膝盖上,仅剩了半瓶的矿水微微晃荡。
朴灿烈:“我那晚本来想用酒店的专车直接送你去医院的,但是那个经理让我送你先进酒店房间,到时候安排医生上来,等边伯贤把你带走后我才想起来去查这件事,我跟酒店的人确认过了,无论是给你递饮料的服务员还是那个经理,都不在工作人员名单里。”
吴栖对这件事并不意外,这显然是陷害,而且还跟鹿晗息息相关,朴灿烈唯独不知道被设计的除了她之外还有他自己。
对于她接近他都是有目的的这件事,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跟他解释,照着他的性格,那会儿他大抵会恨死她吧。
朴灿烈:“后来我通过酒店的监控拜托我哥去查,他告诉我那几个人已经在局子里了。”
吴栖骤然抬起脸震愕的看向他,只见朴灿烈点了点头,
朴灿烈:“我哥在局子有认识的朋友,他透露那几个人是自首的,但是来自首的时候遍体鳞伤,半条命都被揍没了,显然被收拾的不轻,可死活不说是谁打的。”
他顿了顿,犹豫说道:
朴灿烈:“可能是他。”
边伯贤这些天从没主动找过她,却会帮她默默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吴栖疲倦的叹了一口气,她看向朴灿烈,苦笑道:
吴栖“对不起。”
朴灿烈懵懵的一愣,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指的是什么,他摸了摸后颈看向球场:
朴灿烈:“没什么,那天保护你的是你自己,就好像别人一碰你你就能英烈撞死似的。”
他偏过头指了指她的右手手腕:
朴灿烈:“说实话,你咬自己的时候把我吓到了。”
吴栖下意识的压上手腕,她穿着长袖看不出伤口,等她第一次揭开绷带看到伤口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深可见骨的程度,大抵是要留疤了。
肩上一沉,朴灿烈轻轻搭上她的肩,他突然半开玩笑似的笑道:
朴灿烈:“幸好我知道你喜欢边伯贤,幸好那天他来了。”
吴栖愣愣的想到男人温声哄着她的样子,对啊,幸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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