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森古堡酒店 晚八点
今晚的舞会是芙市各大世家与商业大贾、各界名流的一场休闲集会。
说是休闲,但这样一个藏龙卧虎的场所,谁会真的放松呢。
恐怕也只有鹿眠这个懵懵傻傻的便宜女伴了。
纪澄就站在二层栏杆边,一双灰白的眸时刻未曾离开一层的门。
他伸手要拿烟。
身形一顿。
视野里的门缓缓打开,一抹红得热烈的身影映在他白色的眼睛里。
他收回手,轻笑一声,从楼梯上走了下去。
鹿眠的礼服是前后V领设计,前面为保守的小V领,很窄,只露出一半锁骨;后背处则是深V,将其白皙的皮肤与迷人的蝴蝶骨展现出来,深V
一直延伸到尾椎骨上方。
礼服下半身是包臀式,还有点像鱼尾。
整体为酒红色,凸显出她优雅的气质。
鹿眠迎着纪澄的目光向他走去,随着纪澄的脚步接近,盯着鹿眠的眼睛也愈来愈多。
纪澄意识到这一点,微微加快了靠近她的速度。
他走到她身边,迫不及待地牵起她的手。
“怎么样?还好吗?”鹿眠被他强硬的牵住手,有些局促,但很快就掩盖了。
纪澄闻言好好的上下看了她一遍。
然后深深点头:“很好看。果然我的眼光没有错。”
他牵着她走上二楼,服务员端给他们两杯酒。
两人慢慢的往舞池走。
三楼,一个身影伫立在隐秘的阴影里,深棕色的瞳透出危险的光亮,薄唇微微扬起。
“好想你啊。”
原本毫无波澜的眼尾慢慢发红。
猩红的火苗在男人的指间燃起,浅淡的烟雾肆意飘散在他周围。
男人的黑色长袍丝线缝合严密,浓黑的长发披散到胸前和后背。
银色的细框眼镜好整以暇地搭在高挺的鼻梁上,方便那双眼更好的探视他日夜思念的女人。
纪澄和鹿眠走到舞池边只站了一会儿,就移步到了另一边的雅座处落座。
鹿眠看着纪澄和一旁的人谈了起来。
“纪总的女伴想必就是鹿眠鹿小姐了?”
纪澄微笑着颔首。
鹿眠面上笑着,内心却已经骂起来。
她清楚的听到了他内心里对自己带有偏见的恶意揣测,她觉得一阵恶心。
“我去透透气。”
鹿眠站起身,要往外走。
纪澄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仰头看向她,
“我一会儿就过去陪你。”
鹿眠不可察地皱眉,她能听出来两个男人聊的是商业上的事:“不必,我很快就回来。”
另一边座上的男人察觉到纪澄对这个女人不寻常的举动,基本明白了两人的大致关系。
内心又揣测了一波。
鹿眠觉得自己脑子要炸了。
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途经好多人,他们都穿着得体。女人穿着漂亮优雅的礼服,男人则是正式的西装。
但他们内心的所有活动都像是炮弹一样轰炸到鹿眠的脑中。
站在人群中的高允瞥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刚想追上去,一个男人挡在他身前,有说有笑地和他搭话,高允礼貌的接下话茬。
他被男人邀请去一边的雅座聊,他没拒绝,眼前人对他很有利,正是他这次来舞会的目标人物。
高允颔首,回过头又看了看,却看不到了。
三楼阳台
鹿眠只是一个劲的往一个方向走,就这么上了三楼,站在宽阔的阳台上喘气。
三楼不知为什么,很安静。
但脑海里的人声还是没有停止。
她把两只胳膊搭在阳台上,双眼疲惫地看着下方大树旁的地面。
似乎是脑子里各种声音太吵,她没有听见身后渐近的脚步声。
鹿眠是盘着头发的,发夹很重。
她看着看着,只是觉得脑子更吵了,头就这样重重的低了下去。
由于刚刚急促的颠簸让夹子松动,一下子掉了下去。
鹿眠有些痴傻的想要去用手接。
已经倾出栏杆不少的身子被一个陌生的手臂环住。
她蓝灰色的头发披散下来,在月光毫无保留的倾洒下泛着特别的光。
那双黑色的杏眼瞪大了些。
这一瞬的环抱,带着温和的味道让鹿眠的世界彻底安静,只能听见两个人重合的心跳声。
“啪” 发夹掉在地面上
“小姐小心。”一道和身上气味相符的声音响起。
鹿眠愣了一秒就挣出了身后陌生男人的怀抱。
她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慌乱地向他鞠躬致谢:“谢谢。”
男人发出一声魅惑的轻笑,他轻轻理了理黑色长袍:“小姐无事就好。”
那张深沉的脸上嵌着的一双深棕色眼睛像是在看旧人一样温柔、仔细地看着鹿眠。
流露出的眼神像是一支画笔,细细地描摹着鹿眠身上的每一处。
“小姐叫什么呢?”
面前的女人被男人灼热的视线烧得脸有些发红:“鹿眠。”
男人似是轻轻呼了口长气:“我叫毕鸣。”
“先生好。”
鹿眠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时说出。
毕鸣淡淡地笑了:“小姐可以和我跳支舞吗?”
鹿眠思索了几秒:“我有舞伴的,先生。”
毕鸣神情黯淡起来:“是小姐的男朋友吗?”
鹿眠有些惊讶面前的人问的这么直接:“不是,只是我已经有舞伴了,和其他人再跳不太好。”
毕鸣笑了笑,眼尾不自觉的又染上了红色:
“是我唐突了。小姐自便,我先走了。”
男人转身下楼。
鹿眠还有些惊奇,脑海里真的不吵了。
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她正在原地为这个事开心,纪澄便上楼来找她。
纪澄只是皱了一下眉,向四周看了看,便带着鹿眠下楼去了。
城堡外
毕鸣走到台阶下,一辆低调奢华的车驶过来,他刚欲上车,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向一旁走。
大概两个小时过后,舞会才结束。
鹿眠整体的感受就是:无聊。
且无聊的要死。
“下次我可不来了。”
纪澄笑着看向她:“下次带你去有意思的。”
鹿眠径直朝树下走去,纪澄纳闷的跟着她。
可她什么也没找到。
“我刚才发夹掉到这里了。”
纪澄又大致瞥了周围:“也许是碎掉了被人扫走了。”
鹿眠也没多执着,又看了几眼四周,就跟着他上车回去了。
纪元这时走出来,看着驶走的车。
拿出手机给目影拍了张照,还发了句话:
“我都给你搞到入场券了,你丫的死哪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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