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不一样的余乐乐

江老师：“余乐乐，你干什么呢？”

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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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乐乐脑袋一懵，看见许澈的眼睛，一双眼，笑得弯弯的。

余乐乐回头，刚好撞上江老师的眼神。严厉的目光里，没有丝毫的情面，她从门口进来边走边说：

江老师：“余乐乐，你上来写几个句子吧。”

余乐乐知道，自己完了，是真完了。她似乎听到身后响起“嘿嘿”的笑声，步子开始变得像机械，她承认到黑板上的那一刻，昨天晚上熬夜背诵过的单词，再度被忘的一干二净。

……第四次罚站。

这次，余乐乐没有抬头环顾四周，没有撞上许澈的眼神，没有被江老师继续指责。她那么乖的低着头。似乎可以感觉到内心里有一团微弱又热情的火苗，一点点熄灭。

哀莫大于心死。

从那天开始，余乐乐对英语死了心。她开始痛恨英语，痛恨所有英语老师，痛恨所有14岁，性许的男孩子。

在这个班里，余乐乐不是没有朋友。

课外活动的时候余乐乐喜欢坐在操场末端的一堆大圆木上，发呆的时候是余乐乐最快乐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想，学习成绩或者已经快要当到头的卫生委员，也不用想许澈没事找事。

余乐乐就这么呆呆地看天，看鸟儿，看大树。

往往，这个时候就有个女孩子站在距离余乐乐不远的地方，用两只手抄在口袋里注视着她。

她叫杨蕾，梳着两条辫子，穿校服裙子的样子很好看。

可是，她也很孤独。她从乡下转学来这里，是同学们瞧不起的乡下妹。她并不清楚，这个城里的女孩，成绩也不差，为什么不开心？

终于有一天，她将这种单纯注视发展成怯懦的打招呼她还记得她第一次对余乐乐说的话是：

杨蕾：“你在看什么？”

然后，她就吃惊的从这个城市女孩的眼中，看到远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木然与绝望。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余乐乐有了朋友。

虽说在学校很惨，但有一个朋友是多大的幸运啊！

晚上，第四次罚站的余乐乐绝望的拿起手机向熟悉的电话联系人拨去电话。

嘟嘟嘟——

林巧儿：“喂？”

听到林巧儿活泼开朗的声音，余乐乐没绷住的眼泪顺着脸颊，落到了地上。

余乐乐：“巧儿……”

林巧儿：“余乐乐，你咋了？谁欺负你了？”

余乐乐：“没事。”

林巧儿：“行啦你，你当我听不出来？怎么可能，不看看我是谁。”

余乐乐没出声，林巧儿知道，她又在用手捂着麦偷偷哭呢。

林巧儿：“乐乐，我们一起努力读书，一起去别的学校读高中好不好？一中也是省重点，我们一起考到一中去，好不好？”

余乐乐：“……”

林巧儿顿了顿，又说：

林巧儿：“我上周去小学看班主任李老师了，她很想念你，她说你从毕业起就没去看过她，她最惦记的就是你，乐乐，你应该知道，李老师最喜欢你了，你为什么不去看她呢？”

余乐乐：“巧儿，对不起…”

林巧儿：“你对我说啥对不起啊，唉，我还有作业要写，先不聊了。”

当余乐乐准备挂电话时，电话那头又响起了声音。

林巧儿：“对了，李老师说给你往学校寄了一份邮件，明天应该就收到了，你记得好好看看！”

余乐乐：“嗯，知道了。”

林巧儿：“挂了，拜拜！”

余乐乐：“拜拜”

挂完电话后，余乐乐怀着无限苦闷的心情，倒在床上睡着了。

次日——

班长：“余乐乐，有你的邮件！”

拿到邮件后，里面只是简短的一句话：乐乐，什么时候有空了，来小学看看老师，老师们都很想你。

李老师的笔迹，余乐乐再清楚不过了，出来一张简短的纸条，还有几张余乐乐和李老师的合照，林巧儿也在里面，所以童年伙伴都在……

余乐乐的眼泪，一滴滴掉下来。

是啊，为什么不去看李老师呢？

可是，又怎么去看李老师呢？

看见李老师，余乐乐该说什么？……说自己成绩很不好，英语成绩很差，数学成绩很差…可是自己哪一门成绩都不够好啊！

李老师，忘记余乐乐吧。余乐乐是差生，余乐乐不该让你惦念。这样想的时候，眼泪再次决了堤。

一边的许澈看到了，有一点点错愕。

他印象中的余乐乐，不漂亮，但够坚强。和她打架，再疼也不服输，不说一句软话，更不会哭。成绩不好被老师骂、罚站很久，都没有哭过。可是一封信，就能让她哭？

许澈毕竟还是男孩子，他当然不知道，有种女孩，她们有坚强的内心。她们心里不是没有眼泪…

而是缺少一个泪水的出口……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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