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羲的冬天去的也快,气候适宜,三月初,街边垂柳已长出嫩芽,微风拂面,一年之计在于春,百姓们忙于耕种,对于朝廷而言,春季的头等大事莫过于春闱
凌阳住在公主府的两个月里日子过的倒也舒心,她平日里总爱打听些热点新闻,修饰过后再跟君竹分享,对此,君竹也很受用
凌阳:大哥,今年春闱出人才啦!
凌阳冲到君竹跟前,被打扰的人依然在躺椅上晃悠着没有挪地,只是眼皮抬了抬,对上阳光后觉得有些刺眼,便又闭上了
君竹顺羲哪年缺人才?我之前几年虽不在京,但春闱而已,状元年年有
她摇摇头,又自顾自的说了句
君竹充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没用
凌阳仔细想想觉得也是这么个理,但她还是觉得今年这个会元身上是带点本事的,她说
凌阳:能把书读到极致也算本事,那个人从乡试、县试、府试、院试再到会试一直蝉联第一,拔得头筹,据说那人文采非常,应当也不全是那种书呆子的性质吧
君竹这次睁开眼坐起来了,若这么说确实算人才,五试蝉联第一?这是什么概念?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又有思想、懂人情世故的人竟存于世,难道那人就真是百年难得的奇才吗?
她并没有因此而为顺羲感到高兴,相反的,这种人最难控制,也最可怕,倘若有一天顺羲授予他的荣誉无法满足他的欲望,那么凭那人的智谋,与敌国联手转头给顺羲致命一击也不是不可能,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一个她可以轻视的人,可那人现在在哪?她该以什么身份去见那人?
见她神色松动,凌阳以为大哥是要提前下手,毕竟天才嘛,抢到就是赚到,否则被别方势力抢占先机,绝对是个麻烦,于是她说
凌阳:父皇也听说此人了,经查证,此人确实有真才实学在身,所以父皇要亲自出题单独考他,若过了,直接晋为状元,连殿试都省了
君竹眼睛一亮
君竹什么时候?
凌阳:今天
君竹现在?
凌阳:嗯…差不多吧
她琢磨了一会儿,匆匆丢下一句
君竹你在府中待着,最好别跟那种人有太多交集
凌阳:为什么?
凌阳不解
君竹因为你脑子不够用!
她说这话时已经一脚迈出院门,带着阳词往宫里去了,因为宫内不准骑马,所以君竹脚步加快,直奔宣政殿,阳词在身后跟的也有些费力,她也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什么这么急,就算是天才,也用不着看得跟块宝似的吧?谁还敢和她家公主抢人?
阳词:公主慢些,此时那人应该已经开始做题了,咱们不急,这种人皇上一定给您留着呢,不能让别人抢了去
而君竹在意的却不是这个
君竹我可以不争权夺势,但我必须有跟别人谈判的资本,除了父亲的死,我君竹这辈子就没被什么事威胁过,现在没有,以后也不允许有
当她赶到宣政殿,正如阳词所言,那位考生已经在殿中央开始专心作答,老皇帝见她进来微颔首示意,她亦回敬礼,无声落于次座,却见右次座的君辞风也在,二人眼神交流之后,君竹的目光再次落到那位考生身上,这一看不得了,这千古第一天才竟然…是个女子?
她出身名门望族,生父和皇上是生死之交,所以在这个时代她有物质和精神条件去发扬自己的潜能和抱负,那么这个人呢?据悉,她家境贫寒,一个每日要为吃食发愁的家庭,为什么会允许家中唯一一个女儿去念书考学?她心中有太多疑问,可现在显然不是她能提问的时候,下意识的看向君辞风,这次她在对方眼中也看到了同样的情绪,眉头皱的更甚,她又开始细细端详下方的考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灼热,那人抬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含了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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