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久居沙场的君竹,君辞风处理起这些事就显得得心应手多了,于是主动揽下招待客人的任务,可人们毕竟是奔着天执公主来的,对这位九皇子也没什么好说的,一个个跟避瘟神似的躲着君辞风,人们在花厅落座,君竹位居上首,静静看着底下一群人,陆陆续续的有夫人们跟她说着奉承的话,她也自然的笑着点头符合,来者不拒,人们都以为自己跟高高在上的天执公主说上话了,可事后复盘起来才发现一直是她们在没话找话,公主却甚少言语,但也不生疏,细究起来让人挑不出什么理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今日不光各府的夫人们来了,一些人还带了家里的儿女来串门儿,花厅里的人们正话家常,君竹的目光却落在花厅外,西边花丛后有人影晃动,看身形是两个小孩子,隐隐还能听见几声叫喊,只不过那声音很快被花厅里女人们的八卦声覆盖,极少有人能注意到
君竹微微皱了皱眉,头微偏,余光看向一旁服侍的阳词,阳词立即俯身靠近,顺着主子的目光往那处花丛看,立即会意,默默退出花厅往那边去查看情况
不一会儿,阳词就出现在君竹的视野里,她知道主子懂唇语,便远远的将这边情况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君竹起身就往外走,这一举动无疑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而君辞风的注意力就没从君竹身上移开过,一见她动身,他就立即跟了上去,二人都快走出花厅了,人们还愣在当场,看着两人的背影,越看越觉得九皇子像天执公主的小跟班,同时也奇怪,天执公主为何突然离席往外走了?
反应过来的人们立即也动身跟上,君竹根本没理自己身后的人,走近花丛,就见两个小孩子扭打在一起,一男一女,男孩看着比女孩年长两岁,所以掐架时也占据上风,几乎是把小姑娘压在地上打,君竹眸中寒光乍现,人们觉得周身都被一股寒气笼罩,大气都不敢喘
那男孩身着锦衣绸缎,不知是哪家的少爷,狂妄至极,在一众长辈面前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君竹也不跟他废话,她暂且不知谁对谁错,但在她的地盘,没教养的人就不该留,于是那少爷只觉得脖子上一紧,随后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量拽起来然后扔出五米远,君竹将小姑娘扶起来后也懒得去管那位少爷,刚想问问这两人是谁家的孩子,话还没出口,就听身后人群中“嗷”地一声喊,随后一个妇人就哭爹喊娘的朝着摔在地上的那位小少爷扑过去,一边哭还一边喊
程氏:我的儿啊,你没事儿吧?伤着没?快让为娘看看,疼不疼?
君竹嫌弃的看了一眼,她刚刚本就没想把那孩子怎么着,最多是摔个屁股蹲儿,怎么这眨眼功夫就跟活不长了似的?
这时,人群中一个怯怯的年轻女人也走了出来,是那小姑娘的母亲,虽然也心疼女儿,但还是先给君竹赔了罪
柳氏:妾身柳氏管教不严,给公主添乱了,妾身给公主赔礼
她点点头,示意柳氏去看看孩子的伤势,目光又落到另一对母子身上,她问身边的君辞风
君竹你可知这两位什么身份?
君辞风虽不参与女人的话题,但朝廷官员往来多少也了解些家中亲眷的情况,他想了想,便道
君辞风:吏部尚书府一妻一妾,程氏是正牌夫人,年近四十就有一个儿子,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给这小子摘下来,但她不喜柳氏所出的庶女,经常苛待
他朝柳氏母女努努下巴
君辞风:就是这娘俩,这些年可没少受苦
君竹看出来了,小姑娘瘦的快皮包骨头,明显营养不良,穿的也十分廉价,甚至首饰都是几年前的旧款式
君辞风说这话时也没藏着掖着,声音不大不小,一部分人听见了,便对程氏母子颇有些微词,但自古正室不喜妾室也情有可原,便也没有人明面出言指责,倒是不远处的程氏一听这话就怪叫起来,指着柳氏大叫
程氏:小贱人勾引我丈夫,还生了个小贱蹄子在我眼前晃悠,我不一棒子打死你们都算仁慈了!我呸!
今天这出好戏可有的看,程氏的泼辣也算是远近闻名的,人们都想看看这一家人在天执公主府闹起来会落个怎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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