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确实是随时侯着,这府邸就像新建的一样,古色古香,且占地面积很大,尽管这样,君竹还是住不习惯,今晚,她失眠了
宫里给她安排的侍女一个名唤云诗,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另一个名唤阳词,身上带着功夫,两人侍候新主时也知进退,有分寸,这让她很满意
她闭目泡在浴桶里,花瓣在水面飘转,没让人侍候,她也不知在想什么,总之思绪有些乱,她想着今日老皇帝的话,也想着那剑眉星目、一袭黑衣的九皇子,到底还是没琢磨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毕竟六年没回来,京城不是个太平地方,她所知的消息都掌握在别人手里,这六年,有多少家族兴起,又有多少达官贵族衰败,退出朝局,她只是略知一二,更何况皇家的事
忽然,双耳轻颤,似有什么细小的东西刺破长空朝她这边飞驰而来,她微微偏头,再睁眼,一根巴掌长短的银针直直钉在她前面的柱子上
微睁开眼,身后那人身法极好,除了风刮着衣袍的细碎微响,再无他声
君竹老九,大半夜的往别人寝宫闯,父皇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她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至于为什么知道来人是君辞风,这倒也不难猜出,上都城能有如此身法的只有皇室精心培养的皇子,而她今日才回来,又逢老头子要给她赐婚,所以君辞风的到来就是意料之内的事,因为她不是没听说过老九的做派,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无赖,还不讲理
某人从窗户里翻了进来,刚一进来就被一记铺面而来的水花逼的后退半步,浴桶里的人也趁这功夫披上了外衫,毕竟老在水里泡着也不是个事儿,她又开口
君竹老头子难道没警告过你,我会把你踹出府门吗?
确实警告过,但是听人劝不是顺羲九皇子的作风,按他的话讲,要媳妇儿还是要脸,两者之间得做出一个合理的选择,他说
君辞风:难道没人告诉皇姐,我这人最不听劝吗?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君竹细细打量着面前这人,长相的确是一众皇子里最出色的一个,只是…目光久久停留在这人的脸上,嗯,就是脸皮挺厚的
站累了,她给自己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继续与之对视,君辞风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且这套动作君竹做起来行云流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的脸一下子黑了
君辞风:皇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闻言,她轻笑着挑了挑眉,揣着明白装糊涂,反问他
君竹客?谁是客?既有客来,我的侍女怎么没有通传?
她微昂着头,凤眼微眯,一副手掌大局的姿态,君辞风觉得自己大概有病,平日里狂妄的姿态在这女人面前一点都施展不出来,偏偏这种尴尬还是自己找的,堂堂九殿下,被人挤兑成这样还是头一遭,他无奈,只能凑近低声哄着
君辞风:行了,别生气,姐姐让着点弟弟也天经地义吧?
君辞风是真不会那些好听的话,余光瞥见君竹冷着脸瞪他一眼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于是赶紧补救
君辞风:那要不这样,姐,你刚回京,办事儿肯定不方便,我赔你钱行不行?你就算把我的肃王府搬空我都没意见
君竹倒也是个爽快人
君竹行,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明天带着三十万两滚回来,别翻墙头了,跌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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