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想摸就说

对这边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的程念，刚吃完饭没多久就被顾颖怡拉到篮球场。

“念你走快点，要来不及了。”

程念看了眼时间，朝她翻了个白眼，离上课还早着呢。

顾颖怡是学校女子篮球队的一员，不过这半吊子的实力只能坐坐冷板凳，也就是替补。

这个阶段的学生都以学业为主，对自己课外活动的安排少之又少，再加上女孩子对篮球本身也不是有这么热衷，所以顾颖怡轻而易举的进入了严重缺人的校女子篮球队。

不过她的初衷可不是热爱，也不是强身健体，而是孙泽。

没错，孙泽是男篮的一员。

正值午休，篮球场里人也不少，好几个篮筐下都有在打球的男孩。

顾颖怡拉着程念走到一处空旷的篮筐下，拿起球就开始抱怨：“我们教练太狠了，他说在月考前要考核我们的投篮命中率还有三步上篮、变相啥的一大堆动作。”

程念一边听着顾颖怡的骂骂咧咧，一边坐上附近的观众席，悠悠开口：“你把我喊来也没用，我不会。”

顾颖怡哪肯放程念走：“你就当陪我嘛，我一个人练多无聊。”

程念想自己回教室也没什么事可做，也便应了。

但是看着眼前的少女百投百不中，三步上篮永远迈不对步子，有的时候球还能往她这里砸……程念有些后悔为什么要答应她。

程念跳下观众席，当球第三次砸向程念，她终于忍不住了。

她接过球，站好点，瞄准框，出手，“刷”的一声，球进。

一系列动作干脆利落。

顾颖怡看呆在原地，开始思考人生：“这就是……所谓樱木花道的天赋？”

程念捡起球，往后走了几步，准备尝试三步上篮。

第一次她跑过了头，到了篮筐前面。正当她准备再次尝试时，头顶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第二步可以跨小一点。”

说这句话的正是男篮队长胡子豪。

因为男篮比赛十分激烈，比分也咬得很紧。所以为了赢，为了不留遗憾，作为篮球队长的胡子豪每天中午都会加训。

“第三步要跳起来。”

“上篮的时候你们女孩子就用两只手好了。”

“投篮的时候瞄准篮筐上面的白边。”

……

胡子豪在一旁悉心指导。

经过几次跑篮后，程念的动作已经像那么回事了。

因为手臂上的伤，程念也没再继续下去，坐回了观众席。

胡子豪也跟着坐在程念旁边，顺便递给了她一瓶水，但程念没有接。

胡子豪尴尬一笑，拧开瓶盖，灌了几口水。

“你以前有打过篮球吗？”

“没。”

“看不出来，你真的很有天赋，以后如果要打篮球，我可以教你。”

“不了谢谢。” 胡子豪还在努力的寻找话题：“没关系，你有什么喜欢的运动吗？我都可以和你一起的。”

“没有。”

……

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有点意思。

“我要回去上课了，再见。”

想到胡子豪刚刚也挺认真的教自己几个动作，本来想直接闪人的程念还是礼貌的道了别。

回教室的路上，顾颖怡再次打量了一番程念，不满道：“上帝怎能如此不公，不光没关上你的门，还顺带着将窗户也一并打开了。”

良久。

程念自嘲一笑：“我没你想的这么好。”

声音有些低。

顾颖怡也没多想，就当她在谦虚。

当两人刚走进教室，孙泽就一脸委屈的和程念告状：“你送我的杯子被他抢走了。”

说完还不忘指了指旁边的陆煜。

程念眯着眼看了下一脸无辜状的陆煜：“没事，我再送你一个。”

陆煜想也没想，张口就打断：“不行，不许送杯子。”

程念有些摸不着头脑：“……那钥匙扣？”

谁知陆煜听了，直接往程念桌子上一坐，跟个小怨妇一样：“不行，这样你给我两的就一样了。”

程念彻底无语：“那这……”

顾颖怡、孙泽：“……”

几人都沉默下来。

好在最后顾颖怡看不下去，说自己有个多的杯子可以送孙泽，这场闹剧才得以善终。

再次认证陆·不要脸·煜。

快上课了，见陆煜还坐在自己的桌子上，并没有下来的打算，程念伸手想要推他，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

少年的手指骨节分明，有一点点凉，但却让人感觉很舒服。

程念有些尴尬，连忙缩回手。

但她却不知道这个动作把陆煜的魂都勾跑了。

看着眼前少女不知所措的模样，陆煜跳下课桌，将脸凑到少女耳边，吹了口气：“我说念同学，想摸就直接说啊，我又不是不给你，嗯？”

少年炙热浓烈的气息很快席卷程念全身，程念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变快。

好在很快上课铃声响起，陆煜也没再做什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就这样，她浑浑噩噩的度过了整个下午，而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却是心情极好。

陆煜：今天撩到媳妇了好开心。

“这个星期四，五要月考，结束后还会按照成绩排座位。所以请大家一定要重视起来，好好复习，哪怕是临时抱佛脚也可以。”

临近放学，原本欢声笑语的教室因为老许这番话顷刻间充满着抱怨。

演员a：“怎么办我好慌，我都没复习。”

演员b：“我也是。”松了口气，像往常一样趴在桌子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同学1:“我觉得这次稳过。”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上学时期的每次考试，往往嘴上说着没复习的人，考出来的分数却一个比一个高，而那些觉得自己稳过的人，分数却低的真实。

对于考试，程念倒是没放在心上。

自己从小就野惯了，再加上奶奶从来不过问她的学习，所以每次考试程念就相当于走个过场。

陆煜和她却是两个极端，每次考试除了零分的英语，还有稍微扣分多一点的语文，其他科都直逼满分。当然了这里的扣分多相比于普通人来说是很少的。

没有人知道他的英语到底怎么样，老庄也因为这件事情惋惜不已，私下找过他很多次，可都毫无作用。

放学后，陆煜跟上程念并肩走在校园：“念念，你成绩怎么样？”

“啊，可能还行？”程念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当然是为了和你坐同桌啊。

陆煜鄙夷的看了一眼程念，心里想每次自己睡醒后望向她时，对方多半还在睡觉，简直比他还能睡。就这样的成绩能还行？

程念被陆煜盯的头皮发麻，低声坦白：“呃，确实不…不是很好。”

至于有多不好，陆煜心里大概也有数了。

通过这一个多星期的接触，他发现他的女孩是真的不爱学习，简直就是来学校睡觉的。除了英语，其他科目的作业也都是早晨稍微补几个答案交上去。

当然了，英语压根就懒得敷衍。这点倒是和自己很像。

“我说念念啊，你要努力考然后追上我啊，不然我就得……”

“你就？”

见女孩仍一脸平静，陆煜服气了，认命的说道：“看来我只能倒退一点来让你追上了。”

“啊？应该不需要吧。”

其实程念没有了解过陆煜的成绩，但潜意识里觉得校霸的成绩都不会太好，哪怕平常比较低调，所以更加断定他的成绩和自己所差不多。

陆煜没有说话，只是笑。

笑的懒洋洋的。

到了校门口，陆煜和程念道别，转身走向篮球场。

等月考结束，四中的班级篮球赛就要拉开帷幕。

高二1班以孙泽为中心的五人将代表他们班级参加比赛，而作为孙泽的好基友兼有着L市里数一数二篮球水平的陆煜，成为了他们的“教练”。

因为陆煜不常和他们打球，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的实力。

见到陆煜走进球场，孙泽便一脸狗腿的上前，通风报信道：“煜哥，你可得快点把程念拿下了，你又多一情敌。”

“哦？”

“这人你绝对想不到，胡子豪，我篮球队队长。”说完，孙泽还不忘瞟了眼陆煜，看他没有多大反应，才继续说：“我也是听队里其他人说的，今天一整个午休胡子豪都在教程念打球，完事后还放言说要追她。”

陆煜想了想，又重重的拍了下球：“我记得他是高二5班的对吧？”

“对的。”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孙泽心头：“煜哥你是要…？”

“篮球赛第一场让1班抽到5班应该不难吧？安排一下？”

“这倒不难，煜哥你这是要参加？”

“嗯。我就打这一场。”

听到这话，孙泽内心一颤，仿佛已经想象出自己的队长在几天后将经历怎样的崩溃。

似乎是为了赢的更漂亮，今天的陆煜格外认真，抢断，盖帽，三分……他就像是一个天生的王者。而其他人可就惨了，连球都碰不到几次。

终于，这场长达40多分钟的酷刑终于结束，所有人都坐在地上，脸色通红，拿起水就往嘴里灌。

只有陆煜似不知疲倦，仍在场上一遍又一遍的投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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