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擒因为动员会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梁铖锡动了手,校长认为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二话不说就把他带进了办公室。
谢朝鹤作为林知擒的班主任,也跟着进去了。
校长坐在书桌那边一边喝着茶,一边目不转睛地拿眼睛瞅着林知擒,“你怎么回事?我听说你最近安分了不少,怎么好端端地又打人了?”
说完林知擒,校长一转头,又把矛头对准了谢朝鹤,“谢老师你又是怎么回事?那个叫什么孔鸳的家长前段时间天天来我这儿闹,说是要举报你教坏了他们家孩子?你又干了什么?”
林知擒早就做好了被训的准备,他正准备装聋子到底,就听到校长说了这一番话,没忍住也看向了谢朝鹤。
谢朝鹤没看他,只是看着校长,脸上挂着笑,“您还是先解决林同学的事吧,有些事情,在学生面前说不合适,到时候我再跟您细说。”
言下之意就是只要林知擒还在这,他就是不会说的了。
林知擒暗暗握紧了拳头,转头去看校长,校长揉着太阳穴,朝他摆了摆手,“那林同学你先回去吧,这星期内写篇检讨交给谢老师。”
林知擒点头,转身出了校长办公室。
心里总惦记着谢朝鹤和孔鸳的事,林知擒越想越烦,故意在校园里多绕了几圈,正走到操场后山时,迎面撞上一个老人拄着拐杖走下来了。
老人头发花白,手里还拿着一束不知名的野花,粉白粉白的,甚是好看,林知擒没想到都十一月份还会有这样的花,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那老人察觉到林知擒的注视,拿着花的手抬到林知擒面前,林知擒愣了一下,伸手去接,老人却又缩回了手,林知擒尴尬地收回手,老人又把花递到了他面前。
林知擒疑惑地看着老人,“你到底要干嘛?不是不给我吗?”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闻。”
林知擒又愣了一下,好久才微微弯下腰就着老人的手,去闻那束花。
花香很淡很淡,林知擒一开始只闻到了腐草的气味,慢慢慢慢地才嗅到了一点香气。
“这花香味好淡啊……”
老人笑得更欢,“要那么香做什么?长在山里头又没有人去闻。”
说的有道理,林知擒点头,“那倒也是,不过这花真好看。”
老人也点头,把那束花送到自己面前轻轻地嗅了一下,“我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学校里好多这种花呢,我夫人最喜欢了。可惜这么多年了,这花已不多见了。”
“高中?爷爷你这是早恋吗?”林知擒偷笑,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有点好起来了。
老人挑起眉毛,“我们那时候哪有早恋这说法,喜欢就是喜欢,恋爱就是恋爱,没有早恋。早恋都是你们年轻人的说法,这说法可真没意思。”老人一边说着,一边摸索着坐到了路边的长椅上,那束花端端正正地放在腿上。
林知擒想了一下,干脆也不想回去了,坐到老人身边,随意晃荡着腿,偏头看着老人。
老人也抬头看着他,“怎么?不回去上课了?我记得这时间还在上课啊。”
“是在上课,”林知擒撇嘴,“我不想回去。”
“怎么啦?小年轻遇到什么事了?你是高一的?脾气有点冲啊。”
“我是高三的。”
老人闻言,举起拐杖就朝着林知擒的腿打了一下,“高三怎么能不听课?不想学了?”
林知擒耸肩,“学不学也无所谓吧,我还有两年才上大学呢。”
老人皱起眉,双手搭在拐杖上,偏着头,“我倒要听听看你这是什么理?什么高三还要两年才上大学?”
林知擒低声说了一句“等人”,本以为老人没听见,刚准备打个哈哈混过去,就听到老人问:“等什么人啊?”
林知擒讶异地看着老人,“你听得到我说的话?”
老人点头,“废话,我又不是聋子!”
“可你……”都这么大年纪了。
林知擒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
可是老人知道林知擒想问什么,他颇骄傲地勾唇笑了,还伸出一只手指晃了晃,“小老儿什么都不行,就是耳朵好使,我夫人声音不知道多好听,养了这么多年耳朵,听力比你们天天塞着耳机的年轻人还要好呢!”
林知擒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养耳朵”一说,他笑了一下,“爷爷厉害啊。”
“这话还算中听。”老人点了点头,“说吧,等什么人,莫不是你喜欢的小丫头还在高一,你等她一起上大学?”
“才不是呢,我可没有喜欢的人,我等的……是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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