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天在酒吧外面能见到林知擒,谢朝鹤自己也是很意外的。
酒吧叫“南山”,是一个叫秦的外国女人开的,秦酒吧刚开业的时候就跑路了,留下一个经理为她打理酒吧的事务。
经理告诉谢朝鹤,虽然秦再也没有来过南山,但是每个月都会有钱打到她的账户里,她猜想这大概是让她用来经营南山的,她都收了,记到账上。
说到这里,经理偷偷地笑了一下,低声说:“不过秦应该想不到吧,南山就算被逼到这样一个小巷子里,还能生意兴隆,从来没有亏本的时候。”
谢朝鹤也知道南山的过往,曾经南山是开在乔野最繁华的那条商业街上的,后来秦走了,酒吧就被别有用心的人直接推了,经理当时年纪小,也不懂,但是心里憋着气,就直接决定把南山开在自己家了。
后来一番装修,南山又一次面世,这才是谢朝鹤看到的南山。
谢朝鹤断断续续来过这个酒吧十几次,才把过往全部弄清楚了,就再也没有去过其他的酒吧。
经理说她没有告诉别人南山的事情,谢朝鹤也答应保守秘密。
那天在南山的二楼看书,经理在旁边的榻榻米上躺着,望着天花板哼着英文歌,梁丞瑜的电话突然打来了。
她说梁铖锡离家出走了。
梁丞瑜话音刚落,谢朝鹤就听到楼下一阵喧哗,一个声音格外地高亢,“谢朝鹤在哪?我知道他在这!让他出来!”
梁丞瑜明显也听着了这熟悉的声音,当即骂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谢朝鹤往楼下看了一眼,经理听到声音已经下楼去了,正在好声好气地安抚梁铖锡,谢朝鹤只当他借酒消愁,没怎么在意。
后来就是过了不久,梁丞瑜穿着一身西装来了,梁铖锡烂醉如泥,先是被捶了一通,后面直接被揪了出去,谢朝鹤在楼上看着,猝不及防就看到了一个人进来了。
林知擒。
其实他变了很多,但是谢朝鹤向来目光毒辣,只是瞥了一眼,就认出来了。
同来的还有一个男生,高高瘦瘦的,反而显得林知擒身上有了一些肉。
反正是和十五岁很不一样了。
十五岁是青嫩的小松树,现在则是已经长大了的,往外不断冒松香的成年松树了。
谢朝鹤为自己的破比喻愣了一下。
那句“姐夫”不可避免地又钻到脑海里。
谢朝鹤把目光移到自己手中的书上。
后来梁铖锡终于被拖出去了,经理忙完了就给他递上来了一杯酒,谢朝鹤心里想着事,没有接,经理正纳闷着,谢朝鹤就拿上外套出去了。
后来随便走了走,不经意间又听到了林知擒的声音:“那确实是够蠢的。”
也是和十五岁不怎么一样的声音了。
十五岁的声音带着点软,可能当初还带着和梁丞瑜撒娇的意味,就软的更加明显,现如今确实带着点哑,有点低沉。
林知擒的变声期应该过了吧。
谢朝鹤这样乱七八糟地想着,又听到梁铖锡的大嗓门嚷嚷开了。
又是一盆冷水。
不亚于当初的那句“姐夫”。
谢朝鹤猛地清醒了,那些不为人知的旖旎想法也顿时烟消云散了。
林知擒根本不记得他,或者说从未认识过他,当初梁丞瑜根本没有和林知擒介绍过他。
谢朝鹤借着路灯去看林知擒。
少年已经成长了。
和别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后来他说了什么自己也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又轻又低地叫了一声林知擒。
“林知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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