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人情债是最不能亏欠的,否则等哪一天债台高筑了,就是被人“呼来喝去”了也是只能自己理亏地听之任之。
高齐录还什么都没说只是突然朝向这边歪头讨喜地谄媚一笑,与他目光对视冲他回了个百般无奈的假笑,宋南依就得立即像是空养了个儿子一样动作默契地接过已被他清空的保温汤壶。
不过好在这个“儿子”还算听话好应付,麻烦问题不算挑剔也不太刁难人。
宋南依起身贴近时闻到了他身上那份淡淡的药用石膏味道,余光隐隐扫见高齐录的眼睛在盯着她的脸看,不想与他多说顺手就从桌子上抽了张纸巾递给了高齐录,来不及多瞥几眼他脸上的那副得意满满,继而便一个人埋头默默无言地整理起了一旁凌乱的桌柜。
病房内的窗户大开,橙黄的阳光携同暖风轻轻巧巧地闯进了室内。
飘扬的窗帘忽上忽下、桌上三四本高齐录看了一半就弃了的书页缠住了八月的风任随其翻动、新添的鲜花也洒上了少许水珠,是淡淡甜甜的茶花味……他的头发还没有长长短短的,双手慵懒地背在脑袋后,闭起双眼倒是非常会享受,居然趁着暖和的阳光投照在身上,一个人舒舒服服的在病床上半赖着。
不像宋南依,只能干看羡慕着!
高齐录这人可真是一刻也闲置不下来。
他悠悠闲闲、无事可做地躺靠在病床上,嘴里哼哼起了熟悉却说不上名字的小曲儿。
他的一条单腿被高高挂起另一条腿则呈垂钓状故意任其耷啦在病床边,手指哒哒哒哒像敲电码一样频繁敲打着一旁的桌面。
一声不吭这一秒刚刚拿起了折卷的书没看两眼下一秒就又将它抛弃还给了风儿,几通莫名其妙的操作后余光还不忘往宋南依的方向偷瞄上几眼,期间还时不时地假意咳嗽出几声企图用这种方式讨得她的一点点关注。
“咳咳……”
“咳咳!咳咳咳!”
遇见他这种要搞事的幼稚行为,而宋南依自然是司空见惯了,继续自顾忙着手里的事装作刚才什么也没听见。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必须承认他在无聊的事上也是蛮拼的,宋南依也实在是没辙了,只能主动开口制止。
“你也是有够无聊的了,再咳下去就真的要咳出血了!到那时你就好自为之,反正我可是不会来看你的。”
宋南依对视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顺便靠近病床也十分“贴心”地补了句忠言逆耳、恶狠狠的话。
“难道你这条腿也想打上石膏吗?”
高齐录接收到了宋南依的眼神,不由得眼睛眨了眨,真就上下吞咽了下口水,听话顺从地收回了耷啦在一旁挡路的腿。他的眼神明明紧张难掩,却依旧假装成得意洋洋且自信满满地回道:“我不信你会这么没义气!”
“你不信,我们可以试试……”
眼见宋南依目光坚定话说的轻巧,怕不是担心她真的会不讲义气,高齐录也不会这般早早的就自败下了阵着急担心顺带连苦买惨地朝她嚷嚷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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