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照在女孩雪白的皮肤上,刺眼的却是满腿新旧交叠的伤痕。
本来她是硬熬的,江一一却执意要为她上药,掀起裤腿,这时却被吓得手僵在半空。
女孩忙惊慌失措的用她抖得厉害的手将裤腿放下,掩盖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
“慌什么,我就说了她不是好人,估计这些伤痕是碰瓷失败留下的吧,哦!还有可能是被打的,啧啧啧。”
江烈眯着眼,盯着此时的女孩,不知道是被他说中了还是听到了什么字眼,她的皮肤霎时间白得毫无血色。
她极力压着颤抖的声线“对不起!对不起……”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道着歉。
江烈憋不住了,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率先走了。
女孩此时仍在发着抖,江一一用眼神示意着粟景白去结账,现在只剩下她们两人。
她将手覆盖在女孩的背上,安抚的轻拍,说“没关系的,这不是你的错,我不应该强行掀开你的裤腿,对不起。”
“你可以自己上药好吗?这些伤疤你是要管的,不能这样不在乎它。”
女孩抬起头,像一只小兔子一样,惊红了眼,无措的看着她。她嘴微张想说什么然而又闭上,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谢谢你,我不需要这些,没用的。”
“怎么会没用呢,涂上就会好的。”
女孩不再说话,两人站了起来,她一次一次的道谢才双手接着递过来的药。
几人从药店出去时,江烈正一手插兜的抽着烟,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表情,女孩从出门便低着头,很刻意的躲着他。
江一一向她询问了她的家,提议着他们送她,被她谢绝了,江一一理解的让她先离开,两人互相打了招呼,这才逃也是的离开。
这一天总是热闹的,三五成群的围在一堆,江一一摊是的依靠着后桌,嘴里嘀咕着乐谱,细长的双手有节奏的按着桌面,没办法下星期五便是欢迎会,她一紧张爱忘事。
她坐的位子靠窗,次时一缕阳光正好照在她的侧脸,洁净的皮肤,微翘的睫毛周身霎时铺上一层光晕。
惹得过路的男孩女孩惊叹不已,他们窃窃私语,几个女同学小声的讨论着“我怎么感觉她有点像一个人?”“像谁?”“纪媛媛……”“wc,我早就觉了”她们手拍手走远。
女孩嘴里不再念叨,手上的动作也僵在桌上,一支微抬的手指也僵在半空。
“像吗?”还是被她听到了。
像吗,不知道她在问他们还是问自己。练谱的心思全无,学校这边靠着一条河,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偶尔还有人家在这钓钓鱼,江一一望着那人,他坐在小凳子上,手拿钓竿,昏昏欲睡,估计鱼没钓到人便先掉下去了。
“大爷心真大”她替大爷轻呼一口气,僵在半空的手指又满血复活似,有节奏的按动着。
不知是谁惊叫一声“老班来了!”吓得堆在一起的同学纷纷逃命似的狂奔各自的位上,引起一震短暂的轰动后,终于教室恢复了安静。
果然门外出现了张海超一脸欣慰的表情,他兴高采烈的开口道:“自习呢?不愧是我们班学生,好好学。”说完便哼着小曲,双手背着悠哉悠哉的从窗边走过。
众人轻松的呼了一声,调侃着“八皮可以啊,不是你我们就完了。”“是啊”“虽然平常不咋地,但是关键时刻挺给力的啊!”
被众人夸奖的王骏昭一脸得意,“那可不,你不看看你爷爷我是谁,若不是我,你们早死了……”众人见他又开始自我吹捧起来,习惯的捂上了耳朵。
江一一与粟灵儿认命的紧紧捂住耳朵,满眼怨恨的看着前面那人得意洋洋的后脑勺,恨不得将他按地里。
若是寻常大伙会制止他,虽然没有什么毛用,但好歹声音会小些,但是人家刚才刚立了个大功,也不好说他的不是,都抱着反正没几分钟就上课了,让他叨叨吧的心态。
远处的还好,近处的同学都快听吐了,死皮不要脸的话响个不停,就比如“像我这样英俊潇洒又善良正直的活雷锋在这个世上可是少有啊,你们还一个个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句话一天不叨叨十八遍,也有个十遍了,几乎班上人人都能倒背如流了。
可怜的小白鼠们终于迎来了春天,这一刻,上课铃成了他们的希望,自捧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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