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风后奇门,我知道了。”
听完王也的讲述后,钟笑笑露出了了然的表情,随后点了点头。
看着她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王也怀疑地挑了挑眉,然后问道:“你真的知道什么是风后奇门吗?”
“不知道啊,应该很厉害吧。”钟笑笑摇摇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所谓的八奇技究竟是什么,不过既然你愿意告诉我,那我就谢谢你啦。”
说完这话,钟笑笑转过身,竟然打算就这样离开,看样子根本没把“风后奇门”这四个字放在心上。
看到这一幕,王也眉头狠狠一跳,他看着钟笑笑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这几天的纠结和不得劲仿佛都成了笑话。
他捏了捏拳头,抬手抓住钟笑笑的肩膀,咬牙切齿地说:“你等会儿,今儿个我非得把八奇技和风后奇门给你讲清楚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王也靠着大树坐在地上,将八奇技和风后奇门的重要性讲了一遍,而坐在他身边的钟笑笑、也收起了那无所谓的表情,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凝重。
听完王也的讲述后,她才明白王也一直隐瞒的原因是什么,也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会说,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会有危险了。
八奇技牵扯过多,想要得到它们的人不少,若是王也身怀风后奇门的事情传出去,不仅会让他成为众矢之的,也会为武当带来麻烦。
要知道人心险恶,这世上尽是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就像那个想抢走钟笑笑功法的异人,说不定会有些实力强横、又不顾及武当的人,会对王也出手。
想到这里,钟笑笑问道:“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除了山洞里那三位爷,只有你和太师爷了。”王也说。
“我爸都不知道吗?”
“嗯,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听到这话,钟笑笑突然觉得有些感动,她抬起手拍了拍王也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道:“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我倒并不担心你会说出去,主要是我觉得瞒不住你,其实你应该也猜到一些了吧?”王也靠着树干,看着头顶上的树叶说道。
“的确猜到了一点,但我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的事情。”钟笑笑说,“唉,你都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情了,如果我不和你分享我的秘密,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了。”
听了她这话,王也突然来了兴趣,坐直了身体看着她问道:“什么秘密?”
“我还能有什么秘密,我唯一的秘密就是观生死了。”钟笑笑说,“小时候你曾经询问我看到了什么,那时候我对这能力也是一知半解,所以解释的并不完全,现在我终于弄明白了,不如就趁机给你讲一讲?”
“原来是这个啊,那什么,我也不是很感兴趣,能不听吗?”
“不行!”
王也坐直身体,双手放在膝盖上,姿势像极了认真上早课的模样,但脸上的表情却暴露了他郁闷的心情。
钟笑笑忽略了他的表情,看着他的姿势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开始讲述:“我所看到的生炁与死炁,并非我们所修炼、使用功法的炁,而是生物自出生后便携带的能量。对于人类来说,这些能量构成了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支撑着‘活着’的概念,也即是人们常说的‘生命力’。”
“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都拥有这样的能量,他们存在于动物的器官、以及植物的脉络之中,而在我眼中就分化为白黑两色的生死炁。每个生物的生炁是有总量上限的,出生时最为充盈,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衰减,寿命到达尽头时,便会散尽,这就是所谓的寿终正寝。”
“除了随着年龄而消散外,生死炁的比例和形状可以展示出一个人的身体情况,健康的人生炁充盈凝聚,死炁分散为点状,微弱且不凝聚成形;而生病或受伤之人,死炁会逐渐增加且凝聚,而凝聚的位置,大概就是出现问题的地方。”
“而我的能力,就是通过修改人体内生炁与死炁的比例,从而达到治疗或攻击的效果。就像小时候我救的那只野猫一样,我将它体内的死炁换为生炁,那些生炁治愈了它的身体,它身上的伤势便愈合了,死炁也是同理。”
说完这话后,钟笑笑伸出两根手指,捏住脚边的一朵小花。那一朵小花在她的触碰下慢慢焦黄枯萎,很快就变成了一朵干花。但片刻后,那朵花的花瓣再次舒展,慢慢地重新盛开,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王也看着那朵花,惊讶地说:“你这能力,有点逆天啊……”
“的确,不停地逆转生炁与死炁,让人永远保持在健康的状态,就可以永生了……你是这样想的吧?”钟笑笑说着,轻轻摇头,“那是不可能的,我是人,又不是神,怎么可能做到永生?”
“观生死只能做到将生炁与死炁互相转换,却不能凭空增加,所以无法凭空增加寿命,已经死去的人也无法复活。不仅如此,缺少的四肢也无法重生,因为失去的器官就等于失去了生死炁的总量,所以无法凭空恢复。”
她说着,从地上捡起一片早已干枯的树叶,举到王也面前:“就像这样已经死去多时的植物或动物,都无法再复活,因为他们的炁早已散去,无法再增加。”
“还有,就是我……”
说到这里,钟笑笑突然闭上了嘴,露出了犹豫的神色,似乎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王也看出了她脸上的犹豫,心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于是追问道:“我都告诉你这么大的秘密了,你可不能说话说一半啊?”
钟笑笑看了他一眼,还是将最后一点埋在了心底,换了个话题:“其实也没什么啦,我看不到自己的生死炁,所以很难控制自己的伤势和病灶,不过不是什么大事。”
“真的吗?”王也怀疑地看着钟笑笑。
“真的!”钟笑笑眼神诚挚地点点头,“其实,十八岁时我之所以想下山历练,正是想通过见识更多的人,来真正了解与控制死炁,而我也很幸运的成功了。”
说到这里,她想起了那名自称“收藏家”的异人,想起自己将所有死炁释放的感觉。
“我曾经害怕自己的能力,也曾经迷茫、疑惑过这种能力为什么会在我身上,究竟有没有特殊的意义,但后来我想通了。”
钟笑笑看着门派的方向,露出了笑容。
“我呢,现在没有什么太大的理想,只想着守好身边的人就够了。”她说。
她爱的人其实并不多,武当的练功场就足以装下。
她爱的太多了,桃红柳绿、明月碧水、荷塘冬雪。
“我没办法用‘观’的态度去对待所有人,无法只做个旁观者,所以只能学会利用它,无论是生炁还是死炁。”钟笑笑说着,轻轻耸了耸肩。
王也沉默了片刻,随后笑了一声说道:“你放心吧,别说山上这些师叔兄弟了,就是师父和太师爷,拼了命也会护着你的。”
“你错了。”
钟笑笑抬起手,摇了摇手指。
“是我要护着他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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