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当人好难

两个星期后。

“他到底什么时候走？”厨房中，黑泽九望着坐在客厅正在跟小白玩的降谷零，鼓着脸颊问。

“警察那边还没有消息......”瑶姬小声说，“可能小零还要再住一段时间。”

“哼......”黑泽九沉着脸，握着菜刀剁了一下菜板。

瑶姬默默叹了口气，苦恼中，小零又乖又可爱，小九为什么不喜欢小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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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中，山茶树绿油油的叶子随风摇晃。

降谷零午睡醒来，揉了揉眼睛，迈着小短腿爬下了床，边爬边喊：“瑶姐姐......”

屋内空无一人，没有人回应。

降谷零摸了摸自己有点饿的小肚子，走到了冰箱处，踮着脚尖，打开了冰箱门，从里面够到了一块草莓蛋糕，喜笑颜开地站在桌子旁吃开了。

黑泽九背着小书包，手里提着菜和肉，踏进了屋里。

眼眸在屋里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瑶姬的身影，目光落在了正在吃蛋糕的降谷零身上。

降谷零抬头看见了黑泽九，扬着可爱的笑脸将手里打开的蛋糕递到了他面前：“小九哥哥，吃蛋糕......”

“自己吃。”黑泽九语气冷冷的，问，“阿瑶呢？”

今天他们学校大扫除，提前放学，所以没有等到瑶姬去接他。

降谷零脸上沾着白色的奶油，摇了摇头，奶声奶气道：“不叽道......”他也没有看到瑶姐姐。

黑泽九嫌弃地看着他花猫似的脸：废物，除了吃和哭，还会干什么？

黑泽九将菜和肉放进了冰箱，将身上的书包撂在了沙发上，正准备出门去找瑶姬，突然看着旁边的降谷零脚步一顿，幽绿色的眼眸转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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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

降谷零乖乖地跟着黑泽九，看着周围越来越偏僻的建筑，眨了眨大眼睛，问：“小九哥哥，瑶姐姐在哪里呀？”

黑泽九无视了他的问题，牵着他的手拐过一条又一条曲折陌生的街道。

“小九哥哥，我走不动了。”降谷零捂着肚子，喘着气可怜兮兮地说。

黑泽九停下了脚步，松开了他的手，居高临下地望他：“在这等着。”

降谷零：“哦。”

黑泽九向前走去，直到身影消失在了道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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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业费、电费、燃气费......”瑶姬肩头蹲着小白，手里拿着一大叠缴费单走在路边。

瑶姬之前从来不知道原来人类居住还要缴这么多的费用，以至于入住半年，她从来没有缴过这些费用。

直到今天，家里的灯泡“啪”的一下不亮了，水龙头突然没水了，燃气也没有火了，她才知道原来她已经欠费好几个月了。

瑶姬当即发出了悲鸣：“呜呜......当人好难！”

“好啦，现在就还差水费就缴齐啦......走吧，小白。”瑶姬将缴过费的单子全都收到了手镯中，准备前往下一个目的地，“缴纳水费的地方在......”

为了省事，瑶姬这次缴费的时候，一下子预存了十年的，差点吓坏了缴费处的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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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缴纳水费的大厅人不多，前台负责办理业务的小妹歪着头在打瞌睡。

日东集团作为霓虹数一数二的政府企业，几乎垄断了整个霓虹的水源供应。

然而瑶姬还是觉得好麻烦，为什么没有人将水费、电费、燃气费、物业费这些都集中到一家公司呢，这样她就不用跑好几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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